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饿呢……真岛君,我现在打算去外面的那间编笠茶屋再买些吃的,要不要一起去?顺便一起喝上两杯吧?”
“不了。”绪方摇了摇头,礼貌地回绝道,“我不习惯在这种深夜喝酒。”
“这样啊……行吧。”庆卫门的眼中闪过几分遗憾后,跟绪方摆了摆手,然后朝吉原外走去。
待庆卫门离开后,刚才一直站在绪方身后不出声的源一压低嗓音朝绪方说道:
“绪方君,今夜真是不太平啊……”
“嗯……”绪方沉着脸,点了点头,“不太平到有些异常了呢……”
“刚刚那人说四郎兵卫的手受伤了。我打算去看看他。”源一道,“绪方君,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去太夫工作的见梅屋那看看,说不定能碰到什么和太夫失踪有关的线索。”绪方轻声道,“瓜生和太夫在同一夜出事……我怀疑太夫的失踪会不会和不知火里有关。”
绪方之所以想为找回太夫出一份力,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敬重为人高尚的太夫,且与太夫有着交情。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他总觉得太夫的失踪有些蹊跷。
瓜生遇袭和太夫失踪,这2件事竟在同一夜发生。
这样的巧合让绪方不得不怀疑——太夫的失踪会不会也和不知火里有关?
绪方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小,这样的猜测让绪方更不能将太夫的失踪视为普通的事件。
“我觉得你能找到的线索,奉行所的官差们都找得到哦,毕竟他们都是专业的。”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后,源一接着说道,“那好吧,就先暂时分别一下吧。”
“我可能会和四郎兵卫他聊上一会,所以你想回旅店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嗯,你也是。”绪方点了点头,“你也不用等我。想回旅店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简单地商量了一番后,绪方和源一分开。
绪方前往见梅屋。
而源一去找四郎兵卫。
……
……
江户,城东监狱。
在等级观念强到有些病态的古代日本,监狱也分三六九等。
普通平民们所住的监狱,以及武士、医生等在社会上有着特殊地位的人所住的监狱完全不一样。
专门收押普通平民的监狱,基本都是十几、二十几号人住一间牢房。
而专门收押武士、医生等在社会上有着特殊地位的监狱,则都是单人单间,所受的待遇要好上不少——江户的城东监狱,就是这种类型的监狱。
狱卒们两两一堆,举着灯笼按照一定规律在每条过道上穿梭着。
现在这个时间点,每间牢房内的囚犯们都已经入睡。
在过道上巡逻的狱卒们,也都一个个精神涣散,哈欠不止。
咋一看,今夜的城东监狱一如往常地宁静。
当然——也只是咋一看而已。
不论是哪一队的狱卒都没有发现——早已有2团黑影潜入进他们城东监狱之中了。
瞬太郎和惠太郎走在城东监狱的某条间道上。
二人的动作轻柔到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连正四处巡逻的狱卒们都没有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就更别说是各座牢房中都已经熟睡的囚犯们了。
“接下来向左拐,林子平的牢房快到了。”惠太郎朝身旁的瞬太郎轻声道。
被迫接受真太郎扔给他的“救人任务”后,瞬太郎不得不和表面上是辅佐他,但实质上是监视他的惠太郎赶赴城东监狱,去将那个什么“林子平”给救出来。
他们二人都是不知火里最顶尖的忍者,在一路快跑下,仅需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就能从不知火里赶到城东监狱。
城东监狱的看守虽然严密,但还没到能阻挠瞬太郎和惠太郎的程度。
他们二人已经潜入进来有一些时间了。
因为不知道林子平具体被关押在哪间牢房,因此他们二人只能一间间地找过去。
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什么林子平。
二人听到前方又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是巡逻的狱卒们过来后,二人朝旁边的墙壁冲去,以墙壁为借力点,迅速蹬上了上方的横梁。
穿着漆黑装束的二人在蹬上横梁后,身体便与黑暗融为一体。蹬上横梁的全部过程,没有丁点的动静。
二人刚蹬上横梁后没多久,便有2名狱卒提着灯笼从另一头的拐角出现,然后又顺着横梁下方的间道离开。
在这两名狱卒离开后,瞬太郎和惠太郎跃下横梁,重新站回到地面。
趁着空闲,瞬太郎用冷漠的语气朝惠太郎低声问道:
“要用什么方法将那个林子平带出?用蛮力将他敲昏,然后把他背出去吗?”
“怎可用这么粗暴的方法来对待林子平先生?”惠太郎不假思索地说道,“只要跟林子平先生说我们是岩仓左卫门派来的人就可以了。”
“岩仓左卫门?”
