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六个僵尸个头都在一米七以上,双臂直伸,腿不打弯,一蹦一蹦的往前走,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
断后的赶尸人也背着大竹筐,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宝物,他敲着锣鼓,跟在僵尸后面,防止这些沒有灵魂的僵尸掉队。
踏实稳健的血滴子独自牵着马,远远跟在六怪后面,而六怪则远远跟在赶尸人后面,顺着山路一路走去,那场面也够奇特恐怖的,要是万一有猎人或者夜行人遇到了,不吓得灵魂出窍才怪。
血滴子在后面领着马,虽然搞不清赶尸内幕,但他从小可沒从爷爷那里少听赶尸的诡异故事,而且爷爷拉着他的小手,也见过一次这种恐怖诡异的场面,因此有点见怪不惊。
六怪则不同,他们虽然盗墓无数,沒少听过鬼神之事,对赶尸的奇闻也略知一二,可是长这么大从來木有亲身见过。
而且对赶尸内幕一无所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僵尸明明死了,为啥不会腐烂发臭,竟然还会走路。
这和幽灵完全是两回事儿,因此六怪虽然不敢离赶尸人太近,却也一步不肯放松,始终吊着他们,想要看个究竟,定要揭开这个谜底。
丫的古代赶尸,民间野史向來多有记载,并且广为流传。
而在某些地区传说中,则更加普遍,并深入人心,但谈论的人多,知道的人多,可知道其中真相的却几乎沒有,所以讲者眉飞色舞,听着在毛骨悚然中一头雾水。
像赶尸出名的湘西,古來就盛产红色朱砂,而朱砂又具有n种出色的药理奇效,因此直到今天,湘西的丧葬习俗仍有沿用朱砂的习惯。
那些死者入棺前,会被家属用红红的朱砂点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板心等七窍连同耳、鼻、口诸处,以封其七魄三魂,不要出來害人作怪。
为死者挖好墓后,还要用红色朱砂撒在底部,意为镇“老屋场”。
直到今天,不少民俗和历史学者还在不停研究湘西苗族赶尸现象,而苗族正是最早发明兵器、刑法和巫术的民族,其中最令人感到恐怖神秘的赶尸现象,作为一种习俗,正是湘西巫术的一个重要部分。
说白了赶尸就是蛊术的一种,是楚巫文化的一个分支,可是这种巫术的真相到底如何,和海外的小国海地巫术有何区别,除了赶尸人,谁也说不清楚。
为了探到赶尸人和僵尸被赶行走的秘密,七哥嘱咐大家不要离得太近,他自己却施展轻功夜行术,慢慢接近赶尸队伍,在他们侧后方很近的竹林里,像夜猫一样无声的穿行。
只见那两名赶尸人大模大样,戴着草帽,旁若无人。
一个大摇摄魂铃,一个时不时敲两声阴锣,他们相信,深夜的荒山里不会有人路过,即使路过,听到摄魂铃和阴锣声也会惊觉,看到僵尸也会远远的避开。
但这两个赶尸的神秘家伙,还算他妈的敬业,不管有无人烟有沒人遇到或窥视,他们依然按照赶尸人的老规矩,十分严谨毫不懈怠。
而且后面的赶尸人一边背着大筐走,还一边念念有词,七哥终于听明白了,这家伙念的竟然是文天祥的正气歌,这个他倒是听说过,文天祥的正气歌,常人念是能辟邪的。
可是这些神秘胆大的赶尸人,一边赶着尸体,一边还念着辟邪避鬼的正气歌,这就使得七哥顿感无比的滑稽。
您还别说这个,就连已故著名湘西籍作家沈从文先生,在《沅陵的人》中,就描写过自己回乡采访某著名赶尸人的经历。
但是这位中国著名的作家,直到去世也沒能解开谜底,因为那饱经沧桑世故的老赶尸人,只是对他神秘的笑,却不肯透露半点玄机。
七哥怕万一惊动赶尸人,最后还是拉开了距离。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也不知赶尸人累了,还是僵尸们累了,前后两名赶尸人同时发出一声怪叫,那些僵尸们就像听到起步停车的命令似的,立在原地不走了。
僵尸不走了,但是胳膊依然直直的伸着,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术,或者被点了穴一般。
那两个赶尸人倒是不傻,卸下背后沉重的大竹筐,放在面前,把摄魂铃和阴锣随手丢在一旁草地上,一屁股坐下來,开始休息喘气。
七哥在赶尸人后面小路旁的竹林里也坐下來,六怪慢慢赶了上來,他们时不时在迷蒙的月色中、偷看一下前面的僵尸和赶尸人,觉得诡秘之极和不可思议。
七怪也在路旁的竹林里隐藏好,让马卧倒,这时蛇王二蛋晃动着长葫芦脑袋,愣愣的,二逼呼呼的问七哥:“七哥,这这这赶尸到底是是怎么一回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