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喜床已收拾妥当,秋月被送入寝室的床上,寝室的门关闭了。
太后不离凤元宫,宫女们太监们也要候着不能离开,十几个人都在等着皇上临幸新才人。
寝室里传出了声音,多半是皇上哄劝皇后的话,没过一刻钟,传出秋月低泣的呻吟。
太后满意的勾起嘴角,皇帝纳妃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就办成了,还亏得皇后的离宫和玉屏的拙劣伎俩,不过,这种伤害皇帝身子的事情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玉屏心思太毒,大有昔日家嫂段夫人的影子,这种人不得再入宫为所欲为。
太后让太监扶着起驾回了宁寿宫,安心的歇息去了,宫女太监们随后跟着伺候安歇。
此时,云潇躺在客栈床上思念着轩辕睿,倏然感觉一阵心痛,猛地坐起身,揪住心窝,“浩然,浩然……”
小婉苟躺在床尾一角刚入睡,忽然被云潇的叫声惊醒。
“小姐,怎么了?”
“小婉,皇上有事,皇上是不是出事了啊?”云潇茫然的看着漆黑的夜,不安的喊道。
“不会的,皇上在宫里有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小婉坐直身子低声安慰。
“我为何突然心口绞痛,皇上有事,皇上一定出事了。”云潇头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紧张的拽住小婉。
“许是皇上正在洞房花烛,所以您才觉得心痛。”小婉随口一劝,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洞房花烛?已是三更,必定是洞房花烛了,他有了惠妃,已经不是原来独宠自己的夫君。”云潇痛楚的纠痛着心窝。
【潇儿,本王已今日牵住你的手不会再放开,今生今世只许你一人相伴床榻。】这是他在青竹岭养伤时对她许下的承诺,这句承诺在她心里甜蜜的装了一年多,那时,他看着她,眸光是多么深情,而如今有了惠妃,那句深情的承诺已经不值一文。
幸福,仅仅一年的光阴。
但是,云潇不能怪他,不能怨他,知道他也是出于无奈,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皇位的承继,为了太后的心愿,他有很多很多无奈。
云潇垂下已然黯淡的眸光,缓缓瘫躺下去,呆呆地看着床幔顶。
“小姐……”
小婉担忧的看着小姐绝望的样子,后悔自己糊里糊涂随口而出的洞房花烛,“哎呀,真是乱说,说什么不好,为何提起洞房花烛来刺激小姐呢。”
小婉想陪着小姐,终因抗拒不过瞌睡虫的袭击睡着了。
四更已过,天边泛出一丝微明。
云潇心痛难抑,茫然看着漆黑的床帐难以入眠,泪打湿了枕畔。
同样被泪水打湿枕畔的还有凤元宫龙床上一丝未挂的秋月,轩辕睿在她身上索要一夜,解去了情毒,也累的疲惫不堪,紧紧地搂住她,餍足的沉睡过去,秋月一丝睡意也没有,浑身酸痛的窝在皇上的怀中,不敢动弹一下,只能悄悄流泪。
宁寿宫内又一阵骚动把太后惊醒了,人老了睡得轻,有一点声音就睡不着。
“为何喧哗?又出了什么事儿?”
“回太后,惠小姐割破手腕,总管招太医来了。”宫女再慢帐外回道。
“唉,这丫头看似性子挺温柔却是这般烈性。”太后叹了一声,缓缓坐起身,看看一时黎明时分,思忖片刻,叫来贴身宫女。
“来人。”
“奴婢在。”
“这个时辰皇上也安静了,让轶慷把惠儿送到凤元宫,让安兆庸和李元把惠儿安置在皇帝的床上换下秋月,送秋月去承祥宫歇着,嘱咐他们见机行事,机灵一些,不要让皇上发觉。”
“奴婢遵旨。”宫女微礼,为太后合上床幔,然后退下传太后懿旨去了。
宫外早已安静下来,太后又睡下了,这一夜被搅闹的着实没睡好。
翌日近午时分,轩辕睿清醒过来,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竟然是惠儿。
惠儿折腾一夜,紧张的躺在在皇上身边,坚持一会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轩辕睿恼然把惠儿从床上揪起来,毫不怜惜的抛到床下。
“皇上,臣妾……”惠儿被惊醒,跪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
“皇上。”安兆庸听见声音紧忙躬着身子进来。
“这个贱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上朕的床?!”轩辕睿瞪眼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