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发现绪方的踪迹,一路讲到他们被上一刻还在昏厥中,但下一刻就变得像武神附体般的绪方给打得全军溃败。
在听完这3名忍者的讲述后,吉久的神情立即变得极难用单一的词汇去形容。
往其脸上倒一盆热水,那么感觉那盆热水便会立即变成冰水,残留在脸颊上的水渍变为冰渣——这就是吉久现在的脸色、神情。
“所以你们是说:部队现在已经被绪方一刀斋给打得全线溃败了?”
3名忍者点头如捣蒜。
“那左右卫门呢?!”吉久的声调一口气拔高了好几个调,“左右卫门现在在哪?”
“我、我没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去哪了”
“我只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往东北方向逃了至于他之后怎么样我不知道”
其中2人这般嗫嚅着。
仅有1人在犹豫了一会后,道:
“我有看到左右卫门大人”
“他被修罗给追上了”
“修罗轻轻松松地就将左右卫门大人给打败。”
“左右卫门大人的双臂被修罗给砍下”
“至于之后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仨从战场逃离的行为,是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临阵脱逃。
关于如何处理临阵脱逃者,他们伊贺之里一直有着一套极为完整的处罚手段。
心虚的他们,从始至终都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吉久一眼。
他们只听到自刚才开始,便一直有手掌被用力抓握的“吱呀”声,以及手指骨节在摩擦的“喀拉”声
这些声音,像一柄柄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冷汗不受控制地从身上各处的肌肤冒出。
其中一人的身体,这时甚至还因恐惧而轻轻发颤了起来
可就在他们都做好了被吉久给重罚的心理准备时——
“都把头抬起来吧。”
抓握手掌的声音,以及骨节在摩擦的声音,于此刻停了下来。
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愕然之色的3人,悄悄地面面相觑。
“我让你们都把头抬起来!”吉久的声调猛地拔高。
“是、是的!”*3
仰起头的3人,看到一张正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他们的脸。
“你们临阵脱逃,本应重罚。”
吉久的声调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然而,是对敌人实力的误判,才导致了战局的糜烂,并非是尔等不够奋勇。”
“因此,你们的脱逃情有可原。”
“故不给予你们重罚。改重罚为小罚,至于具体的惩罚,之后再说。”
吉久简单的一句话,便让3人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从阴天变为了晴天。
他们仨还未来得及高声道谢,便听吉久接着说:
“快点站起来吧。我现在有新的任务要给你们。”
“你们随我一起去找寻、收拢所有的残兵。”
“能收拢回多少人,就收拢回多少人。”
听完吉久的这番话,某人怔了怔,随后忍不住出声反问道:
“吉久大人,我们之后是要打回去和修罗再战吗?”
此言话音刚落,另外2人的身体立即微微颤抖了几下。
“不。”
吉久重重地叹了口气。
“火枪部队死伤惨重,再跟绪方一刀斋打下去也几无胜算了。”
“全军先撤出大坂,撤回高野山,与丰臣大人还有丰臣大人布置在高野山里的大军会合!”
“待与丰臣大人会合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这么一来”这次换另外一人忍不住说道,“我们今夜的‘大坂春之阵兼讨绪作战’不就失败了吗?”
“是失败了一半。”吉久纠正道,“我们完美完成了大坂春之阵中,让大坂府的行政能力彻底瘫痪的目标。”
“仅仅只是讨绪作战失败了而已。”
“这方面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字辈的人在那操心。”
“我之后会跟丰臣大人他好好解释。”
“别再继续在这说废话了,快点站起来随我一起去收拢残兵。”
“是、是的!”*3
大坂,阿町、源一他们此前藏身的佛寺——
“如何?麻布绑得还是很紧吗?”阿筑轻轻地扯了扯缠在岛田腿部伤口处的麻布。
刚才,岛田跟阿筑说:他腿上的麻布绑得有些紧,让阿筑帮他重绑一下。
“嗯好多了,谢谢你。”岛田朝阿筑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后,将身子轻轻地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一些的躺姿。
在帮岛田重新绑好腿上的麻布后,阿筑扭头看向正一手捂着刚才被爆炸的火浪给烫伤的侧腹,一边抱着倒倚靠在窗边,不断窥视着窗外的浅井。
“怎么样?”阿筑问,“阿町小姐他们回来了吗?”
浅井以略有些虚弱的音调,直截了当且言简意赅地答道:“没有。”
“啊腰好痛”
这时,一道苍老的呻吟声从阿筑的身侧响起。
“风大人要不要我帮你揉下腰?”
“不用”风魔正以诡异的姿势侧躺在阿筑的旁边,“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只要躺一会儿,就不会痛了啊啊好痛好痛”
“那之后如果还是很痛的话,你就叫我吧。我帮你揉一揉腰的话,你的腰应该能好受一点。”
“嗯,谢谢你阿筑,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不必那么说,毕竟除了这些,我也没啥其余能做的事情了嘛”
干笑了几声后,阿筑的注意力陡然被旁边的一组对话给引了过去——
“初光小姐,我真是对不起你”
“怎么了?突然跟我道歉?”
“在决定将吉久他们给炸上天时,你交给我的任务不是待在龙水寺的外面,准备随时来接应你嘛”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在龙水寺外面等你,却一直等不到你出来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出事了。”
“接着我就想着:干脆冲进去找你吧。可我只有空想的勇气,没有实践的勇气一直在心里嚷嚷着要冲进去找你,结果脚却怎么也挪不动就这样一直磨磨蹭蹭到寺里传出古怪的声响后,我才终于鼓起了进寺的勇气”
“哈哈,没关系啦。你有这份想救我的心,就已经让我很感动了。而且,你瞧——你最后不是有成功鼓起勇气,进到龙水寺里来找我吗?你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勇敢了。”
阿筑扭头看向这组对话的主人——一对正缩在墙角处的男女。
这一男一女,正是初光与柴田二人。
柴田神情沮丧地将脑袋给耷拉着。
而初光则挂着温柔的笑意,以像是安抚小狗般的轻柔动作,拍着柴田的脑袋。
看着这一男一女准确点来说,是看着初光时,阿筑立即露出了有着浓郁至极的犹豫之色的神情。
看了初光几眼后,阿筑便匆忙将视线收回。
可紧接着,又忍不住抬眼去看初光。
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关,猛地站起了身,大步走到了初光的跟前。
“那、那个”
阿筑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语气中,不受控制地涌现着由激动、紧张等混杂而成的复杂情绪。
“请问你是阿玖吗?”
阿筑的这句话是反问句。
“你是阿玖对吧!”
紧接刚才那句反问句之后的,是仿佛要将积压在体内多年的情绪给一口气倾泻而出的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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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与朋友们在朋友圈秀着恩爱,而我幻想着不知火舞变成了我的老婆,陪我四处哈皮。我们都有着完美的伴侣——对昨日情人节的评价(豹头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