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看着申璇这皮样子,喉结一滚,声不由衷的“哼!”一声。
这两人无视旁人的打情骂俏,弄得季容心里相当不舒服,申璇一声不吭的离开裴家,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儿子那些天过得像鬼一样!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这祸水,现在居然都还在牵扯不清!
“申小姐!”季容声色很正,是疏离的正然,“到副桌用早餐吧。”
裴锦程紧拉住申璇的手,转头过去把手里的车钥匙交给锦悦,“锦悦,你去把我车里的公事包拿过来。”
锦悦这时候像个听话的小宠物,拿了车钥匙屁癫屁癫的一溜烟的跑了。
裴锦程和季容面色僵凝对峙,申璇站在裴锦程身边,披着他的西装,挨得很紧,轻声说,“锦程,别闹了,我去那边吃饭,别跟妈斗气。”
裴锦程一俯首亦是在她耳边低声道,“阿璇,你能到这宅子里来找我,我怎么能委屈你,让你坐副桌?你要跟我坐一桌,只能跟我坐一桌,还要坐在我旁边!”
申璇听着,竟觉得眼睑那里都开始升起了酸热,他从来不跟她说那些肥皂剧里面的情话,那些酥骨麻肉的东西,女孩儿都喜欢的东西,他都不说。
她受伤的时候,他守着她,也不说什么很感人的话。
可是每次都是短短的几个字,或几句,都挠心抓肺一样的揪着她。
她醒来时,问他,“你一直守着我的吗?”
他简单的一句,“嗯,一直。”
什么都够了。
现在也是,一个座位而已,他说,“你要跟我坐一桌,只能跟我坐一桌,还要坐在我旁边!”
他说出来的话,带着霸道的专断,不许她反驳,不准她反抗,要让她听之任之。
她听他的。
因为,她也想坐在他旁边。反正在老爷子面前连想让裴锦程和白珊的话都提出来,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锦悦把车钥匙和公事包拿回来,朝着裴锦程,双手一递,“老大,给!”
裴锦程松开了申璇,把公事包打开,将里面的结婚证拿了出来,递给锦悦,站在厅里,伸手揽住申璇的肩膀,看着季容,“我和阿璇没有离婚,虽然有离婚协议书,但当时我没有签字,也没有通过后门关系去办理离婚证。所以,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坐在我旁边,是理所当然的事。”
锦悦看着打开的结婚证,那张照片,其实就是申璇和蜡像一起拍的,真是没办法做假,她抑制不住的兴奋道,“哇!真的啊!不是假证!”
“裴!锦!程!”季容看到两个没有作废的红本的时候,气得声音都失控了,她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摆了这么大一道。
白珊坐在副桌,脸色如她的姓氏一样,白!额上钻出来细密的薄汗,彰显着她的恐惧!
居然没有离婚!
明明已经登报申明过,全g城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却说没有离婚!
那么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做裴锦程的太太了吗?
现在申璇居然可以进裴家来用早餐,意味着什么?老爷子同意了?
她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都是威胁,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白珊抬眼看着申璇,明明一个强势的女人,如今站在裴锦程旁边,做出一副柔弱相?装得可真像!
裴立抬头,眸光适时扫了一屋子晚辈,而后轻蹙一下眉,看着正收拾结婚证的裴锦程,淡然道,“既然没离婚,就坐那儿吧。”
裴锦程和申璇都感觉到了不真实的惊喜,裴锦程则反应极快的拉着申璇入座,让佣人再加一把椅子。
二人甫一坐下,裴立便举箸去拈小菜,道,“锦悦这次十八岁的生日,依我看,阿璇既然是长房少奶奶,就由她来办吧,她知道锦悦的喜好,这事情我就不去操心了,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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