“他是林子平的挚友,也是他向我们主公举荐了林子平。”惠太郎简单地介绍道,“只要说出我们是岩仓的人,再给他看看这个,林子平先生应该就会信任我们,然后乖乖跟我们走了。”
惠太郎从怀中掏出一柄小扇子,向瞬太郎展示了下。
“这是岩仓左卫门交给我们的东西,他说只要给林子平看这个,他就会信任我们了。”
在拐过第不知道多个拐角后,瞬太郎突然听到一些人声。
似乎是什么人的嘟囔声。
不仅仅是瞬太郎,惠太郎也听到了这阵嘟囔。
“……左手边第6间牢房就是林子平的牢房。”惠太郎道。
瞬太郎望去,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似乎就是这阵奇怪的嘟囔声所传出来的地方……
抱着疑惑的心态,瞬太郎靠向惠太郎刚刚所指的那间牢房。
牢房内的光景随着瞬太郎的靠近而映上在了他的眼帘。
首先将瞬太郎的目光和注意力给吸住的,是一个老人家。
这间牢房内住着一个老人家,年纪大概50岁出头,头发和胡须黑白相杂。
不论是头发还是胡须都乱糟糟的,年纪虽大,但身体却意外地壮硕,一看便知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其他牢房的囚犯现在都睡得香甜,唯有这老人还没入睡,盘膝坐在地上,右手拿着个小石子,嘴巴念念有词,正嘟囔着什么,但瞬太郎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瞬太郎定睛一看后才发现——这间牢房内的墙壁、地面上都写满了东西。
这老人大概是以石头做笔,在石制的墙壁和地面上书写。
墙壁与地面上写满字词,看上去颇为壮观。
可惜的是瞬太郎不认得汉字,再加上这老人的字迹也着实有些潦草,所以瞬太郎看不太懂这老人在写些什么。
盘膝坐在地上的老人似乎正在专注地思考着什么。
在身前的地面上写了些东西后,又迅速地擦掉。
因为太过专注,连自己的牢房前多出了2个人都没察觉。
“没错,他就是林子平。”一旁的惠太郎在端详了老人家的侧脸一阵后,用力点了下头。
“他就是林子平?”瞬太郎问。
“绝对不会有错的,我们有林子平的画像,这人就是林子平无疑。”
惠太郎清了清嗓子,稍稍提升了些音量,朝牢房内的老人家……或者说是林子平说道:
“林子平先生,林子平先生。”
惠太郎的呼唤声落下后,林子平的意识终于被拉回到现实中。
在林子平面带错愕地转过头看向瞬太郎和惠太郎时,惠太郎接着说道:
“林子平先生,请您……”
惠太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子平便用不悦的口吻出声打断道:
“你们真是失礼啊,没看到我刚才正在思考吗?刚才本来有个关于如何防范露西亚国的新点子就快要冒出来了,就因为你的突然打扰,害我的思绪都断了。”
林子平噼哩啪啦的这一大番话,直接将瞬太郎和惠太郎给搞懵了。
“那个……呃……很抱歉,打扰了您的思考……请您不要惊慌,我们是……”
林子平再一次抢在惠太郎的话说完之前出声打断道:
“我没有丁点惊慌。我现在只有生气和丁点的惊讶,看你们的模样,你们似乎不是狱卒啊。你们是谁?来做什么的?如果是来劫狱的话,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呢?我是林子平哦,既不能文又不能武的没用武士林子平哦。”
幸好林子平和惠太郎的说话声都不大,再加上周围其他牢房的囚犯们都睡得很熟,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被他们的说话声给吵醒。
自这个林子平开口后,瞬太郎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不论是大半夜不睡觉,盘膝坐在地上念念有词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古怪行径,还是这讲话的方式,都给这个林子平蒙上了一层名为“怪异”的气息。
“我们是受岩仓左卫门所命,前来救您出去的。”说罢,惠太郎从怀中掏出了刚刚才给惠太郎展示过的小扇子。
“岩仓左卫门?”林子平原本紧绷着的脸,此时稍稍变得柔和了些,看了一眼惠太郎手中的那柄扇子后,接着道,“还真是我之前送给岩仓的那柄扇子呢……岩仓左卫门他还好吗?”
“没错,林子平先生,就是您的那个挚友——岩仓左卫门拜托我们来救您。”惠太郎的语气中浮现出了些许无奈,“岩仓左卫门现在很好,现在请您稍等,我很快就把锁打……”
就在惠太郎说到这时。
林子平以足以响彻整个监狱的音量大喊道:
“有贼人!!”
