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听从劝诫,喝完酒后摔杯便动手,雪那家伙在之后和我们说了才知道,他刚开始的偷袭是留了手,不然以血魔传承的力量全力应该能将我和黎辰两人全都打成残废。
龙虚和雪两人立马联手御敌却被传承全开的所压制,那还是他隐约会失控情况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之后我和黎辰两人缓过来之后加入战局从四面围攻才重新压制住蚩煞,然后交战了几十回合,蚩煞由于压制不住体内的血魔之魂,而被夺取了神智,暂时掌控了蚩煞身体的真正血魔才只是十来个回合便将我和鬼主打成重伤。
龙虚消耗寿命化龙与其缠斗才勉强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雪则是借助龙虚争取来的那几分钟汇聚灵气,使用了冰的禁术将自己和蚩煞封禁了起来为我们争取到了最后三天的机会。
我们三人借此机会翻阅了所有的上古典籍找到了可以封印古神的办法,最后两天时间拼死寻找所需要的材料却也只凑齐九种还少最后一样,但是冰封解开在即,我们三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说到这儿,无涯的语气顿了顿,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低了几分。
“应该,和黎辰有关吧。”白陌辰根据无涯所说的这些话,他也能从中推断出不少,只不过还没有确定自己猜想的事情是否百分百为事实,所以不好随意开口询问。
“有点失态,找寻材料基本上是黎辰和龙虚两人一手操办,我所做的只是侥幸找到了上古遗留下来的古籍,所以我便想着最后这样名为遗失之魂的东西便由我来代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表情被黎辰看出了异状,最后使用封印的时候他将我推开冲了上去代替了我的位置,这样所造就的后遗症便是他时不时便会陷入沉睡,因为灵魂缺失了一半,原本所拥有的一半全部失去,他失去了前生的记忆,记不起家人,和幼年时的所有回忆,以及日后所拥有的行为。
每年会有一半的时间都陷入沉睡,不知何时会醒,何时会睡,睡着后身体会陷入一种完全休眠,心跳和脉搏都降到了极点。
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在我们即将要葬下他的时候他苏醒了,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真是很庆幸他记得我们这些朋友,几百年来过着这样昏昏沉沉的日子到了现在,封印完成的瞬间,附在蚩煞身上的血魔已经逃之夭夭。
但是血魔的特性却被留在了体内,蚩煞沉睡前让我们将他封印在血色皇城中,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们便答应了他请求,但是当我们抵达血色皇城时才知道了他的意图,其实他早在出兵前便将所有的居民都驱赶出城,出战的士兵也只是他借着血魔的力量所捏造出来的。
龙虚为了不让这座好友建造出的城池被他人指染,便再度化龙引动大地之力将皇城连同蚩煞埋入了地下,并且设下结界,只有内部之人才可破开,除非拥有比龙虚化龙之后更强的力量,现在,蚩煞从血色皇城中苏醒,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是他战胜了血魔之魂,重新夺回了意识,还有便是完全被血魔操控。”
最后一句话,无涯怀着期待说出。
“我和蚩煞对过话,看那样子,应该是没有**控。”白陌辰决断道。
“那自然是最好,我们中觉得自己最愧对蚩煞的便是雪,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多说的那番话,蚩煞或许就不会去寻找更强的力量来想着战胜他,回到自己的城市后,雪便隐居了起来,专心于追求冰的更高境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白陌辰在他最后的话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点隐约的快意。
“按照无涯你的语气,雪城主应该不是这个结局吧。”白陌辰直接追问道。
“臭小子,和你这种心思细的家伙打交道真是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只是稍微暴露了一些异样的语气就被你听出来了。”
无涯笑骂道,然后继续说:“十几年前,雪城出了个厉害的女人,以一己之力把雪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放话让这城里最厉害的来过招,一般高手自然是不会理会这种事情,雪这家伙得知后自然不能再隐居,当天便赶回了城内。
那时候我们才知道修炼了几百年的雪已经参悟到了一丝有关于冰的法则,三两下便把那女人冻成了冰雕,然而这件事情不但没让她退却,反而是激起了她的好斗心,每隔一段时间便来雪城找他,雪自然是不怕应对。
但是雪城中的士官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每过几天就被同一个人痛揍一顿,雪也嫌烦了,便将自己隐居的地址告诉了她,让她别去找自己都城的麻烦,每次都轻而易举胜过对方的雪担心会不会因此而造就曾经蚩煞的覆辙,所以……”
见无涯说道这里停住了,而且强忍着笑意,白陌辰便接着话题问:“两个人就打到床上去了?”
“哈哈哈,可以这么说吧,雪这家伙是个感情白痴,加上几百年都在修行关于冰的法则,完全没发觉几个月来的喂招把对方喂出感情来了,据说被当面表白的时候神情都不变一下,然后就被逆推了,哈哈哈。”
无涯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白陌辰虽然能体会到整件事的戏剧化,不过并没有和雪城主接触过的他并不了解对方的性格,自然也体会不到这件事的笑点到底有多高。
“抱歉,失态了。”
理了理情绪,无涯才开口道:“龙虚在信里和我说了,你这小子还得了血魔的一种传承,而且还要你再送封信去雪城。”
“呃,原来还有后续啊,无涯军师,你能不能现身让我瞧瞧。”白陌辰调侃道。
“哈哈,这个倒是没问题。”浓雾逐渐在他面前散去,却并没有见到身前有人,只觉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猛地回头便见到一位留着簪发的儒雅之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