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苍南端着药进来,“王妃,这是军医熬好的,您喝了吧。”
他们一回来军医就去熬药了,现在正好可以给羑言喝,只是,刚刚来的路上正好看见君承修出去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要么浓情蜜意,要么冷若冰霜。
这关系,怎么行呢?
“王妃?您跟王爷,该不会是又闹不愉快了吧?”
羑言接过药刚喝了一口,有些苦,不禁皱起眉头。
苍南都觉得他们像是吵架了吗?
他们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
只是,羑言也很无奈,他们根本就没有吵架,只是一种冷暴力而已。
羑言对这样的形式也是倍感无奈的。
“没有。”
羑言摇头,瞅着手中漆黑的药,她眨了眨眼睛,一口气喝掉了,这药配上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的苦啊!
“王妃,昨天,其实就是希望您能够劝劝王爷的。只是临西他……”
都怪临西,说些没用的,让王妃没有劝说王爷,也不知道他们来昨天就进聊了什么。
或许甘柴猎火的,就啥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
羑言猜得到,昨天苍南和临西那么异常,再加上苍南的心事本来就是很好猜的,所以,一下就能明白过来。
君承修想要继续开战,他也没有隐瞒过,相反的,他表现的很明显。
只是,他们都以为,只要羑言回来了,君承修救回撤兵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一点,羑言于君承修来说也不是万能的。
羑言嘴角一勾,将药碗放下,“我喝完了。”
不用她说苍南也知道啊。
看来王妃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那我先出去了,王妃好好休息。”
羑言点点头。
俞朝国皇宫之内,赫连绝在寝宫静坐,盯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
青葭看着赫连绝,他已经这样坐了很久了。
皇帝派人来找他,他一概不见。
赫连擎想要赫连绝带兵跟君承修对战,可是赫连绝充耳不闻,谁敢闯进来,赫连绝也狠心。
“大皇子,您打算这么一直坐下去?”
赫连绝这是在逃避吧,只是青葭没有想到,赫连绝也有逃避现实的时候。
应该说,赫连绝逃避现实时也只会是因为一个人。
那天赫连绝突然出现将羑言抓走,他的语气是很冲的,很少就赫连绝这么对羑言说话,吼着她,好像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羑言身上。
但是事后赫连绝也后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
君承修一直频繁重挫俞朝国,赫连绝看见民不聊生的景象一时气急攻心才会那样做。
虽然他知道,羑言根本就不在乎君承修的态度。
“不可以吗?”
赫连绝悠然开口,他收回自己视线,落在青葭身上,“你要不要离开?”
这是赫连绝第二次对青葭提起离开的话题了。
青葭对上赫连绝的视线,竟然会不自在,她率先转头,“大皇子希望青葭离开?”
“是留是走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本皇子左右不了。”
青葭的去留对赫连绝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青葭轻笑,她这辈子也就没有被人在乎过。
“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所以还不如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呢?
青葭最后悔的不过是认识了东方曜。
赫连绝又说道了:“如果我说俞朝国要亡了,你还要留下?”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青葭眉头一挑,盯着赫连绝的脸。
羑言不在了,赫连绝也不戴面具了,这样真实多了,青葭也不会再将赫连绝和东方曜搞混了。
“字面上的意思。”赫连绝随意开口。
青葭还要再问,门口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皇子真实好心态,俞朝国都要覆灭了,还能坐在这赏花啊?”
东方曜摇着手中折扇,已经很久没有见东方曜使用折扇了,这是在东方曜回到东方曜身份之后第一次在青葭面前用折扇。
以前的赫连绝绝对是东方曜无疑了,这习惯这动作,也就只有他会做。
顺着东方曜的视线看过去,赫连绝正对着窗口,他收回视线看向东方曜,站起来看向东方曜。
“那不然你希望本皇子如何?”
没有人比东方曜看得开。
“能一直这样下去最好了。”
东方曜笑的妖娆,他一直都是这么妖孽,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别不开视线。
东方曜环视一周,看了眼青葭,没有任何的留恋,再次开口道:“赫连绝,你不想知道君承修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希望和平解决,却突然主动进攻俞朝国的原因吗?”
东方曜懒散,主动找一个位置坐下,身边的紫莛帮她倒着茶水,他随意的端起,品着茶香。
赫连绝冷笑:“原因,本皇子并不想知道。”
除了是东方曜在背后捣鬼,还能有谁?
何况,东方曜不是亲口承认过,按天他就是故意的吗?拿出赫连擎来压他,逼着君承修出兵压迫俞朝国,说到底,最后都是为了压迫他罢了。
“大皇子那么聪明,怕是不用我说也已经明白了。”
明白吗?
只是,赫连绝虽然知道是东方曜背后捣鬼,单单是,能让君承修主动开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一开始赫连绝以为经常是因为羑言,所以将羑言送出去,但是,没想到,君承修也会反咬一口。
明明答应了,第二天却给了俞朝国狠狠地一击,这算是报复他当初食言吗?
君承修还真是将当初东方曜对玄邺国的狠,全然反过来对俞朝国用了一遍!
“东方曜,明人不说暗话,你不用每次来都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