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弄明白啦?那么多流程,那么多麻烦事……”谭璇从镜子里看她老公,带着崇拜的眼神。
普通人的婚礼都繁杂得不行,她是有概念的,她的婚礼更多了几层复杂关系,尤其牵扯到殷阿公的鸿门。
谭璇再蠢,也明白她的婚姻不是简单地和江彦丞共结连理,只需要对彼此负责就好。谭家和鸿门势必会有更多交汇,其中的困难和流程,不是她的脑子能想明白的。
江彦丞应该懂,但是这件事过于复杂,他表面云淡风轻,背后肯定沟壑万千。
“没关系,老公会处理好。小宝宝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最好是能长胖一点,穿婚纱才好看。”江彦丞说得轻飘飘的,语气温柔,重点依旧是她。
“江十一,我越来越崇拜你了……”谭璇回头,不再看镜子里的江彦丞,他拿了吹风机出来,像从前一样要给她吹头发,自然得像是吹头发才是头等大事,什么政治,什么锦城和LA,都不是事儿。
“崇拜老公什么?嗯?”江彦丞的手已经摸上她的头发,细细软软,长长了不少,他边吹边用手揉开,细细碎碎的长发从他手指间穿插,仿佛十六年的时光都被救赎。
“崇拜你大事儿面前丝毫不乱,心理素质第一名!”谭璇乖乖闭起眼,嘴里还在冒彩虹屁。
江彦丞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弯起唇角,轻淡地笑了:“那些‘大事’习惯了,对老公来说,反而是谭宝宝的事比较难办,因为老公没经验,第一次做人老公,总想着做到最好。”
“emmmmm……”谭璇头都大了,“在我老公面前,我只是个没劲的傻白甜,对不对?那些大事习惯了?!哪些大事习惯了?我老公从前都在干嘛呀!”
谭璇是真的想多了,瞬间什么画面都脑补上了,地下黑拳手,雇佣兵,鸿门少当家……江彦丞哪一个身份不是历经生死?
所以,她老公是在看透了生死之后,在她的阴沟里翻了船,觉得为人丈夫、洗手作羹汤最复杂最难办了?
“不要动。”江彦丞把她搂回来,按在那继续吹头发:“小宝宝不许乱想了,想多了容易秃头。总之,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自己体会。”
“emmmm,最后这句话好像也是抄袭,在哪里听过……”谭璇抓住他的手,半天没想起来他的金句出处,江彦丞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总是有他的道理。
“大佬,以后请多多指教了,你老婆比较蠢,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谭璇的求生欲忽然爆棚。
她斗是斗不过江彦丞的了,智商不够,狠劲儿不够,偏偏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面对这种情况,她只好对大佬俯首称臣,想都没想,立刻单膝跪地,拱手拜他:“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感谢大哥阴沟里翻了船,才让小弟有机会跟大哥结为夫妻、同床共枕……”
江彦丞难得唇角一抽:“……”
“大哥,请跟我结婚,请一辈子罩着我!”谭璇的戏精属性控制不住了,江彦丞越无语,她越来劲儿,差点没双膝跪了。
江彦丞哭笑不得:“小痞子,谁是你大哥?起来!”
“是兄弟就来睡我,大哥!”谭璇已经没节操了,自己都笑喷。
江彦丞满头黑线,但是他偏偏没办法,小痞子嘴里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恨得他真想揍她,又笑得不行,他无奈地转身就走:“小痞子,你跪着吧,老公喂小丢去了。”
“大哥别走!罩我!大哥,我爱你!”谭璇没抱到他的大腿,对着他的背影喊,她头发都吹干了,睡衣也换好了,一身清爽干干净净地作。
“嗯。”江彦丞回应了一句,打开浴室门,一把捞起门口看热闹的小丢,对猫说话:“宝贝女儿,妈妈皮又痒了,爸爸收拾不动她,先忍一忍。走,爸爸给你弄好吃的去。”
小丢趴在江彦丞的肩膀上,被他带着朝外走,看傻子似的看着洗手间里跪地的谭璇,神色一脸凝重。
“大哥,你这个负心汉!刚才在床上还喊人家小甜甜,现在就叫人家皮痒了,人家要用小拳拳捶你胸口……”谭璇从地上爬起来,戏演着演着,她老公不当回事,戏精本人也没当回事,她扶着腰去床头柜上拿手机,一条微信消息让她忘了保持演技——
“谭年年,有没有空聊十块钱的!”
是司思。
谭璇立马来了精神,卧槽,她一直想吃的瓜自己送上门了!
司思这个死女人是打算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