“还等什么,转啊!”
莱普斯基僵硬的点点头,开始围着许子陵转了起来,十圈过后,莱普斯基惊喜的发现,他的脑袋可以灵活转动了。
于是二人各自捡了一把手枪,一梭子弹,就向瘴气走去。
莱普斯基还犹犹豫豫,许子陵死命拉着他道:“对我要有信心。”他眉头一皱又道:“怎么回事,你劲挺大,伤好了吗?”
莱普斯基点点头,表示好多了。
当莱普斯基一步跨入瘴气,突然有种晕眩的感觉时,他就要挣脱许子陵的手,向后退去。
许子陵哪能容他那样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死命拉着他,将他完全拉了进来。
莱普斯基不住摇头道:“死了,死了。”
许子陵“噗嗤”一笑:“难道没发现你好像没有中毒症状了吗?”
“咦?对呀!”莱普斯基突然就乐了,不过许子陵一句话直接给他泼了冷水。
“这就是以毒攻毒,以你的体质,一路上需要不停补充浆果。”
一旦脱离危机,看到希望,本来的穷山恶水都让人看出了景致。比如这一刻,莱普斯基的手电下,瘴气映射出五彩的霓虹,让他也不仅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莱普斯基心情不错,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吸食浆果,不过看到许子陵同他一块吸,他心里多少平衡些。
这条路很长,在毒瘴中二人整整走了两天,他们不知道这两天里,外界发生了多少事。
一天前,中国中央一号首长已经回国,随行的还有特卫小队,包括龙五在内。
这一次非正式友好访问收获颇丰,是首长始料不及的,他没有想到,俄总统会同意出售一艘航母,并提供全面的技术支持。
如此一来,中国也将有了自己的航母,在远海就有了更加强大的话语权。
想到这里,首长眼睛湿润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子陵用生命换来的,而且换来的还不止这些,当确定许子陵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时,那个中东石油大亨萨利姆主动对首长表达到了谢意,而且承诺在首长任期内,将以成本价向中国市场供应原油。
当听到这个消息,首长震惊了,他知道,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政治资本,即便他要求再干一届,恐怕政治局委员乃至全国人民都不会有意见。
坐在一号公务机的首长充满了遗憾,他不想失去许子陵,失去这么一个给自己带来巨大运气的警卫。他看到特卫队成员一个个心情沉重,不由一声叹息。
是啊,虽然跟那个小伙子相处没有几天,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始终在自己眼前浮现。想到这里,首长摇了摇头,他决定回去要为许子陵举行国葬,追认烈士,并将他的衣冠葬入八宝山。
克里姆林宫,总统卧房里。
库娃连日来一直以泪洗面,大家,甚至包括她也对许子陵的生还不抱任何希望,不过,她已经决定,尽快到中国去,去搜集许子陵的生平,她要为许子陵作传立说。
经过总统和夫人坚决反对库娃再次到中国学习,再次以身犯险,但是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只好派出最精锐的特工,并联络中国国安局,暗中保护自己的女儿。
如此做的不只是库娃,石油大亨的女儿莎莉瓦也是这么做的,她不过父亲的苦劝,坚持要回到中国。
萨利姆无可奈何,也只能派出保镖,保护女儿。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体力透支太多,白天的雨林异常闷热,二人又饿又渴,身上还带着枪伤,现在几乎是靠着双手向前方挪去。
许子陵不知道,他将会成为新中国的烈士,还能被葬入只有国家领导人才能进入的八宝山公墓,如果知道,也许精神头会更大一些。
莱普斯基不知道,至始至终好像没有一个人关心他,在乎过他,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也许就干脆不爬了,在雨林中自生自灭。
二人疲惫到了极点,但是都知道这是最最关键的时刻,一旦放弃就全完了。他们互相鼓励的刺激着对方,倔强的,向前方爬去。
也许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许子陵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许多漂亮女人的影子,但是,他却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
“啊——”许子陵一声尖叫跌落下去。
莱普斯基在后面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子陵,你怎么样?”
许子陵滚了几下,浑身骨头都如同散架了一般,可是自己躺在了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头顶又一轮暖暖的冬阳。
看到这一切,他忍不住眼眶红了。
许子陵吸了吸鼻子:“快给我滚出来,咱们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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