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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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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阵,从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不见人影,只见黑色隐动的九连环,不管如何变动,上下前后,九个连环都不会脱节,厉风飒飒,招旗挥动,阵形变换,险像横生,煞气弥漫,那上空隐隐的黑色阴风,呼啸而过。

可是单从外面看,却是一座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阵法,使敌人产生轻敌的假象。

本来以为这简单的阵法,只需要一天便可排好,因为云墨手下有一队精兵,是专门用来排布摆阵的,一般的阵法只需稍微反映一下,这些人便会演习得密不透风,但是这一次,竟然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演好阵法。

第三日准备出城迎战。

云笑本来准备给西凉军下毒,无奈,她所使的毒,是一种染在风里的毒药,而这必须风向要对,可是一连两晚都是逆风,如果她下毒,中毒的不是西凉军,而是他们东秦军。

所以她只能等。

瘟疫的警报已彻底的解除,被阻在城外的那些百姓也放行了,峰牙关内,虽然还很萧条,但相比前几日已缓和了很多,大街上偶有人行动。

云笑已搬回了爹爹在峰牙关的宅子,一座不算大,但雅致的房子,而她住这宅子最美的一座院子里,门前有一条碧蓝圆形清湖,清风拂细柳,柳絮飘飞,岸边,花开鲜艳,暖洋洋的阳光,流泻下来,一地的金色。

午后,云笑搬了一张躺椅晒太阳,脸上蒙了一块方巾,静静的亨受着日光浴。

今日东秦和西凉军作战,而她在这里等消息,不知道怎么样了?

惬意温暖的阳光使得她昏昏欲睡,思绪飘飘逸逸,不知不觉的想起这两晚,那个待在她帐篷内的男人。

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眸光里是深邃潋滟的波纹,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觥斛交错,他单手支着下颌,不燥不急,乌丝如墨,淡定恬然的融在光芒中,说不出的高雅。

有时候她会有一种冲动,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究竟是怎生的容颜,可是想到他曾说过的话,手便生生的缩了回来。

而且她知道,上次的西门钥根本就是易容的,因为他似乎很恨太后和上官曜,又怎么会轻易的以真面目示人,而她就在朦胧灯光下一边鼓捣药品,一边偷望望他,大眼睛里时而明亮莹澈,时而雾气氤氲。

对面的男子慵懒的声音清润的响起来。

“笑儿,想什么呢?”

她一怔,不知做何反应,这是异世之中,第三个唤他笑儿的人,这名字从他的口中唤出来,带着旋旎,清风晓月般的细雅,似乎满室都是香味。

不过等到反应过来,她可没好脸色给他。

“谁准你叫我了。”

“心……”这男人倒也干脆,一整晚都维持一个姿势,不知道累不累,云笑愤愤的想着,一边用力的捣着药,她已经撵了他很多次了,无奈人家想听不到,打又打不过他,下药吧,一来未必下得了,二来,她还没下药对付那西凉军呢,怎能把这个有用的人给毒死了。

“笑儿……”

“嗯……”她不自觉的应了一声,抬首,那男人笑得像狐狸,性唇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线划过,不复那些冰寒嗜血,此刻的他安静馥郁,好似绽放在午夜中的一朵睡莲,姿意慵懒,恍若昏昏欲睡的睡仙,眼瞳微睑,深幽的光芒中,隐着琉璃的清明,寒星的莹亮。

云笑抬眸扫了这样子的他一眼,有一丝温暖,瞪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已的事,不再理会他。

可是那男人不依不饶的继续叫:“笑儿,笑儿,笑儿……”

似乎想把这样的名字镶嵌到血肉之中,永生永世,就算有一日化为尘,化为土,也不想忘了这个名字。

可是这次终于激怒了云笑这家伙,噌的站起身,嗜血的扬了扬手中的药槌,挥舞着开口:“信不信我让你说不出一句话。”

“笑儿像个刺猬。”

这一次说完,他不待云笑招呼,竟飘然而去,白光消逝,一室的余香,云笑气恨恨的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人,门外,冷月皎皎,小湖好似罩了一层清纱,朦胧而婉约。

云笑呲牙咧嘴的做了一番鬼动作,本来以为没人看见,谁知暗处竟传来一声磁性的浅笑,这下是彻底的惹毛了她,不由得跳墙,对着某一个方向指手划脚:“你个小人,下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有点无语,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他是世人口中嗜血成魔,杀人如麻的家伙,怎么会是好汉呢,好久也没听到一句话,清光之下,只见远处,翻翘如云的屋檐一角,一迎风而立的男子,墨发如丝绸,在暗夜中飘逸飞舞,白袍撩起,优雅逼人,清绝的姿态,似乎不近红尘,遗世之仙……

