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姬,此番截杀外使,你当记头功。”
女子浅笑,柔柔上前,将面颊贴于威怒法王胸膺之上,媚道:“原想尤耳国内那步棋不过画蛇添足,未曾想,倒也有些用处。”
“候了这般久长,而今终是见了他的纰漏,得了他的破绽。”
重光闻声,一掌缓抬,轻巧抚弄威怒法王腰腹,玉指倒似游蛇,一寸一寸,摸上其颈项,惜得尚未触及那脖颈大巾,便见水池上自行袭来一点明焰,挟力带风,扑的一声,已是打在重光麻穴之上,重光轻呼一声,急急缩了手,回眸一瞧,乌发已是起火。
重光姬那痛呼似断未断,见状反又懒懒糯糯拉长尾音,啊的一声,倒似百转低吟,转身便投入池中,先火后水,没顶不见。
威怒法王这方挥袖,眨眉功夫,池面上那火焰自熄。
“重光,你入我九品莲堂,时日可短?”
听此询问,重光姬方自水底钻出,腰肢一软,玉腿高抬,身子徐徐向后,两臂一搭池沿,颔首挑眉,更显得妖冶异常。
“回法王,已有七年。”
“既是如此,那你便说说,方才那一罚,当不当受?”
重光姬掩口娇笑,“重光知错。”言罢,伸个懒腰,身子上浮,直将那双峰露出水面,悠悠鼓着荡着,方再接道:“重光只怕,魔罗此行,并未得珠,可会是有人暗中同莲堂作对?”
威怒法王闻听,却是喝喝直笑,重光姬见状,愣了一愣,不知是否因着身子浸入池水之故,颊上倒愈见红润起来。
半晌,威怒法王方长叹一声,缓再接道:“我本嫌这局面,尚不够乱,现下看来,岂非天助?倒是重光姬,可是为那水寒珠迷了眼目?”话音方落,肘上一点,身子立时腾空而起,前扑之势,迅如闪电。那重光姬尚未来得及眨眉两回,便见殿内明火全熄,目前归于冥蒙,后则身子一抖,感威怒法王一掌扣压其阴,一掌紧锁其喉,直将她身子按往池沿,或轻或重啃咬玉背。
重光姬又再娇笑,身子前伏后倒,颤声应道:“唯以莲堂为先,唯以法王为上。重光不过忧着那色阴魔罗可会将水寒私藏不缴,怕其蒙蔽法王罢了,岂敢有些旁的觊觎。”稍顿,却又娇声叹道:“然则珠宝美玉,金银首饰,又有哪个女子不贪不爱,嫌多不受?”
威怒法王闻声先道:“外使已死,这差事,于我这处,尚算圆满;然则水寒未见,魔罗不归,便是生不如死,如若回返,终是要受火刑,你当其胆大遮天,敢这般放肆?”稍止,语速反是放缓,一字一顿道:“女……人……”
重光这遂放下心来,抬眉正瞧见那金塑阴阳相合像。偌大殿内,只闻得水浪轻拍之声。
胸前瑞雪,眼底桃花。然女人心内却是念着:其功甚深,方才入水竟已不带丝毫声响。目珠一黯,转念再道:那水寒珠,如今究竟,入了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