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日说了今日要爆更8000,结果今日又出了突发状况,春节就是事多今日中午突然通知我要去亲戚家拜年,下午时就去了亲戚家,直到刚刚才回到家,搞得我今日又没有足够的写作时间了,所以今日6500字,明日再爆更8000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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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久很不喜欢烙妇人。
这主要是因为烙妇人的那疯疯癫癫、极度易怒的性格,让人实在是想敬而远之。
全丰臣军上下,也就只有丰臣信秀一人能正常地亲近烙妇人,同时也只有丰臣信秀一人能够驾驭得住这条疯狗。
而吉久不喜欢烙妇人,还有一个偏特殊的原因。
烙妇人所使的,是二刀流。
吉久最厌恶的,就是二刀流。
在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在伊贺之里覆灭的那一日。。
某人手持双刀的青年,让吉久于灵魂深处,对“二刀流”这一词汇刻下了深似大海般的厌恶与畏惧。
即使自四十多年前的那一日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那个青年,但吉久仍旧记得那人所用的佩刀。
记得那人的眼神
吉久没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还能与那人的目光对视。
过于强烈的震撼感,让吉久的意识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但于转瞬之间,吉久的意识便被两道大喊给拉回了现实——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上!不要退缩!”
3名忍者自源一与间宫的后方扑向他们。
自己的意识回到现实的吉久,神色一变,紧接着赶忙一边从怀里掏出2截枪杆和一根枪头,一边朝那3名勇敢地扑向源一与间宫的部下大吼道:
“快退下!”
吉久已经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对他的部下发出警示。
只可惜还是来不及了。
3道刀芒,同时亮起。
2道刀芒由源一发出,1道刀芒由间宫发出。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3名忍者,在刀芒落下之时,统统成了地上的死尸。
“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吉久,这时已于电光火石之间,把他的短枪给组装了起来。
吉久所用的短枪,是那种能拆解成三份,放在怀里随身携带的特殊短枪。
“烙妇人”吉久沉声说,“麻烦的人物来了,你”
嘭!
吉久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给拉得极长的残影,如流星般掠向间宫。
间宫的双眼一眯,将毗卢遮那架在身前——
铛!
烙妇人手中双刀,与间宫的毗卢遮那于半空中重重撞作一块。
“哈哈!”烙妇人露出满是愉悦的笑容,“今夜总算是碰上有趣的事情啦!”
不像是女人所能发出的强悍力道,顺着毗卢遮那的刀身传到间宫的双臂,让间宫的神情微变。
就在间宫正准备发力架开烙妇人的刀时——
“嗯?”间宫他的眉头这时猛地皱紧,“你的刀”
“啧”吉久咬紧牙关,低声怒骂,“烙妇人, 你果然是条不听话的疯狗啊!”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在这般低声骂过之后, 他也像刚才的烙妇人那样,攥紧着手中的短枪,冲向源一。
他本想让烙妇人与他一起先集中精力将源一干掉, 因为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知道——若是不尽快将这个手持双刀的老人给干掉,将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见吉久朝他冲过来了, 源一站定在原地, 悠然地岔开双脚, 摆好了架势。
嗤!
枪头穿透空气,刺向源一的胸口。
源一没有硬接吉久的攻击。
他用左脚为轴, 将身子逆时针转圈,躲过吉久的攻击的同时,借着转身所带来的离心力, 挥刀斩向吉久。
这是源一曾经传授过绪方的技巧——闪身。
攻防的互换速度之快, 令人眼花缭乱。
吉久扎在地上的双脚发力, 把刺出的短枪收回, 将钢制的枪杆扫向源一劈来的刀。
铛!
枪杆止住了阳神的劈斩。
“木下源一”吉久的五官以诡异的幅度扭曲着,“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时间倒转回不久之前——
大坂, 阿町、葫芦屋等人藏身的地方——
“唔!唔唔!”
水流源源不断地浇在脸上盖了块白布的阿晴脸上,让阿晴不断发出着痛苦的呻吟。
见再这么浇水下去,这女忍就要断气了, 所以浅井连忙止住倒水的手,掀开盖在阿晴脸上的白布, 然后揪住阿晴的衣襟,一边用力摇晃着阿晴, 一边吼道:
“快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在大坂这儿一定有类似于老巢的地方吧?快说出来!”
