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缚长老的命牌,是什么时候碎掉的。”
“老奴一早开门清扫供奉堂,发现水缚长老的命牌牌位上一片狼藉,吓得马上就拿了过来。”
“清早?现在供奉堂已经没有人昼夜看守了?”坐在郡守位置上中年男子语气冷冽:
“没用的奴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拖出去杀了。”
“族长饶命!”
“杀全家。”
兼任连城郡郡守、水氏族长的中年男子平静地补充一句,求饶的老奴顿时失禁当场,整个人吓得晕死,被人拖出去。
一众族老面不改色,无人求情。
供奉堂的管事居然是在清早才发现命牌碎裂,让他们无法判断具体出事的时间,自然也无从了解到水缚长老遭遇了什么。
供奉堂管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取死之道。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传来消息:
“族长,昨日前往四方城的几个佣兵返回带来消息。”
“说。”
“昨日夜间,通过落日山脉的两千多佣兵在峡谷冲要塞遭遇阻击,要塞早前被炎氏的内卫营夺回……同时参与阻击的还有夜魔佣兵团的人!水缚长老出面喝退夜魔佣兵团成员后不久,数十灵兽自落日山脉中涌出,趁机袭击了我们的人,两千多佣兵最终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幸存,水缚长老下落不明。”
事情的经过串联起来。
水氏一族族长目露疑惑之色:
“此次出击,除了水缚长老,还安排了水翡等四位长老一起压阵,为何没有听到这四位长老的消息?”
“应该是跟踪夜魔佣兵去了!”
一位族老推测道:
“水翡长老为人谨慎,既然夜魔佣兵受雇炎氏,他必然要确定夜魔佣兵不会对我们的讨伐构成威胁,必要的时候,不排除消灭夜魔佣兵团的人。”
“不错!”
“既然水翡四位长老的命牌完好无损,说明他们应该无事。”
“但愿如此。”
族长冰兇点头:
“与炎灭一战,神灵受伤,我们连城水家折损多位脉轮境强者,在四方城又折了离水、黑鹰……算上水缚长老,已经伤筋动骨,若是水翡四位长老再出事,连城郡根基动摇,近十年内镇压各城门阀家族都很艰难,更别提再对四方城发起任何攻势。”
“与炎氏家族的争斗,太伤根本。”
“唉……”
冰兇听出众族老消极的情绪,目光一冷:
“诸位难道忘了炎氏家族给我们连城郡和水家带来的耻辱?两次屠城,两次全城献祭!如此狼子野心乱臣贼子,必须诛杀!”
“是!”
众族老被唤醒仇恨的火焰。
“传令下去,一旦发现水翡等四位长老的踪迹,立刻让他们返回连城,我要知道那伙夜魔佣兵的踪迹,同时也要弄清楚,灵兽群突然涌入峡谷冲,是不是夜魔、炎氏搞的鬼!”
冰兇下令:
“总之,在弄清楚此间蹊跷之前,讨伐行动暂且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