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记挂着方丈,一下火车就马不停蹄的向大圣村赶去。起初的时候还好,等我们走了一段时候,又困又累,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远远地看见大圣村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东倒西歪,已经语无伦次了。
村口有一个人,正在歪着脖子看我们。我仔细眨了眨眼,认出来了:“哎?那不是表舅吗?”
然后我朝他挥了挥手。
表舅显然看见我们了。以一个老年人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朝我们跑了过来。
我半睁着眼,困得像是个醉汉,问道:“表舅,方丈到底怎么样了?你只告诉我们不对劲,其余的什么也不肯说,我们可是担心了几天几夜。”
表舅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你们跟着我来吧,来了就知道了。”然后他转身就走。
我们莫名其妙的跟在他身后,来到表舅家的大门口。
大门上牢牢的锁着一把锁。表舅从怀里掏出钥匙来开锁。
我奇怪的问他:“方丈在家里?你为什么把门锁上?”
表舅还没有答话,忽然天上飞过来一样东西,不偏不倚,正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疼的呲牙咧嘴,捂着太阳『穴』蹲在了地上。
这也就是我吧,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换个别人,恐怕早就被这一下给砸死了。
我嘴里吸溜着冷气,怒气冲天的问:“谁砸我?”
无双摊开手,她的手心里面有一块石头。然后她指了指表舅家的院子:“石头是从里面飞出来的。”
我马上明白过来了:“方丈干的?”
表舅叹了口气:“进来吧。你们几个是修道的。帮着我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无双走在最前面。忽然她哎呦一声,扭过头来,连带着把眼睛也闭上了。
我诧异的问她:“你怎么了?”
无双满脸无奈的回头指了指:“你自己看。”
我偏了偏头,向院子里面看去。只见方丈不着寸缕的坐在院子里面。正在向外面扔石头。
我看见那一堆移动着肥肉,不由得有些反胃。
胖子眨巴眨巴眼,说道:“他怎么热成这样?”
表舅摇摇头:“再热也不能这样啊。你们帮我看看,他是不是跟上脏东西了?这两天只要我一个看不住,他就光着身子往外面跑。把村子里面大姑娘小媳『妇』,吓得谁都不敢出门。除了村西头的一个老寡『妇』,贼眼光光的盯着他。”
我们本来一脸担心的看着胖子,听了表舅的一番话倒笑了。
我们五个人从四面方慢慢的走过去,把方丈围在中央了。
起初的时候他照常扔石头玩,但是很快发现不对劲了。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想要冲出来。
我们五个人就算再元气大伤,毕竟也是修道之人,缓了两天,已经恢复了大半。方丈根本没有冲出来的可能。
无双不想看方丈,歪着头喝道:“方丈,别装傻了,穿上衣服。”
方丈根本听不懂这话,只是一个劲的向外冲,然后又被我们给打回去。几分钟之后,他被我们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无双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没有鬼气,好像不是鬼上身。”
我拿桃木剑拍着方丈的脑门:“要是鬼上身倒好办了。咱们几个的老本行。”
邋遢道士在一边开玩笑:“我看他根本就是寂寞了,想要耍流氓。”
歪脖子表舅一脸沮丧的问我们:“怎么样?有什么眉目没有?”
我不好意的得笑对表舅说:“表舅,你有没有试过带方丈去医院看看。”
表舅试探着问我:“你的意思是说,我大侄子得了神经病?”
我指指方丈:“刚才我们看过了。他身上不像是有脏东西的样子。最好的解释,就是得了神经病。”
表舅叹了口气:“也有人这么劝我,说大侄子得了神经病。我带他去医院看过了。『药』开了不少,一点用也没有。那边的医生劝我住院。可是我听说,凡是住进去的,就没有出来的,白扔钱,还不如关在家里。我又只好把他弄回来了。”
瘦子安慰表舅:“你别着急,只要我们仔细找找,看看方丈到底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应该就能找到病因。只要病因找到了,想要治好他的病,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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