浅井因为不耐与愤怒,原本俊美的面容, 现在格外地狰狞。
阿晴足足咳嗽了好一会,咳得口水、鼻涕泡全都冒出来了,才终于缓过劲来。
在缓过劲来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浅井投去嘲讽、不屑的目光。
“就这点程度吗?这点程度可不至于让我开口哦”
阿晴脸上的嘲讽与不屑之色变得更浓郁了些。
“要不你们换个拷问手段吧?”
“比如每隔两个呼吸就割我一刀?”
“不愧是忍者呢。”一旁的间宫淡淡道,“这坚定的意志,不得不佩服。”
“喂,间宫。”浅井朝间宫投去极不悦的视线, “你怎么还称赞起敌人了?间宫,要不如我们换个拷问方法吧?”
“水刑可是我们现在所能使用的痛苦程度最高的拷问手段。”间宫说,“如果水刑都不能让这人屈服的话,那换别的手段更没用。”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浅井, 稍安勿躁。主公被抓走,我的焦急程度并不比你差。”
间宫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试着镜片。
“我们现在就先继续按部就班地审问这女忍吧。然
后等等看牧村他们那边的情况。”
牧村等人那边——
“唔噗咳咳!”
牧村抬手示意岛田停止倒水,然后掀开介正脸上的白布。
牧村还什么都来不及问呢,介正就一边咳嗽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牧村和岛田。
光看他这眼神,牧村和岛田便都知道了——这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不行呀,牧村前辈。”岛田面带苦色地朝牧村摇了摇头,“还有比水刑更厉害的拷问手段吗?”
“啧”牧村咬了咬牙,“真是一块硬骨头啊”
被牧村和岛田拷问的介正,也像阿晴那样,一直承受着痛苦的水刑。
但他也跟阿晴一样,直到现在都禁闭着嘴巴,摆出一副“不论如何,我就是什么都不说”的架势。
在用凶恶的目光瞪了牧村和岛田好一会儿后,介正缓缓闭上双目。
他的意识不由自主回溯到今日傍晚。
回溯到在今日傍晚,即将展开今夜的作战时,吉久等人对他们这些火枪手部队的指挥官所召开的动员仪式。
吉久:“诸位!我们苦等已久的这一日!终于来了!”
召开动员仪式的地点,是在大坂的郊外。
主持动员仪式的,是前线总指挥吉久,还有那个法号叫清澄的龙水寺住持。
吉久负责展开激励众人的演讲。
而那个清澄则负责在吉久的演讲结束后,到每一个火枪手部队的指挥官的跟前,给每个人念经祈福。
同时,还送给每人一件据说是由清澄本人亲自开光过的、能够给每个人带来好运的棍状法器。
据说给每名指挥官诵经祈福、赠送法器的这一环节,是清澄自个要求加上去的,他说他想为战士们做他所能做的一切。
对这个清澄,介正可谓是记忆深刻,因为清澄在给每一个人念完经、祈完福后,都会用力拥抱一下那个人,然后念叨句“祝您武运昌隆”。
那个清澄的身体和衣服都被用一种味道特殊的薰香给薰得香喷喷的,在清澄抱住介正时,介正直接被清澄身上的这浓郁香味给呛得直咳嗽。
在这场动员仪式中,介正对清澄的印象深刻,对吉久的印象就没有那么深了。
介正甚至连吉久在这场动员仪式里都说了些什么,他都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记得——他非常地兴奋。
只因他苦等已久的这一天,丰臣信秀要对江户幕府动手的这一天,丰臣氏要正式夺回天下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介正没啥沉重的过去,对江户幕府也没啥深仇大恨。
他之所以会成为丰臣军的一员,之所以会为丰臣信秀效力,仅为了一个最俗、最普通的理由——想成为人上人,想成为一城一地之主。
他本为仙台藩的一介普通的下级武士,在这太平之世里,几无立功、摆脱下级武士身份的机会。
摆脱下级武士的身份都难如登天,那就更别说是成为一城一地之主了。
介正不想这样。
他不想就这么以下级武士的身份,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
于是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接触到丰臣军后,毅然决然地拖离了藩籍、离开了家乡,加入到丰臣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