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但女孩儿还在逼近。
“我香吗?”她又问。
谢定渊张嘴想要否认,但出口的瞬间却成了——“香。”
他被语不由衷的自己惊醒,猛地睁眼,坐起来,后背早已汗湿一片。
梦里的场景是那么清晰,女孩儿的一颦一笑、步步紧逼,自己的不受控制、节节败退,每个细节都能重新回放。
谢定渊低咒一声,下床进去浴室。
很快,便有水声传出。
今夜注定无眠。
而同一个小区,另一处独栋别墅内,江扶月却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六点,她提着行李下楼,韩韵如已经准备好早餐,等在饭厅。
“吃了再去机场,还有几个小时,总不能饿着肚子等。”
“谢谢妈。”
韩韵如摸摸她的脸,眼神给出的信息分明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最终她一句也没说出口。
“月月,要平安。”最后,韩韵如送她出门,也仅仅只说了这五个字。
而已。
七点,江达下楼,穿着汗衫短裤,趿着塑料拖鞋,乍一清醒看着富丽堂皇的周围环境,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迷迷瞪瞪走到厨房,看着忙活的媳妇儿,这才找回一点熟悉感。
“老婆”
“醒了?”
“嗯。”
“赶紧收拾一下,吃过早饭,就去开店。”
江达一愣:“不是说要多休息两天吗?”
韩韵如白了他一眼:“月月都走了,还休息什么?再说,还赚不赚钱了?你可别想着咱们住上别墅就能坐吃山空。”
“赚!当然要赚了!还要给月月攒嫁妆呢,是吧?”
“算你还有点觉悟。对了,给柳嫂打个电话,让她今天记得来店里。”
“得嘞!现在就去!”
七点半江扶月抵达机场,托运安检,候机登机,时间刚好。
八点,空乘开始挨座检查。
一个男人姗姗来迟,从特殊通道登机,走路带风,衣角凌厉。
同时,还讲着电话,语气非常不好——
“八点二十飞,你七点半打电话叫我?!盛一鸣,助理是你这么当的?罚半年绩效!”
那头哀嚎一声,可想而知这“半年绩效”的杀伤力有多大。
盛一鸣拿下手机一看,靠,已经挂了!
他真的很冤枉啊。
七点半打电话过去,不是叫谢定渊起床,而是问他毒气泄漏事故的处理办法,怎么就成了自己叫起床还叫晚了?
他谢大教授,一个自律到变态的强迫症狂人,什么时候需要助理喊他起床?
开玩笑吗?
还是说
盛一鸣摩挲着下巴,自己最近得罪过这尊大佛?
不应该啊!谢定渊从帝都回来,他俩只见过两次!
其中有一次还隔着实验室的玻璃门,所以
他做错了啥?
盛一鸣捂脸,蓝瘦,香菇
谢定渊收好手机,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
外侧已经坐了一个人,“不好意思,麻烦让——”
江扶月:“谢教授,好巧。”
男人豁然抬头。
那一瞬间,江扶月竟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悚?
可再次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谢定渊站在过道上,还是那张无甚表情的脸,淡漠不染一丝烟火气的目光。
高高在上,冷傲自持。
“好巧。”他回。
江扶月收腿,方便他进去。
男人从她身前走过,一股好闻的须后水味道飘进鼻孔。
谢定渊淡定落座,系好安全带。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浑身上下僵成什么样。
她为什么在这里?
从梦中跑出来的?
还是说他现在还在梦里没醒?!
来了,那股柑橘味的甜香又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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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千字,深夜无眠谢九九。
三更十二点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