云笑呆愣愣的靠在廊柱之上,望着他悠然的拿出一枝玉笛,轻凑到自已的唇边,笛音渺渺,婉转清灵,恰似那一江春水向东流……

云笑正想得入神,忽然耳边传来气吁喘喘的声音,使得她从冥思中回过神来,掀掉脸上的锦帕,望向一侧,婉婉弯着腰喘气,等到气息顺了,直起腰来,一脸的高兴。

“主子,太好了,这一战胜了,西凉军先后三万陆多人进阵,全部阵亡,真是大快人心啊,那西凉军人心惶惶,在原有的三十里路,又退回去三十里,大家可都高兴死了。”

云笑却并没有多大的高兴,又用锦帕盖住脸,继续晒太阳,一边挥了手:“婉婉,取些点心过来,主子饿了。”

“是,主子。”

婉婉疑惑的挑眉,依照她对主子的了解,她应该很高兴啊,怎么看不出来呢,不过刚走出去没几步远,便听到主子悠然清悦的歌声响起。

“花开太早,落花无数,蛾眉不整,枉了一世春秋……”

婉婉劳莞尔一笑,心底念了一句,闷骚,抬头看天,婉婉想了一句,唱歌也是闷骚的一种表现,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去。

这一战西凉军损失三万多兵马,峰牙关内人人振奋,这是继上次云王爷的一战之后的另外一个胜仗,大家都很开心,整个城内弥漫着喜悦,想到杀了这么多西凉军,很多人家把白灯笼,换上了红灯笼,一眼望去,城内就像陷入了火海。

云墨更是欣喜不已,一回到府中,便直奔云笑的房间,看到笑儿静谧的在灯下看书,此刻的她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容貌,盥洗过后,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黛眉粉目,瑶鼻樱唇,一张俏丽逼人的小脸,配衬着轻盈如水的白色罗裳,罗裳上绣着几株桃花,点点淡粉衬得白衣胜雪,静逸出尘,溶在光芒中,令人惊艳。

云笑一抬首,看到爹爹立在门边,不由扬眉,巧笑嫣然,灵动不凡。

“爹爹来了。”

人已起身,迎了过来,扶着云墨坐定,自已坐在另一边,看他恍神,不由奇怪的开口:“怎么了?爹爹。”

一言落,云墨回过神来,望着她,轻轻的叹息:“笑儿真的大了,和你娘好像啊,当年我和你娘认识的时候,她也是你这般大,可是一转眼,她去世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总是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只要我心情不好,她就坐在一边无声的轻笑,和当年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俏丽动人,可是我却老了。”

云笑听着爹爹的感概,一伸手握了他的手。

“不老不老,怎么会老呢?爹爹是永远不会老的,而且永远年轻有魅力……”云笑一边赞叹一边眨巴着眼睛,热切的询问:“爹爹,多说些她从前的事给我听听。”

对于那个名义上挂着娘亲的女人,因为没感受到她的爱,云笑无法唤她为娘。

“她啊,长得和你一样,俏丽可爱,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夺目的,却是让人最想疼到骨子里的,明明是那样的一个女子,却英姿飒爽。”

云墨的脸一半陷在迷蒙的光亮了,一半阴暗,但是那灼亮深幽的眼瞳,显示出他缅怀往事。

英姿飒爽,云笑一听这词,难道她名义上的娘,和爹爹一样上得了战场,出得了厅堂。

“爹?”

云笑正想继续问,不想有一道高拔的身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袭蓝衣飘飘,温雅如玉,翩然的走进来,云笑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哥哥云祯,忙起身笑着开口。

“哥哥。”

“笑儿……”云祯温雅浅柔的笑,如水一般清澈的瞳底,隐隐有暗光浮起,夹着些微的惊艳,现在的笑儿虽然还是以前的笑儿,但同样的也只有他知道,现在的笑儿也不是之前的笑儿了,她是来自异世的一抹魂魄,有着冰雪一样聪慧的心性,好似那天山上的雪莲,盛开出最芳香的花朵。

这时候云墨也回过神来了。

“祯儿也过来了。”

“是,过来看看笑儿……”云祯在先前云笑的位置坐下来,婉婉机灵的沏了茶奉上来,人手一杯,静静的立在一边望着眼前的一家子,说实在的,男的俊朗,女的娇丽,还真是养眼。

云笑一看到哥哥,便想起今儿个和西凉的一战,挑眉轻问。

“听说今儿个一战,西凉军又退后三十里。”

