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慕容映瓷很快就给君无道解答了疑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卿珏上仙还是如此的见色忘义啊。”
“你这话说的可有证据?你若是没有证据,你这就算是侮辱我!你这是侮辱你知不知道!”卿珏上仙看着慕容映瓷,觉得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了。
慕容映瓷冷笑,转头又看了琉伊一眼,“卿珏上仙,你将琉伊带在身边没有百年,也有几十年了吧,你看看琉伊还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她的魔界,什么时候把你放在心上过?卿珏上仙,你在琉伊的心里,不过就是保护伞罢了,至于心爱的人?呵,卿珏上仙,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心爱的人?”
“你到底是谁?”卿珏上仙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慕容映瓷长长地叹了口气:“卿珏上仙贵人多忘事,自然是不记得我的。只是卿珏上仙,雁落无声……”
卿珏上仙猛地踉跄几步,看着慕容映瓷万般地不可置信:“你你你怎么会知道雁落无声?”
“我的启蒙师父,如师如母,却因为负心之人,郁郁而终。而后,若不是萧师兄怜悯我,这世上,早就没有我慕容映瓷了。”慕容映瓷看着卿珏上仙,眼睛清亮如刀。
卿珏上仙呢喃:“原来,竟是她的徒儿。”
雁落无声,君无道眯了眯眼睛。
这个人,曾经被他们称作雁子的女子,居然就是慕容映瓷的启蒙师父。只是在慕容映瓷的语气里看来,仿佛雁子和卿珏上仙之间还有些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只是从前,竟是无人知晓。
卿珏上仙道:“我同雁子当年其实并没有什么……”
“是,在卿珏上仙心目中,双xiu不过就是双xiu,和感情无关。可是卿珏上仙,你可知道对于师父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你采阴补阳,可知道对师父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损伤?百年前的仙魔之战我并不曾见识过,却也是知道,那时候师父的身子就收到了损伤的。在加上你……呵,你同师父说了多少动人的话,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只是有了琉伊之后,师父对你而言,便成了没有半分用途的人了。可惜师父一身剑术,却在最后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又关我何事!”卿珏上仙冷冷地瞥了慕容映瓷一眼。
慕容映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便笑了笑:“是啊,关你什么事儿呢,只是我想,若是那时候,她能提得起剑来,一定能够让你真正见识一番什么才叫做雁落无声。”
“生死有命,原本就怨不得我。”卿珏上仙眯了眯眼睛。
“慕容小心!”君无道立马上前拽了慕容映瓷一下。
卿珏上仙发出来的暗器,便被玉虚上仙以灵气定在了半空中。
慕容映瓷转身去看,冷笑:“你是要灭口吗?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要灭口吗?呵,这下子,我倒是相信了,当年雁师父的死,是你一手策划的。”
“到底什么意思?”玉虚上仙皱眉。
慕容映瓷看了玉虚上仙一眼:“光怪老道,到现在都没有救出来吧?”
“光怪老道传信说是自己能够找到地方躲好。”玉虚上仙皱眉。
“既然能够传信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能出来和咱们会和呢?玉虚上仙,卿珏上仙有一句话我还是赞成的。是不是有了大师姐之后,你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大师姐身上了,从前那个杀伐决断的玉虚上仙去哪里了呢?说实话,若是站在君山的立场上来看,我们的确是喜欢平易近人的玉虚上仙,可是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玉虚上仙你的人情味过重了。”
玉虚上仙没有吭声,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花不谢愣神。
慕容映瓷的目光也落到了花不谢身上,叹了口气,转身提着剑走到琉伊面前:“你有两个选择,要嘛,解了我师姐身上的咒术,要嘛,就让这留情刺入你的咽喉。说起来,我倒是一直好奇,你们修魔者的血是不是也是红的。”
“卿珏。”琉伊声音哆哆嗦嗦的。
卿珏上仙的目光却落在慕容映瓷的长剑上,他问:“这是她留给你的剑?”
“你不如直接问,这是不是当年雁师父想要赠与你的剑。”慕容映瓷冷笑一声,“只是可惜,你从来无情,雁师父找了玉虚上仙座下最擅长打造兵器的能工巧匠,略加修改,做成了这柄比较适合我的长剑。所以,这柄剑,在我心里,一向都是为了杀你这样的负心人的。”
“有朝一日剑在手,屠尽天下负心狗。”一直闭着眼睛躺在玉虚上仙怀里的花不谢陡然出声。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点头:“的确就是这个道理。”
花不谢挣扎着站了起来,掐了玉虚上仙一把:“你觉得你有人情味了好不好?”
“……”玉虚上仙看着花不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说好的虚弱无力,简直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呢?现在这个好好的除了说话的声音有些虚以外,到底哪里看起来虚弱了啊!
花不谢皱眉:“问你话呢,你怎么这么墨迹了?从前的气场哪里去了?”
“你没事儿了?”玉虚上仙张了张嘴,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