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勒住马头,擦擦脸上的汗水,这一头汗水不是累出来的,是急出来的。
“傅严,追到此估计应该追上了,可仍然不见娘娘的踪影,唉,千万别出什么事。”
傅严让马停下来,其余的人也勒住缰绳,傅严拨回马头走到肖义跟前,沉眉分析,“也许她们走错路,走到别的方向去了。”
“全体听令。”
肖义果断下令,“全体分四路,五人一队,一路向前去青竹坡,一路向后原路寻找,一路向左后,一路向右后,仔细的寻找各条道路和沿途民居,找到娘娘原地待命保护,并立即放出响箭传信。”
“是。”众侍卫四散开来,分头寻找。
云潇醒来时,见躺在一个简陋陌生的地方,心里一沉,转眸看见小婉在身旁打盹,略略心安一些。
“小婉。”
“小姐!”小婉睁开眼,蓦然精神起来。
“这是在哪里?”云潇看看身居的简陋房间,坐起身问。
“在山里,这里离村子比较远,是独门独院的一户农家,大夫给您诊过了,感觉好一点没有?”小婉摸摸云潇的额头。
“好多了,身子不那么痛了。”云潇动动身子,已没有了先前难受的感觉,看来已经退热了。
“您昨夜就已经不发热了。”
这时,辛骆听见声音,在门外低声问道,“娘娘醒了?”
“辛骆?是辛侍卫?”云潇闻声转眸看去,这个低沉的声音她非常熟悉。
“正是微臣。”
“进来吧。”
“微臣遵旨。”辛骆走进来,跪在云潇的床前恭敬的行了大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辛侍卫请起,在宫外不必行此大礼。”云潇向他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辛骆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是你救了我?”云潇惊讶万分的看着辛骆,皇上撒下千军万马寻找的人,竟然让她给碰到了。
“昨日微臣手下劫了娘娘的马车和财物,让娘娘经历半日苦难,为臣该死。”辛骆如实回禀。
“你劫的车?”云潇颇为震惊。
“是微臣,请娘娘赎罪。”辛骆伏地叩头。
云潇多有疑惑。
几个月前,辛骆冒犯荀王妃犯下大错被赶出晟王府,这件事朝廷内外尽人皆知,没多久晟王被人劫走,至今杳无音信,现在,一个堂堂的王府侍卫竟然流落成劫道土匪,这到底怎是么回事?
“晟王也是你劫去吧。”云潇沉下面色,肃严的问。
“是,王爷确是微臣劫走的。”
“身为晟王侍卫,为什么要落草为寇打劫百姓。”云潇质问的声音略有愠怒。若不是他的人劫了车,她哪能累的晕过去。
“娘娘有所不知,微臣被荀王妃陷害,从晟王府被赶出来身无分文,医治王爷的病需要大量银子,侍卫们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为了王爷早日痊愈,微臣只能在此劫财筹银为王爷治病。”
“晟王现在哪里?”
“王爷在后院房中。”
“晟王……怎样?”云潇对轩辕威的霸道作风依然心有余悸,因此,晟王被害这段时间从没去探望过他。
“皇上中毒太深,至今还是不认得人。”
“为了晟王,你们竟然做了强盗,真是大胆胡闹。”云潇略有气恼,念及侍卫们带着主子躲避皇上的追捕也实是不易,也是看在辛骆对晟王一片忠心,软下语气,“不过,也是难为你们了。”
“娘娘恕罪。”
云潇瞪着辛骆,叹了口气,“唉!起来吧。见你们忠心可嘉就不追究了,我带来的千两黄金用作晟王的医药费和生活费,以后不要劫路了。”
“微臣知错,微臣不敢动用娘娘的财物,您带着千两黄金离京远行必有用处。”
“我是想把这千两黄金捐到翠竹庵中供佛,求佛主保佑,既然晟王急需就留给他,如今晟王生活不能自理,我不能眼睁睁让晟王无依无靠受苦受罪,况且晟王是慕容皇室族人,晟王医病的钱理应由慕容宗室来担承,我这些金银是供养皇室族人,所以,辛侍卫务必要替晟王收下。”
“微臣替王爷谢恩,多谢娘娘厚爱。”辛骆感激不尽,急忙叩头道谢,“有了这千两黄金,弟兄们不用冒着被缉捕的危险,到处抢劫银子为王爷筹措药费。”
“如果这些不够用就再去找我,无论我在宫里还是在宫外,一纸书信都能筹措到晟王的医药费。”
“谢娘娘。”辛骆深信云潇的话,毕竟是云翔山庄的千金小姐,皇族都非常倚重云家的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