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六皇弟何时体弱多病?!”轩辕睿正色道:“父皇传位与六皇弟,为兄僭越登位是为对父皇不敬,太子不可再有如此想法。”
“皇兄素知,小弟不喜政事,不愿为帝,皇兄若不答应,小弟登基为帝被困宫厥,一生都不会快乐。小弟悉知皇兄多年夙愿,皇兄失去皇位也会是一生不快的吧。”
轩辕睿面似寒冰,忍痛拒绝,“太子不可再三心二意,请安心登基,举行大典承继大统。”
“三皇兄,你会后悔的。”轩辕墨说服不了面前坚定遵守父皇临终遗旨的皇兄,颓头离去。
云潇见太子离去,走出来轻唤:“王爷。”
“潇儿,你都听到了?”轩辕睿一把抱住云潇,紧紧地环住她的身子,仿佛自己环住的是离自己远去的江山社稷,皇权帝位,“本王随潇儿的心意,跟你去江南经商,不去做皇帝,永远都不去做皇帝!”
“王爷。”
云潇被他抱得紧,感觉快要窒息,她忍隐着没挣扎一下,就这样在他怀中窒息着。她心里好乱,刚才好生害怕昭王一口应下代六皇弟登基之事,此刻又心痛昭王违心拒绝太子的请求,心里有多痛苦。
“我会永远倍伴你,让你一生快乐。”云潇知道自己这句表白仿佛是天上浮云,此时此刻在王爷的心中没有多少重量,困扰王爷之心的是皇权和帝位。
国丧已完,喜事暨临,皇帝即位的登基大典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办中。
晨曦,薄雾渐渐散去,皇宫中撤去多日的素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一切按序,首项是祭天仪式,大臣们正在有条不紊的进入金殿前,还有半个时辰,典礼正式开始。
太阳还未升起,轩辕墨在宫中侍卫的护卫下移驾乾坤宫。
“太子殿下,时辰已到,仪仗已候在殿外,您该移驾了。”安兆庸从门外进来,恭谨提醒。
“今日朕是皇帝,你叫朕什么?”轩辕墨一反常态,语带怒气呵问面前的太监。从现在起轩辕墨决定要认真做个好皇帝,可安兆庸到现在还喊他太子,这般轻视他的威严。轩辕墨皱皱眉头,大为不满,不是心腹人终是不可用。
“皇上!奴才该死。”安兆庸吓得扑通跪下叩头,“皇上万岁,万万岁!”
“退下。“轩辕墨冷然驱之,命另一太监,”为朕戴冠,起驾登基。”
“遵旨。”太监为皇上戴上皇冠。
太监安兆庸惶恐的退出去,他现在的心情糟糕得很,带着一肚子疑惑悄悄游荡在宫中寻找旧主昭王,若是可以他愿追随王爷到昭王府,一辈子伺候昭王爷。但是,此时宫内已经见不到昭王的身影,据说昭王昨夜便携王妃一同离开京城。
安兆庸自叹身位卑微,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唉!皇上入主宫内,自然有自己的心腹太监随驾左右,安兆庸现在就如一个断线的风筝,每一步走的都不踏实。
轩辕墨盛装走出乾坤殿,一缕阳光从东方射过来,那是今天的第一缕阳光,也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对着金灿灿的阳光,轩辕墨心不由衷地微微勾起唇角,头上的王冠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忽然,阳光中携着一束刺眼的银光飞梭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一把飞镖击断轩辕墨的喉骨,准确无误的横贯他的咽喉,在脖颈上只留下一厘银标底尾和一缕银白缨丝。
轩辕墨呼吸蓦然窒堵,清美的面孔憋得满面青紫,眼前的灿烂天地霎时一片黑白。
于泗手按剑柄,威风凛凛的跟在主子身后,目光正警惕地查看前面排列整齐的皇家仪仗队,暮然转眸发现主子异样的僵住身子,大惊,“皇上!”
急忙抢上一步救护,然而已为时晚矣!
轩辕墨僵直的仰倒在于泗面前,瞠目望着天空,缓缓气决,头上的王冠摔落在地,权利、情爱、**,在这一刻随着王冠落地的散碎声统统飞上九天,烟消云散。
于泗愕然一瞬,接着跪下嚎声大哭起来,“主子!主子!啊——”
侍卫们大骇,纷纷围拢过来,乾坤殿前霎时哭声顿起。
“主子,主子……呜……”
“主子!主子!”
“死了?!一镖命中,本少果真没白练,哈哈!”金碧重檐上传来何九狂妄的笑语,他就是前夜在承轩宫偷窥之人,那夜他潜入承轩宫试图刺杀昭王,不料断章曲意的听到了两位皇子的帝位交换秘密。
所以,在昭王登基这一天他甩出一镖刺杀仇人,嚣张的大笑:“昭王,有本少爷在,你永远不会如愿坐上皇位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