周围牢房的囚犯们被立马吵醒。
就在附近的狱卒也被瞬间惊动。
随着林子平的这声大喊的落下,整座城东监狱瞬间变得“充满活力”起来。
一道道脚步声开始朝瞬太郎他们这边进逼。
这是狱卒们在赶过来的声音。
林子平的举动再次让瞬太郎和惠太郎进入到懵逼的状态。
“帮我拖延一下时间!”惠太郎气急败坏地冲瞬太郎这般喊道,然后尽己所能地加快了撬锁的速度。
惠太郎的话音刚落,两边的间道尽头便同时出现了一批批的狱卒,气势汹汹地朝瞬太郎和惠太郎二人杀来。
二人的脸庞和头发都包有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让狱卒们看到他们的脸。
瞬太郎很想怒喷那个林子平一句“你在搞什么啊”。
但因为狱卒们已经逼近了,瞬太郎只能先强压住怒喷林子平的这个欲望,将精力放在应付来袭的狱卒们身上。
瞬太郎没有拔刀。
在这种颇为狭窄的间道中,拔刀反而不方便。
而且瞬太郎也不想在真太郎那个混账强迫他做的这个任务中杀人。
瞬太郎用空手迎击自间道的左右两端奔来的狱卒们。
一名狱卒挥舞手中的十手,朝瞬太郎劈去。
瞬太郎用左手控制住这名狱卒握持十手的右手,然后举起右手抓住这名狱卒的衣襟,将这狱卒给重重甩出去,重重压在了另几名狱卒的身上。
又一名狱卒朝瞬太郎杀来,这名狱卒握着刺又。
瞬太郎将身子一侧,闪过这名狱卒刺来的刺又,然后抬手抓住这杆刺出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刺又,用蛮力直接将这杆刺又给夺了过来。
将这杆刺又当成木棍,扫倒数名狱卒。
不知火里忍术的四大术——潜行术、屏息术、柔术、刺杀术,瞬太郎早早地就将这四大术都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
面对手持十手、刺又等各类捕具的狱卒们,即使只用空手对敌,瞬太郎也丝毫不惧。
没一会的功夫,瞬太郎便放倒了十数人。
展示了自身的强悍后,其余的狱卒们纷纷朝瞬太郎投去畏惧的目光。
在看到瞬太郎赤手空拳地就将他们的十数名同伴给放倒后,部分狱卒甚至开始倒抽起凉气。
瞬太郎将又一名狱卒给放倒后,惠太郎那边终于响起了锁头被解开的脆响。
成功将锁撬开后,惠太郎连忙冲进林子平的牢房内,奔到林子平的跟前。
林子平下意识地想往后躲。
但他哪可能躲得过惠太郎?
“得罪了。”
用带着歉意的语调朝林子平这般低声说道后,惠太郎将右手摆成手刀,朝林子平的后脖颈一切,将林子平给击晕。
除了极个别忍者之外,绝大部分的忍者都是“道具大师”,身上带有着大量能在不同场合派上用场的道具。
惠太郎掏出随身携带的长绳,用特殊的捆绑技巧将林子平捆在背上后,惠太郎朝瞬太郎大喊:
“撤了!”
……
……
江户,吉原,见梅屋——
绪方本想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到见梅屋那里转转,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和太夫失踪有关的线索。
然而——见梅屋外站着奉行所的官差,严禁任何人靠近见梅屋。
所以绪方连进都进不去见梅屋。
见梅屋外此时已经聚起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目前吉原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风铃太夫失踪了,这些在见梅屋旁围观的人都小声讨论、猜测着见梅屋现在发生何事了。
见梅屋进不去,在见梅屋外晃了一圈,也没有任何收获后,绪方发出一声低低的、充满无奈之色的轻叹。
找不到丁点有用的线索,绪方只能放弃,转身朝向吉原大门所在的方向,打算离开吉原,先回栖身的旅店,之后再从长计议。
绪方刚刚已经和源一商量过了,他们二人中有谁想先回去的话,就直接回去,不必等待另一个人。
绪方猜测源一现在可能还在他的老熟人四郎兵卫那。
返回吉原的人流,现在也已经渐渐少了下来。
在吉原的大门这里进出的人,重新开始变得寥寥无几。
吉原的大门重新出现了绪方的视野范围内时,绪方放眼望去,已见不到多少人影。
在绪方的前方,有一名青年和绪方一样,笔直地朝吉原的大门走去。
绪方的脚程要比走在他前头的这名青年的脚程要快上一些。
原本二人之间相隔近10步,不一会的功夫,二人之间的距离便被脚程更快的绪方给拉近到5步之内。
在与这名青年一前一后地穿过吉原大门时,绪方眼角的余光陡然注意到——这名青年的后脖颈上有一道红色的印记。
为了方便那些因大火而逃离吉原的人们回来,吉原大门口的周围挂满了照明用的灯笼,将吉原大门口的周围照得有如白昼,让这些返回吉原的人能看清脚下的路,免得磕到、绊到。
刚刚因光线昏暗,绪方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青年的后脖颈。
