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不舒服了。”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羑言,这么说来羑言不舒服不是因为昨天啊,而是因为发烧了。
“你发烧了你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带着一些责备,花雨将羑言放在床榻上,羑言只是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一点点头晕。”
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夜里去珏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能回来之后她吹了冷风所以这样了吧。
“我去给你找大夫。”
花雨准备起身被羑言拉住,“找什么大夫,就这样吧,捂一捂就好了。”
她不喜欢看大夫。
花雨很是无奈的看着她,祁连月耸肩,现在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其他人啊,免得他们担心。
祁连月跟花雨说,“你去给羑言准备写热水,我去找木狼吧。”
花雨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祁连月,想了想点头。
木狼现在真的是基本上不跟她说话了,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挺尴尬的。
等到赫连绝和东方曜他们获得消息之后,立刻就赶过来了,看着羑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花雨和祁连月都退出去了,没有一会儿,赫连绝和东方曜也离开了。
“好好照顾她。”
东方曜临走的时候对花雨说的。
花雨愣了一秒,点头。
木狼这一次没有再留在羑言身边,而是跟着木狼离开了。
花雨跟着下楼,在采撷苑的门口,花雨盯着离去的人,竟然看到了许久没见的紫莛。
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紫莛的身影,现在突然出现了也是有些惊讶,东方曜是又要做什么事情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来接应?
紫莛应该也是看见了花雨的,对她点了点头,三个人同时上马离开。
赫连绝没有走,而是在采撷苑的另一间放住下了,不过只限一天时间。
采撷苑的情况也传到君承修的耳朵了,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君巧筠又正好在,本来苍南是不想当着君巧筠的面说的,可是君承修执意要他说,他就说了。
说完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君承修的脸色不是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生气的是什么了。
羑言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而赫连绝还在采撷苑陪着她,其实当下最应该陪着羑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君承修。
半夜,在君巧筠入睡之前,君承修对君巧筠说:“筠儿,你好好睡,爹爹一会儿不能陪你,要离开一下下好吗?”
君巧筠也很懂事,大概知道君承修是要去做什么,“爹爹是要去看娘亲吗?”
“听说娘亲病了。”
“嗯,爹爹要去看娘亲。筠儿答应吗?”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小脸蛋,笑了笑,君巧筠回以一记笑容,“当然,娘亲病了,爹爹当然要陪在娘亲身边啊。”
君承修也不着急,等到君巧筠的入睡之后,他在小心翼翼的离开。
苍南和临西负责守着君巧筠,有什么事情发生会跟君承修及时联系的。
君承修摸黑溜进采撷苑羑言房间,房间的烛火已经熄了,只能凭借着月光看清羑言沉睡的面容。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坐在床榻边上,睨视着她的容颜。
从那天见面到现在,都还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她。
那天羑言哭得很伤心,他知道,那是因为羑言对君巧筠的亏欠,可是仅仅有亏欠是不够的,他们之间还要解决问题。
当初羑言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才会对君承修绝情至此的,但是现在两人都活着,他们都在找最好的方法去的解决他们之间残留问题。
君巧筠是他们感情的联系,必要的时候,君承修不得不利用君巧筠。
羑言突然皱眉,君承修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羑言的感受到不一样的热度,下意识的往君承修掌心贴。
她的肌肤和他的掌心贴在一起,一冷一热,君承修不敢动弹怕惊醒了她。
听说羑言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她你那里不舒服。
只是知道昨天她突然坠落,其实他差一点就要冲出去了,可是羑言被赫连绝接住了,想来她应该是没事的。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有派人暗中观察着,只要发现有不对劲他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还好,羑言没有什么事。
他在书房看见羑言的亲笔信时,第一感觉是欣慰,至少告诉他,她回来过。
那些画有一些的摆放位置也是不对的,被人动过,不难猜,应该就是羑言动了,她都看过了。
他是真的有很多话想跟羑言说,想要跟她分享他知道的关于君巧筠的一切,告诉她,君巧筠到他身边后有多黏人,可是君巧筠又是一个很贴心懂事的孩子。
还有,前段时间君巧筠陷入了一阵自闭的时间段,虽然不是很长,还好他及时回来了。
可是这些都还是想要告诉羑言,让羑言知道,因为她已经空缺了君巧筠这么长时间的成长,比他还要久,所以只要能了解的多一些,就让她多一些。
“承修?”
羑言突然的呢喃让君承修僵在那儿,只是发现羑言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就没有之后的动静了,君承修摇了摇头,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只是,没一会儿,羑言长长的睫毛开始颤动,睁开眼睛,还有些朦胧的雾气。
似乎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人真的是君承修,眨着眼睛,这个动作跟君巧筠简单一模一样。
君承修想,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相似之处呢?
其实他们是真的很像的。
“君承修?!”
羑言喊着君承修的名字坐起身子看着他,他手还覆在她的脸上。
她刚刚还在梦里梦见他了,梦见他抱着孩子走向她,对她笑,怎么下一秒睁眼他就真的在她面前了呢?
“羑言。”
君承修温热的掌心从羑言的脸颊划过落在她的手心,他握住羑言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羑言不自在的看着他,偷瞄一双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昨天对她的态度不是很生冷嘛,不是不要见她吗,不是要走吗?怎么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却这么柔情?
君承修好像一直都很了解要怎么样撩拨她的心弦。
他也有生气的时候,可是每次他生气了之后羑言都不会主动道歉,她就算是道歉也是极少数。
每次都是君承修率先降下态度来。
这一次也是这样。
他从来都没有占上风过,哪怕最开始站在优势位置的那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