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盯着君承修的眼睛,他看不出欺骗,她言辞一本正经,就像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我的主子,他给羑菱下了药,让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然后,我喝了她的血,在她死的那天把她的血都喝尽了,于是她的毒都转到我身上了。”
估计东方曜也没有想到他给羑菱的毒竟然会传递到血液之中吧?
而她还偏偏吸干了羑菱的血。
东方曜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恨得?
只是羑言明白的太晚,羑菱是故意的吧?她究竟是有多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可是我现在活着,所以你明白了吗?”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这里,扁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要活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她要孩子的代价就是死。
“除非你想我死。”
羑言松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却是不离开她,他垂着头,搂过羑言的要,下巴抵在羑言的肩膀上,“那就不要孩子。”
没有孩子而已,他不在乎,他要她就够了。
羑言闭上眼睛,抓紧他的衣角,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涨红的眼睛再次睁开满是决绝。
“君承修,你现在说不要,等以后你就会这么想了。”
他是玄邺国的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像花雨说的,他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玄邺国的皇帝,坐拥江山美人,自是不会稀罕他的存在。
就算他愿意为她抛弃那些,她也不愿成为一个千古罪人,不愿成为别人眼里的红颜祸水。
可能现在苍南他们会想法设法的撮合他们,但是,今后呢?他们能保证一直这么支持下去吗?
“不,我只要你。”
君承修用力了些,侧头埋于她的脖间吸取她身上的香气,久违的味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近她了。
“羑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好不容易再见了,他从决定见她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再不会让她走。
“君承修……你放开我。”
羑言去推他,却是怎么也推不开。
“不放。”
君承修蓦地抬起头来,看见她水眸潋滟,带着晶莹的泪光,睫毛也被打湿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般决绝,她哭什么?
“骗子!”
君承修吻住她的唇,惩罚性的啃咬。
既然不在乎,何必动情,何必泪流,何必让他看见。
情动的时候就是一个想法,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要她,让她没有心思去想离开他的事情。
君承修随即羑言压在身下付诸行动,这跟羑言预计的差很多,她可能不是让君承修来这里做这些事儿的!
“君承修!你都要娶罗筠嫣了,凭什么这么对我!”
君承修停下动作,冷笑看他,原本充斥欲念的眸子也散去了热情。
“羑言,你就算不想继续,也不用搬出她的名字来。”
君承修起了身坐在床沿,扭开头没有再看羑言。
她明知道他不会娶罗筠嫣,他的心意一直都很明确,他自认为自己是跟她交心过的,难道当初的谈话都是空谈吗?
他早就说过,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其他人,而从他娶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妻子就注定只会是她一个人。
他们这辈子都是要教缠在一起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开。
“你想否认吗?”
羑言整理着自己,现在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她本就面色苍白,刚刚因为君承修的肆无忌惮的吻反倒是让她的面上染上了潮红,多了一分生机。
她下了床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进来,将彼此都椎心吹醒了。
“我今天找你来,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关系更加清楚一些。”
羑言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那杯血水上,方才滴血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现在的场景,当时的她就在想要着呢应对君承修。
只是现在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楚?”
君承修唇角上扬,走过去勾起她的下颚,“你想跟我划清界限吗?那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当初是你处心积虑进入我是生活,现在说离开就离开,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情。”
“羑言,我告诉你,休想!”
让他放手,这辈子都别想!下辈子?那就等下辈子再说吧!
羑言看着他,他这样,叫她怎么坚持?
羑言偏开头,可是又被他强迫扳正了,他低头,唇瓣贴着她的唇瓣,也不进一步动作,就是贴着,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人说话,就会碰到对方。
羑言忍了好久逼着自己不说话,可是他们不能这样一直干站着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都要黑了。
羑言还是先开口了,红唇轻启,自是就含住了他的下唇,下一刻被反客为主,被他攻城略地。
“唔……”
羑言瞪大眼睛,索性随了他,她不迎合也不拒绝,等到君承修自觉无趣了就会放开她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她不配合,他依然沉浸其中。
她不怀疑,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他拆吃入腹了!
羑言一掌劈向他的后脑勺,君承修看都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是赫连绝的人!”
就在君承修继续吻她的时候,羑言突然吼了一句,果然,君承修停下来了。
“你说什么?”
她再胡说八道,他就真的不客气了?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一些惹怒他的话?
“我的主子是东方曜,而东方曜就是赫连绝,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羑言避开君承修想要撕裂她的眼睛,“浓雾阵是俞朝国的计谋,你觉得我为什么能逃出来,就是因为我懂阵法啊,我知道浓雾阵的解法,所以我可以轻易逃出来。”
“君承修,我是你仇人的手下,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其他,而是两个国家。
“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