一说到这个,云墨和云祯脸上罩着华光,显得很兴奋,同时笑了起来。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下子杀了这么多的西凉军,这一次总算让西凉军有所顾忌了……”云墨爽朗的声音响起。

厅上,云笑本来很高兴,可是慢慢的心情便有些沉重,三万多兵马,就这么阵亡了,这些人家中也有兄弟姐妹,也有高堂老母,却因为战争,活生生的搞得妻离子散,骨肉分离,这是世上最悲痛的事了,云笑深有感触的想着。

战争带给别人的不是快乐,而是伤痛,活生生的残酷,但是这里容不得任何一点的怜悯之心,因为不是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厅里传来轻声笑语,等到云墨和云祯离去,云笑立在门前,望着半空上的圆月,清芒罩住了整个小小的院落,露珠凝结在枝头上,明晃晃的像闪光的明珠,璀璨夺目。

婉婉见主子脸色凝重,一扫先前的开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挑眉问。

“主子怎么了?”

“战争真是太可怕了,三万多人,要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啊,多少老母哭瞎了双眼啊。”

回身往屋子里走去,恬静的坐下来喝茶,一侧的婉婉陪着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你不杀人,人未必不杀你,你想那峰牙关的瘟疫,死了多少人啊,还有战场上牺牲的那些将士,同样是多少的生命啊。”

“所以说战争才可怕……”云笑叹息,也许因为她是医生的缘故,只一心想救人,从没想过杀人,可是有时候未必如你的意,你不杀人,只有死路一条,像宫中的小荷,那些妃子,上官曜,你不惹他,他未必放过你。

“婉婉你在外间睡吧,我待会儿进去睡。”

今夜东风,她还有要做的事呢,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虽然心疼性命,但不代表就能允许别人伤害到爹爹和哥哥。

这个时候,他该来了,因为他每次来,婉婉便被点了睡穴,第二天便腰酸背痛的,是以云笑才会支开她,但是婉婉这丫头一向很固执,坚决不肯离去,今晚主子心情不好,她当然要照顾主子。

“主子,我不睡。”

一个睡字刚说完,一道身影翩然的从门外走进来,一片花瓣迎面拂过婉婉的身子,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响声惊动了门外的流星和惊云,两个家伙一先一后奔进来,月光泻进厅堂,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姿屹立在厅内,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一头如锦缎般的墨发,用丝带轻盈的拢着,发梢轻撩,说不出的魅惑。

流星和惊云身子一跃,落到主子的身边站定,手中握着兵器警戒的盯着这个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

流星和惊云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那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银色的面具栩栩光辉,隐在面具后的双瞳,如月华一样安宁,静谧如水,可就是这样一双安宁的眸子,流星和惊云竟感到莫大的压力,那冷寒从眸底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骇得人不敢乱动一分,忽尔他竟笑了,如云烟一般轻渺,流星和惊云像看到鬼一样,伸手一拉主子的身子往后让了一步。

从来没听人说过,这男人会笑,都说他冷血嗜杀,杀人如麻,没有人见过他,只要见到他,就代表一个字,死。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在主子的身边,他究竟想干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把婉婉带下去吧,我没事。”

云笑吩咐,对于慕容冲,她并没有似毫的害怕,因为她从来没看过他真正嗜血的一面,她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是他想杀她,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所谓的恐怖,他便放了她。

以后的相处,他们朋友更多过敌人。

“主子。”

流星和惊云收起兵器,知道主子心意一定,他们说什么也没用,抬首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飞快的走过去,扶着婉婉向一边的寝室走去。

疏星朗月。

清光好似流纱,轻盈的罩在小院里,湖水潋滟。

一身白衣的云笑,明眸酷齿,眼波流转,身后一双深幽的眼瞳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勾出淡而雅的笑意,紧随着她走出了小厅。

“走吧。”

云笑轻声开口,慕容冲大手一伸便握着她的手,这柔软似无骨的手,忍不住激起他心中的万千暖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而他的大手修长如竹,节节分明,手心全是拿是老茧。

从来没想过这一双握刀握剑的手,竟然也能牵起一个人的手,而这个人是他心甘情愿牵上的。

两个人眸光交错,相视一笑,这一刻彼此竟生出万千的风华来。

慕容冲身形一提,人已如迅疾的飞鸟,眨眼疾了出去,今夜他特地在锦衣之外,罩了一层披风,所以当他们身在半空的时候,那披披风便施展开来,好像开屏的尾屏,完完整整的遮盖了凉薄的寒意。

身后不远处,紧跟着流星和惊云。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穿过高墙,如离弦的箭般直矢向敌方的阵营。

