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算不问,他也是知道答案的。真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才会来找羑言,他不希望羑言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羑言的跳崖举动在很多人心中都留下了阴影,没有人原因去重复看那个画面。
“嗯,我要回去,我想见筠儿。”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君巧筠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那个时候羑言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尽管觉得君巧筠很可爱,但是羑言不敢过多接触她。
她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小女孩儿,然后全然忘记自己的孩子。
君巧筠是在君承修身边的孩子啊。
那个时候,羑言既怕跟孩子接触,也怕君承修发现她。
因为她知道,一旦君承修发现她了,她就不能离开了,她也无法在君承修面前说出关于他们孩子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的羑言也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
她怕她一旦见了君承修,再加上跟君巧筠久久接触之后,就会将自己的孩子抛之脑后。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羑言觉得君承修就是这样的表现。
虽然君承修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但是羑言就是会潜意识责怪君承修。
他们的孩子不知所踪,君承修怎么有闲情逸致去对别的孩子好呢?
羑言每每这样想,就抑制自己对君巧筠的好感。
现在羑言后悔了。
君巧筠竟然是他们的孩子,就是她的亲骨肉啊,羑言愈发觉得自己亏欠了君巧筠。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赫连绝苦笑。
他就知道羑言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不想告诉羑言,可是他不能告诉她啊。
“木狼已经在准备好了。”
羑言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说,只要木狼准备好了,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发离开。
羑言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恋这里啊。
哪怕这里曾经是她的国家。
“羑言,真的不想你回去。”
赫连绝说出了正经的心声,随即,他就笑了,“我随便说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羑言敢不紧张吗?
赫连绝的态度哪里是随便说说啊。
“赫连,真的很抱歉。”
君承修是她生命中最意外的意外,她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么面对君承修,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君承修了。其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太在乎这份感情了,所以才会格外的小心。
“不要对我说抱歉,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抱歉可言。”
如果要说抱歉,羑言又何止是要对他说抱歉。
东方曜对羑言的感情并不比赫连绝少啊,从头到尾,东方曜都是在为羑言做事,只不过他的方法用错了罢了。
好像到现在,羑言根本就没有恨过任何人。
可能以前恨过,很过东方曜,恨他为什么要害死羑菱,为什么要那般对她。也恨赫连绝,恨当初东方曜假扮的赫连绝,为什么要说三番五次的陷害她。
或许,她还恨过君承修。
只是,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她在记忆恢复之后,有很多事情一下就想通了。
上一辈的那些恩怨就是最好的例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不想要将自己一辈子的时间都放在去恨某个人身上,那样只会身心俱疲,根本承受不住。
“羑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赫连绝笑着对羑言说。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由衷的希望。
他能为羑言做的事情基本都做了,最后只剩一件事情要一直做下去,那就是这个皇位。
这是羑言诉求,只有他那难怪完成,也算是赫连家亏欠墨家的。
想要说谢谢,但是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而且赫连绝想要的也绝对不是谢谢两个字。
羑言能说的,都不是赫连绝想要听到的,他想要的,羑言偏偏又给不了。
“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要回去,所以,来了。”赫连绝还有话要说,羑言就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我打算跟你一起回去。”
“什么?!”
羑言很是惊讶的看着赫连绝,他可是一国之主,怎么能说跟她离开就跟她离开呢?
珏王府内,君巧筠一直哭个不停,君承修哄了老半天都没用。
“王爷,小主子好像不是耍脾气,她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啊。”
隔了这么长时间,苍南才反应过来,君巧筠今天的哭闹跟平时耍性子是不一样的,她好像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才会不停地乱动。
“筠儿,筠儿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嗯?筠儿,别让爹爹担心好吗?”
君承修也很着急。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君巧筠以往哪儿不舒服都会直接告诉君承修的,但是因为她陷入了自闭本就话不多,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简直就是束手无策。
君承修转头对临西说道:“快去找太医来。”
在君巧筠的事情上,君承修不敢马虎,将君巧筠抱进房间,君巧筠还在哭,嘴里一直喊着爹爹,可是君承修就在这里但是没有那个能力让君巧筠不痛。
“筠儿,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啊。”
君承修也很着急,他抓着君巧筠的小手不让她再继续伤害自己,可是她的就是异常的不安。
渐渐地可以看见君巧筠的身上起了红色的斑点,看上去有些像食物中毒的反应。
“小主子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苍南疑惑的说道。
只是,这可是珏王府,谁不知道君承修可宝贝这个小主子了,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王爷,有没有可能是小主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君承修眉头紧皱,“去查。”
苍南跑去将属下都召集起来,没有人承认陷害了君巧筠。
当然不会有人承认了,那人又不傻。
只是,君承修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调查当务之急是诊断出君巧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君巧筠看上去很痛苦,这样子也不像是食物中毒。
不过君巧筠毕竟是个孩子,不能用一个成年人的承受能力去估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