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小子年纪轻轻不愿赴死,与天争命何惧一个龙氏、说得好!
“华圣医,您老若是不管,我们无法交差,劳您金口从中调解!”
“对,对对,华圣医德高望重,一定可以妙口回春!”
“请华圣医看在皇上的面上周旋一二,我们恭请您老金言解困!”
……
华绮听得烦闷甩袖而去,直奔十里香,无视一帮阿谀连片之人,起落间消失不见。
王玵的嘴边角显现出一抹弧度,斜睨众人讥讽 : “世风日下,疯狗成群,咬不伤人,哈达子盈盆。”
众人呛得面红耳赤也不敢接话,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凝视金斧坊说道 : “萧护法,圣玉关乎国本,你们神斧帮难道也不闻不问吗?”
萧龙应声而出,环视众人羞怒的脸色,淡漠的说道 : “神斧帮与世无争,与帝国合作仅限于捍卫边关,黎浩,你算什么东西?”
黎浩的脸色青红交集,阴沉着一双眼帘说道 : “神斧帮好大的威风,圣玉驾临神斧山犹如君临,我量你们神斧帮也不敢不管!”
“呱噪!”王玵不乐意了,抬手向外拂动,赶苍蝇式的说道 : “把这刺眼的破石头拿走,耽搁本大师做生意后果自负,也许削成碎片就不刺眼了?”
“你!”黎浩涨得脸红脖子粗,眼瞅着跃跃欲试的嚣张大师不经意间挡在圣玉之前。
众人纷纷响应,吓得不轻,还真不敢赌,在不知不觉间对眼前的大师生出忌惮。
圣玉关乎身家性命,家族兴衰的大事,众人空前地齐心维护。
黎浩深呼几口气,试探性的说道 : “你欲图帝国的圣物,这件事我们无权答复,其实你大可以论价雕刻,悬赏也许可行!”
皇室内高手如云,盗取神木那是痴人说梦,这小杂种会答应吗?他暗自算计。
“是吗?”王玵延长语调询问,环视众人戏谑道 : “人常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你的主意真不错,竟然吐出了金牙,难得,难得啊!”
“你……”黎浩差点没有瘪过气去,怒气蹭蹭往上涨,大声地喝斥 : “你一心与帝国作对罪责难逃,牵连旁人受刑、你忍心吗?”
哼,一个野种不知死活,据说这野种对身旁的两个美女很在意,他在心中计量,也在察言观色。
王玵的感知何其敏锐,见他的眼神在二女身上扫描,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怒火,这是你自找的。
心思一动,他冷声说道 : “哈巴狗,你威胁本大师就得付出代价,原本只想索费一株神木,现在因你而涨价,盘龙根与栖凤木本大师要定了!”
“咝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经意间幸灾乐祸的看着黎浩,责备之意尽显。
原本盘龙根双生,皇上极有可能舍弃一株作为雕刻圣玉君王的酬劳,现在是彻底没戏了。
盘龙根双生本就不详,皇上对此事颇为顾忌,一直犹豫不决。
若非关乎圣物不敢妄言,一帮大臣早就谏言割舍一株,以免出现二龙争天、帝国动乱之危。
众人原本怀有借机谏言的心思,现在全泡汤了,被黎浩给搅黄了。
黎浩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冷汗直冒,遍体颤抖,怒气入脑激胆魄,他侧头对萧龙说道 : “神斧帮唆使嫡传弟子丑诋皇上……”
“闭嘴!”萧龙厉吼一声,环视一周喝斥道 : “黎浩,你公然诋毁神斧帮,此事必定传扬江湖,再传入皇宫引发战端,好得很!”
萧氏虽然势单力孤,但是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与皇室撕破脸皮也无所谓,就让江湖人士介入。
圣玉比神木的诱惑力更大,到那时就热闹了,他在心中算计。
“你敢!”黎浩彻底暴怒,遍体内劲氤氲,一身锦衣被撑得膨胀欲裂,继而厉声喝斥 : “神斧帮当真要造反,或者是说萧氏想掠夺圣玉?”
好一个萧氏,竟敢纵容江湖人士介入此事,一旦形成事实,圣玉危在旦夕。
真该死,自己为什么要与这个小杂种理论?
他在心中暗恨,意识到卷入是非漩涡的正中央,稍有处置不当便牵连家族破灭。
“蠢货!”萧龙泰然自若,冷淡的提醒 : “你们千里招摇而来,自以为瞒过了天下人,殊不知皇室已成为江湖人士窥视的目标?”
圣玉之事不可宣扬,沿路密封而来,但也避不开江湖人士的眼线。
众人心中很清楚,原本上山以快刀斩乱麻的形式解决此事,不曾想遇到一位桀骜不驯的雕刻大师。
正当众人心思不定的时候,一名内门弟子急匆匆的跑来,边跑边喊 : “禀告护法,山下集结了一批江湖人士,他们与军队发生冲突。”
“不必理会,按江湖规矩招待朋友,驱逐恶客!”萧龙淡定的吩咐,双目却在巡视一帮惊诧的帝国豪绅。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恭请圣玉移居悦来客栈……”
王玵看着一群手忙脚乱的哈巴狗,悠然自得的说道 : “好,本大师来生意了,人多热闹易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