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挤出了人群,我就看见梅九姑提着个保温瓶给鼻涕妞送饭来了。迎了上去我低声和她打了个招呼。
“淼淼来了,见到晶莹了么?现在呀,就连我送饭,都得检查才让进。”任由梅九姑一身高深的巫术,也是对那两个守门的便衣无可奈何。
“见到了,没事的师叔。你照顾好晶莹,其他的事情我去办。要是有人敢对晶莹不利,师叔直管下狠手。”我知道梅九姑一身的本事,不是真拿便衣们没法子,她只是不想招惹上衙门的注意而已。
“嗯,我有分寸!”梅九姑闻言点了点头,她这辈子无儿无女,早就将霍晶莹当成是自己的闺女看待了。眼下虽然限制了鼻涕妞一定的自由,可还没人对她动粗。一旦有那不知死活的想要弄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的话,我相信我这个梅师叔一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师叔知道,是谁对晶莹动的手么?”我决定问问梅九姑,毕竟很多细节在电话里都没说清楚。我要想找到幕后的黑手,就得从替人出头的那伙人身上着手。
“我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动手的那几个里面,有一个是本地绰号为猫子的混混。其他的,我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没人敢出面指证,也没人敢对我说实话。”梅九姑给了我一个混混的绰号,至于其他的线索,她也是一无所知。
“那行,那您先去给晶莹送饭。对了,里面有个便衣刚才吃了我一符。估摸着现在也该醒了,待会儿您多留意一下,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从护士站那里拿了一支笔,又讨了一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上面,交给梅九姑之后对她说道。我怕那便衣吃了亏,找不到我的人,会拿鼻涕妞出气。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再送他十道八道役雷符尝尝。
告别了梅九姑,我迈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现在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找到那个绰号叫猫子的混混。找到了他,才能够顺藤摸瓜的揪出藏在后面的那些人来。可是偌大个七台河,让我从哪儿下手去找这么个人呢?
我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上那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这事儿只能悄悄的进行,大张旗鼓只能让对方提前做好准备。那么一来,想教训他们的难度就更高了。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会那么一两手道术,就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谁知道那伙人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方为上策。
“给来半斤饺子,猪肉韭菜馅儿的。”走进了路边一家东北饺子馆,我开口要了半斤饺子。一路赶车,饭也没正经吃上一顿,眼下我确实有些饿狠了的感觉。
“大兄弟,马上就来啊。”饺子馆生意不错,老板娘见来了客人,连忙在那里热情的招呼起我来。
“这特么是什么破馆子,吃个饺子都能吃出苍蝇来。老板娘,过来过来。你说吧,这事儿可咋整?我是报工商呢,还是该怎么地呢?”一染着黄毛儿的小伙子将盘子里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只苍蝇来扔盘子里头,对正在忙活煮饺子的老板娘大呼小叫起来。
90年代染头发刚刚传入国内,那时候染一脑袋黄毛,可是贼时尚的一件事情。而这些染头发的人中,又以混混居多。他们无时无刻的都在那里标新立异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哎哟大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啊,要不这顿就算大姐头上。”开门做小买卖儿的,就算明知道人家是来讹人的,也只有满脸赔笑的招呼着。和这些混混闹起来,生意就别做了。他们有的是时间来坑你,不把你整得铺面关张不算完。
“谁,谁特么是你大兄弟。你,你特么是谁大姐呢。我就问你,这饺子里吃出了苍蝇,怎么办?”那混混摆明了就是不想仅仅白吃盘儿饺子,一巴掌将老板娘推出老远在那里一摔盘子说道。
“要不大兄弟,我给你10块钱,你去买包烟抽?”老板娘从兜里拿出一把零钞,数了十块钱递到那黄毛手里说道。饺子二毛一两,十块钱要卖出五斤饺子才能赚得回。也就是说,要把眼吧前儿这些人的饺子钱,都赔给那黄毛才够。
“一包烟就想把我打发了?别,别废话,要么买条烟来道歉。要么我给这事儿捅工商局去,完了再去医院检查个身体。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准备吊销营业执照,完了再出几百块钱的检查费呢。还是买条烟道个歉就算了?”黄毛儿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见把老板娘镇住了,随即在那里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