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五年腊月二十四。这一ri风和ri丽,一大清早就有一轮明媚的太阳自东方升起,和煦的阳光照耀的人浑身暖洋洋的,看着积雪慢慢融化,连带着人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杭州应奉局的人前几ri还在为朱勔被抓的事担心,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他们见朝廷还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有不少人还在暗自揣度着如果朱勔倒霉了,那么接替朱勔的人会是谁。
“哒!哒!哒……”一连串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原本还在应奉局大厅坐着喝茶的应奉局几位大佬一下站起身来。没过多久就看见应奉局的大门一下闯进一大群人来,为首的是梁薪,紧随其后的自然就是林冲、印江林、梁瑞三人。
看见梁薪他们闯进来,其中一个应奉局的官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喝道:“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竟然敢擅闯应奉局?”
梁薪淡淡地环视众人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念道:“李万年、苏奉才、吕先、黄天河、赵庆……”梁薪一下念了三十多人的名字,每一个都是杭州应奉局的核心人物。念完过后梁薪淡淡说道:“以上三十七人涉嫌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亏空国库公款,欺压无辜百姓榨取钱财,其数额巨大罪大恶极。来人啊,一律带走。”
梁薪话音一落,西厂铁骑立刻如同出栏的猛虎一般扑向应奉局的那些人。虽然梁薪只念了三十七个人的名字,但是西厂铁骑却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全都抓了。反正只要是应奉局的官,多数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权力抓人?我们应奉局可是直属皇上管辖的,没有皇上的圣旨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说这话的人就是一开始拍桌子那人。两名西厂铁骑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
梁薪走到这人面前问道:“你是李万年吧?据说杭州应奉局的人都叫你二当家?”
“哼!”李万年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旁没有理会梁薪。
“啪!”梁薪干干脆脆地煽了李万年一耳光,打得他右脸肿起老高,嘴角血都溢出来了。梁薪凑近了一点说道:“真搞不懂你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你这么嚣张干嘛。看清楚,你爷爷我就是西厂掌印提督、太子少保、忠义侯梁薪。”
“梁……梁薪?”大宋官场上,梁薪的名号可不小。不足一年时间从一个小太监晋升至一品大员,手握西厂、步军司权势滔天。如此亨通的官运搞得有些想升官想得快要发疯了的官员们甚至将梁薪奉做官神,在家里给他立着神主牌位riri上香礼拜。
梁薪不愿意再理会李万年,直接说了句:“带走!”
抓了人,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抄家。抄家是项技术活,它讲究高超敏锐的观察力以及掘地三尺的耐力外加颗粒归仓的吝啬。
梁薪首先将杭州应奉局给抄了,由于快到年底,应奉局的人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年终奖。在杭州应奉局的银库之中,白晃晃的雪花纹银以及黄灿灿的黄金几乎已经将整个银库堆满。梁薪临时征调了云府的账房先生胡青牛,胡青牛一把算盘打得那叫一个顺畅,仅仅一个半时辰,胡青牛就前来报到:“禀报侯爷,在杭州应奉局的银库之内一共查抄了白银五十三万两,黄金十一万两,另外还有银票三十万两。”
“乖乖。这杭州应奉局过个年光年终奖就要发一百万两银子?”梁薪接过胡青牛做的账本喃喃自语道。
胡青牛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小人猜想这一百万银子当中肯定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购买花石,运送花石的。”
“对哦。这运送花石也得花费不少银子。”梁薪拍拍头笑道。他再翻了翻胡青牛做的账本,然后点点头道:“胡先生。你这账做的不错啊。你我相识是个缘分,要不等我江南的事情了了过后就跟我一起到汴京西厂总部,为我打理西厂的账务如何?”
听到梁薪的话胡青牛又惊又喜,他当即行礼道:“愿供大人差遣。”
梁薪将账本一合,双眼放着jing光道:“就这么一个杭州应奉局就能抄出这么多银子,来人啊立刻按照名单上的顺序给我挨个挨个的抄家抄下去,这一次不给我们大宋国库抄个盆满钵满我们决不罢休。”梁薪越说越兴奋,就差要大声高唱“我们是蝗虫了,我们是蝗虫了”。
西厂铁骑的工作效率极快,三十七个杭州应奉局高官府邸被查抄一空,本着颗粒归仓的jing神,西厂铁骑愣是将人家水缸的金箔都给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