与这青年一前一后地穿过现在亮得有如白昼的吉原大门后,绪方才终于发现了位于这青年后脖颈处的红色印记。
望着这道红色的印记,绪方的表情一愣。
他记得这颜色。
他之所以能与风铃太夫结缘,便是因为他在专门用来供游女们读书习字的留屋中,让那个总是纠缠太夫的泷川出了个大糗,让太夫感到扬眉吐气。
为了答谢绪方,于当天晚上将绪方叫到了她的房间,然后送给了绪方一盒她专用的“笹色红”唇脂。
从太夫那收到这唇脂后,绪方便将其转手赠给阿町了。
绪方对这唇脂的印象很深。
这唇脂给绪方带来的第一印象,就是昂贵。
据太夫所言,“笹色红”唇脂本就昂贵,而她专用的这一款更是贵得离谱,小小一盒就要一两金。
因为太昂贵了,而且也很难买,所以整个江户有用这款唇脂的人寥寥无几。
绪方对这唇脂的第二印象,就是颜色很好看。
虽然非常昂贵,但贵得很有道理,太夫所用的这款唇脂的颜色,和其他款式的唇脂,在颜色上有着极其明显的不同。
将2种不同款式的“笹色红”唇脂摆在一起,眼神没出问题的人,都能看出哪款是太夫所用的那一款。
绪方直勾勾地盯着身前这名青年后脖颈。
这名青年后脖颈处的这条红色印记,是两条颜色由深缓缓变浅的斜痕,从这样式来看,这印记似乎是用手指画上去的。
不论绪方怎么看,这青年后脖颈上的这抹红色都不是颜料,其颜色也是怎么看都是太夫所用的那款唇脂的颜色……
绪方将视线下移,看向这名青年的双臂。
绪方隐约能够看到——这名青年的双手小臂都很粗壮。
这种样子的手臂,绪方太熟悉了——他自个的手臂也是这样子的。
望着这青年粗壮的双臂,绪方的脸色渐渐凝重了下来。
太夫的失踪和不知火里的忍者有关的那个假想再次从绪方的脑海中冒出。
虽然整个江户肯定不止太夫一人有用这款唇脂,但用得起这款唇脂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而从这青年的穿着来看,这青年不像是能够接触到月卿云客的那种人。
而且谁会无端端用这么昂贵的唇脂在别人的后脖颈上画一条痕?
现在绪方的面前出现了2个选项。
第1个选项是现在就跑去告知官差,跟官差们说他找到和太夫的下落有关的线索了。
但等他现在转身跑去报官,这个青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2个选项就比较简单一点——跟踪这个青年。
这道选择题并不难选。
绪方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绪方放缓脚步,在与这名青年拉远到一定距离后,保持着这个距离,偷偷地跟在这青年的后头。
今夜,绪方一再为自己有将“不知火里潜行术”提升为“中级”而感到庆幸。
第一次是在为瓜生而翻越吉原的高墙时。
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
……
受太夫受托后,仙之助快步赶去了吉原。
监禁太夫的地方,距离吉原并不算太远。
在赶到吉原后,仙之助先是随便找了几个人探听了些火灾相关的事情,然后亲自去瞧了眼发生火灾的地方。
亲眼确认火焰都已经熄灭后,仙之助才大步地离开了吉原。
穿过大门、离开吉原后,不知为何,仙之助回想起了太夫刚才的拥抱。
直到现在,仙之助都还记得那钻入他鼻孔中的体香,记得那种像是被柔柔的微风给围住的感觉。
回忆着这股感觉,仙之助的脸颊不自觉地泛红起来。
——等会儿回去后,太夫会不会夸我呢?会不会再抱我一下呢?
这样的想法止不住地从仙之助的脑海中冒出。
一抹傻笑也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脸上浮现。
沉浸于幻想中的他没有发现——有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悄悄地跟在他的后头。
其实就算他没有沉浸于幻想,他也发现不了现在正跟在他后头的那个人。
因为就如他刚刚和太夫所说的那样——他的实力平平,那3名同样负责看守太夫的伊贺忍者的实力都在他之上,他之所以地位在这3人之上,纯粹是因为在注重辈分的伊贺忍者中,他的辈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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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也好,在公司也罢,地位都按辈分来排,而不是论实力来排,只要你是二年级的师兄,即使你是个废柴,你的地位也在一年级生之上。
我在之后的小课堂跟大家讲讲为什么日本那么注重等级、注重辈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