西凉军的阵营远在六十里开外,他们一路狂奔,约莫半个时辰便已远远的望见了一个个营帐,这营帐可不同于先前他们治疗瘟疫所搭的帐篷,而是又大又高的营帐,一座一座,连绵不绝,月色下,好似一座座屹立着的小山,不时的有人影晃动,那营帐四周,悬吊着纱灯,又点了火把,一眼望去,一片明亮。

东风吹拂,云笑已吩咐慕容冲把她放了下来。

拿出白色纸包,终是犹豫了一刻,但最后仍然一扬手,回首沉声吩咐:“你憋住气。”

一缕淡而薄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很快的飘逸在月色苍穹之下。

远处,那些沉睡中的人,仍在做着美梦,却不知一双恶魔的手即将掐住他们的脖劲。

其实这药,并不足以让人一命归西,只是会让人全身酥软,无力以弹,如若西凉识趣,明日一早便会拔营回朝,否则只是妄送了这些人的性命,相信这药西凉一定有人能解掉,那么这些将士便不用死了。

“我们回去吧。”

云笑转身离去,身子陡的腾空而起,慕容冲紧搂着她的身子,往回赶,一路上两个人沉默不语,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胸,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淡雅的香气。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靠着别人这么近,连他的呼吸心跳都听得那么的清晰。

脚下,郁葱的树木滑过,夜风掀动了两个人的发丝,缭绕到一起,丝丝缕缕轻撩到脸颊之上,酥痒难受,云笑伸手去撩,头顶上方的男人,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别动。”

一只手更紧的揽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擒在嘴边,好久没有出声,很快便进了城。

两个人身形一落,竟落在了僻静的大街上,幽暗安静的街巷上,除了打更的,再没有别的人影,而他静谧的沉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清冷,白色披风上,有一朵鲜艳夺目的木棉,耀眼闪烁。

“我该走了,有些事要处理了。”

“好……”云笑心下微有些愁怅,她似乎慢慢接受了他在她的身边,有时候,习惯真可怕啊。

寒夜清冷,她感受到了丝丝冷意,打了一个轻颤,身侧的人立刻细心的发现了,手一扬,优雅的解开身上的披风,转身轻轻的给她系上,那披风过大,半边拖曳在地上,云笑忙不迭的往上卷,不满的嘀咕。

“别给我,会弄脏的。”

“没事……”他摇头,深暗的眸中有不舍,有眷恋,但是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有他的底线,他希望,这一天快点来临。

“笑儿,如果你有危险了,就发这个,我会很快来帮你。”

夜色下,云笑手中一沉,低首,竟是一个花筒一样的东西,这是烟号弹吧,只要发出去,他们神龙宫的人便会看到了,然后来帮她吗?

“嗯……”云笑立定,盈于月光里,抬首望他,她的眸子清明得像一池湖水,一丝儿旋旎都没有,定定的望着他:“你对我这么好,我究竟该拿什么补偿给你呢?”

心在这一刻竟奇异的跳了几下,紧盯着他的眼,那深黑色的眼瞳像子夜星空,好似有磁铁深嵌在其中,令人望一眼,便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一阵风过,他高大的身子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柔软的细腻的触感竟有点麻麻的,待到她想揍他一拳的时候,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到他磁性的声音悠悠飘来。

“流星,惊云,送你们主子回去。”

然后又是一句:“笑儿,保重。”

“慕容,慕容……”云笑抬首叫了两句,肯定这个男人是真的走了,一只手忍不住触上额头,身后流星和惊云出现,看主子呆呆的望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叹气。

说实在的,这男人对主子确实好到没天理,可正因为过于好,他们总是怀疑他的别有目的。

因为这个人在主子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害怕主子吃了亏,上了他的当,但从头到尾,每一次,他们都没看到他有一丁点想伤害主子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慕容冲喜欢主子,这念头一闪,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那样一个神秘莫测,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爱人呢,他的心只会恨人吧,所以他们还是不支持主子和他在一起。

“主子,回去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云笑闪身而去,不让她再有机会去想那男人……

东秦国的皇宫。

金碧辉煌的上书房内,一片安静,上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那张俊逸的五官,微有些阴暗,黑色的眼瞳隐藏着狠戾,一动不动的望着下首的两个手下,明日和明月。

“查到凤官的下落了吗?”

“禀皇上,属下已得到消息,峰牙关的瘟疫似乎有人控制住了,并不是御医院的人,而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名凤官。”

“他竟然跑到边关去了,好,很好,看来他果然是云家的人啊……”上官曜眼瞳嗜血,杀气腾腾,唇角一勾,森冷寒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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