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研扭头看了我一下,说:“切,什么狗屁师爷,脸儿光光,连点胡子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伸手拿过来笔架上的狼毫笔,在砚台里打个滚,在我脸上嘴角旁胡乱的写了个八字,格格娇笑说:“这回像了,老爷我给你弄了个八撇胡,如今的你才像个风.流潇洒诡计多端的师爷。”
问候你全家女性,你丫的又糟践我!
我肚子都差点气爆了,因为脸上容貌出众,我向来十分爱惜,这家伙却偏偏在此地胡乱涂抹,真是难以忍受的恶搞!
墨汁被这厮蘸的太多,顺着我下巴流下来,让我欲哭无泪。心想待到他日我身上蛊毒解除,老子非一掌毙了你这个魔女不可!
王芷研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抓起惊堂木猛的一摔,发出砰的一声响,装模作样的喝道:“呔,堂下何许人也?”
没想到,时迁根本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不慌不忙的回了句,“你大爷。”
周围一帮假衙役脸上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十分古怪。不过,估计心里面都是乐开了花。
我本人不光心里偷笑,暗赞一声“好样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王芷研听了这话心中本就气恼,察言观色之下发觉众人都在偷笑,尤以身边假冒师爷笑得最欢,她恼怒的抬起左脚,狠狠落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猝不及防被踩个正着,觉得脚趾头都要掉了,嗷的一下叫出声来,恼怒的把目光瞪过去。
“看什么看,本官就踩你了,你能怎么样?”那是一张美丽与嚣张并存的脸孔。说这话的时候,下面那只穿着鹿皮靴的小脚还不忘使劲碾两下,方才从我脚上挪开。
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啊,让我碰见这个小妖精!
王芷研脸上露出报复过后愉悦的笑容,把目光看到前面的时迁的时候,却又变得冷森森的,恼怒的说:“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羞辱本官,来人啊,把这畜生重打五十大板。”
两旁假冒衙役答应一声,野兽.般凶猛的扑过去,将时迁掀翻在地,举起木板雨点似的落下去,直把时迁打的满地翻滚嚎叫不止。等到五十大板都打完,时迁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
王芷研看着不住嚎叫的罪犯简直是乐不可支,张开樱.桃小嘴说道:“时迁,你丫的还敢骂本官不?”
我心中暗骂:有你这样的官老爷吗,太粗鲁!
经过这一顿毒打,时迁吃尽了苦头,不敢再犟嘴,只能说道:“小人不敢了,老爷饶命……”
王芷研冷笑说:“就凭你这厮长的尖嘴猴腮没有人形,仗着自己会那么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口出狂言,说汴梁城没有人抓得到你,如今你没有话说了吧?”
时迁无力的说:“我认栽了,汴梁城内确实藏龙卧虎,是我时迁太自不量力,小瞧了各路英雄,惭愧。”
王芷研眼珠一转,说:“听说你前几日做了好多起案子,盗取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你把那些东西都藏到哪里去啦?”看来,这才是她真实目的所在。
时迁做出苦瓜脸的样子,说:“没有了,那些东西都挥霍了。”
王芷研柳眉一竖,怒道:“挥霍了?几天的工夫你花了数万两银子,你耍我呢吧?”
时迁当然舍不得把费劲辛苦盗来的金银拱手于人,说:“真是都让我花了。”
王芷研冷哼一声,说:“不可能,我自认为够能花钱的,也不可能在三四天之内花掉五六万两雪花白银,你干什么能花得了那么多钱?”
时迁说:“那能一样吗,我是男人,自然有花钱的门路。上赌场随随便便的玩几把,一万多两银子就没影了。再到青.楼里面逛一逛,叫上几十个娘们玩玩,又是一万多两银子没有了。这么东一下西一下的,那些银子就都花光了。现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王芷研冷笑,“好你个奸猾的鼓上蚤,你当本老爷是傻子呢,那么的好糊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给你大刑侍候是不行了。来人,把烙铁烧红了,让这死贼变成烤猪。”
时迁怒道:“你个臭娘们,居然敢私设公堂,还有没有王法?”
王芷研冷冷的说:“王法,在这里本老爷就是王法,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