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带兵残杀无辜百姓的事情是真的吗?汝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吴孟明质问道,话虽然是出自他口,却是转述的崇祯的原话。
“回陛下,并无残杀百姓之事,事实上是臣受到了一伙人突然偷袭,无奈之下才杀人闯出重围。具体事情经过臣已经上奏。”陈越委屈的说道,他回答的每一句话吴孟明都原话转述给崇祯听。
“朕问你,为何带领骑兵白日闯出城去,是不相信朕不相信朝廷,还是你自知有罪才故而潜逃?”问话的语气越来越重,可见崇祯说这话时是何等的愤怒,他最怒的不是陈越杀人,不过杀了几个路人而已以陈越的战功很容易摆平,最怒的是陈越杀人后立刻带兵逃出城去,这算什么?若是朕下令捉你,你是不是会带着军队跑路?如此之人其实忠心为国之人?
“回陛下,不是臣想逃,而实在是有人蓄意想要臣的性命,参与刺杀的是恭顺侯吴惟英的家丁,其他数家勋贵也都参与其中,并且有很多文官为之掩护,满朝大半的官员都想要臣的性命,若臣留在城中,恐死无葬身之地也。臣本是一粗人,只知道带兵为国杀敌,可是臣在沙场为国和满鞑厮杀、血染战袍,无数儿郎死在战场上丢了性命。有些人在京师坐享荣华富贵不说,拼命弹劾不说,却还要暗算为国杀敌之人,不惜使出卑鄙的暗杀手段,非要除掉臣而后快。臣百思不解,想问问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为何却容不下奋勇杀敌的忠臣!”陈越越说越怒,语气渐渐强硬了起来。对着北京城内的满朝文武,包括崇祯皇帝,他已经无比的失望。
“孽障,怎可对陛下说出如此愤懑之言!”见陈越越说越不像话,陈江河焦急了起来,连忙喝骂道。在陈江河看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如此抱怨,埋怨天子!要相信皇帝,相信朝廷主持公道。
“陈将军,无妨。”吴孟明摆摆手道,“本官奉旨问话,自然要听到陈越他的真实想法。”说完请陈越站起身来,表示崇祯的问话已经结束。
“陈越,你这次真是太过鲁莽,你带兵冲出北京,是想凭借手中的兵力要挟朝廷不成?”吴孟明看着陈越,很是无奈的说道,他和陈越现在牵连甚深,自然不愿看到陈越倒霉。
“吴大哥,我哪敢啊?”陈越委屈的道,虽然心底就是这种想法,可又怎么可能说出嘴?
“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势十分危急,我就带了两个人,在小巷子里被十多个手持利刃弓箭的人围攻,都是厮杀格斗的好手,若不是有两个义士挺身救援,吴大哥您现在就见不到我了。而且事情发生没有多久,顺天府尹即带人去捉拿我,然后宣武门的守兵竟然要关城门,肯定是受人指使。吴大哥,若我真的不逃,而是跟着去顺天府,肯定会死在大牢之中。”陈越委屈的道。
“怎么可能,你可是朝廷的命官,即使坐牢也应该进我锦衣卫的召狱,顺天府顶多传你问话,有什么权力把你下狱!”吴孟明不以为然道,他很是埋怨陈越的小题大做、不知轻重。
“我的大哥啊,您才统领锦衣卫多久?您就能保证锦衣卫里的人全都听您的?里面有多少是骆养性的心腹?别忘了,是咱们两个把骆养性赶下台的,您才当上的这个指挥使。若是我进了锦衣卫的召狱,说不定死的更快!”陈越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