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动情的凝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方觉自己的目光甚是痴迷,脸色一红,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连忙把脸埋到他的颈窝。
“朕轻一点。”轩辕睿吻了一下唇旁的耳垂低声请求,嗓音有些颤抖,轻吻着她的脖颈,大手探进她的衣下,分明是不容推辞了。
云潇发现他已然涌动,顿时羞红脸,“喝了酒像中了情毒,连晚上都等不到?”
“朕怕伤到你和孩子没碰你。”
“以后无须让自己难受。”
轩辕睿宁愿自己节欲,也不想伤她分毫,可此时他不想接话,含住她的唇瓣吮吻。
安兆庸睨到床上的暧昧状况,连忙躬身拉合寝室内两道垂地幔帘,挥手清退室内侯立的宫女关上房门,一个人站在门边收耳敛目成了一尊木头人。
凤元殿喜气未退,寝宫内满床春色,与此相反,毓华宫却是一片哀怨悲声充斥各个角落。
宁寿宫这边依旧安静,然而,只是表面上的安静,皇太后午睡起来,心里放心不下,起驾毓华宫探望自己选中的执掌凤印之人。
“太后驾到!”
余才人慌乱的爬起来,忍痛下床,被人扶到寝宫门外,把皇太后迎进门,“臣妾恭迎皇太后驾临毓华宫。”
段太后见到余才人和太监宫女倾倾斜斜地的状况,不由得气从心生,“余才人,你可知罪。”
携着一肚子愠怒走进毓华宫,段太后坐下来开口便是一通训斥,“你看看,好好的一宫人竟让你这个主子搞成如此糟糕的境地,你真是还不够沉稳,竟然沉不住气去苏绣院招惹皇后,蠢笨,无能。”
“太后恕罪。”
余才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有怨一股脑吐出口,身子不敢动弹,口舌依然灵巧得很:
“臣妾恭请皇后娘娘前来毓华宫议事,可皇后娘娘无视凤权,对臣妾之令置若罔闻,臣妾一时压不住火气,也是宅心仁厚顾及皇后娘娘病体不支,移至苏绣院议事,可皇后不仅不领情,依然无视凤权。臣妾惩治奴才以儆效尤,皇后竟然阻拦。皇上偏袒皇后,重罚了臣妾及全宫的宫人。太后明断,臣妾自觉无错,臣妾冤枉啊。”
“她那是苦肉计。”
段太后此时是恨铁不成钢,懊悔用错人,即使随意选一个沉稳的嫔妃统领后宫,也不至于弄成这等失败的状况,她叹道:“皇后精明的很,又有皇帝的宠爱做后盾,岂是你能斗过的?她略施小计便让你皮开肉绽,凤权失效。唉,你根基尚且未稳,不可心性急躁,万不该去苏绣院挑事,须得沉稳处事,对皇上皇后左右逢源才是。现在弄得皇上不待见,在后宫也失了人心,你啊,枉费哀家对你的重用。”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臣妾知错,请皇太后责罚。”太后对皇后的评议竟是如此之高,余才人听着心里犹是不服气,皇后睿智在哪儿了?她只是借皇上的宠爱才赢了这局棋,倘若皇上不插手其中,自己跟皇后单打独斗,岂能输掉她一分?
“责罚?皇帝的四十廷杖责罚的你还不够?难道还要像白玉兰那般被杖残了不成?”皇太后冷言讥诮,极是失望,“别在这跪着,哀家看着心堵,回床上养着去吧,待养好了伤再作打算。”
“臣妾尊命。”余才人紧抿着唇,满腹泛怨的退进寝室。
段太后看着余才人蹒跚走进内室的背影,格外躁心,火气直往头上顶,茶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溜溜气便急着把轶康给传来。
“轶康,速请李相入宫,哀家有事要跟他商议。”
“遵旨。”轶康连忙去传李丞相,此时李丞相早已离宫回府,轶康火速去丞相府传召。
太后回到宁寿宫,约莫等了近半个时辰,李丞相方才跟着轶康进来见驾。
“老臣参见皇太后,娘娘千岁。”李丞相向主位端坐的皇太后躬身一礼。
“免礼平身,看座。”段太后沉着脸色,显然心情大为不悦。
“谢座。”李丞相面无波澜的落座于侧,依旧像以往那般稳练沉着。
“李相,哀家说过,余才人小家子气十足,并不具上位之才,现在看来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皇太后开口便是一通埋怨。
李丞相心知肚明,香螺根本没遗传多少李氏骨血的精髓,才智不是顶尖只能算做平平,她那点能耐怕只能达到她那位做丫鬟娘亲低浅的那一层,在皇宫深院确实很难担当一面,又因之不受皇上宠爱,跟皇后较量未能占得上风,香螺在后宫的失利也代表李家失去后宫这块敏感而重要的阵地,内外攻略是行不通了,只有从外强攻一条路。
“皇太后稍安勿躁,后宫兹事不足以动摇江山,军队的强大当是固国之本,堪为治国操略的重中之重,因此,皇太后目前须尽早运筹帷幄,收回云风瑾掌控的军权。”
李丞相沉声谏议,向太后灌输掌控社稷之道,太后并非不知掌控军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