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国际公寓门外,舒然挂断了秦候远的电话,站在门外的她看着过道上明亮而柔和的灯光,沉默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将门打开。爱睍莼璩
舒然一直都知道,舒童娅女士就在秦候远的身边,毕竟秦候远的身体还在康复期,她这段时间在用心照顾着秦候远,想想一个病人隔三差五地都给自己打电话关心她的身体和生活状况,心里过意不过是理所当然。
秦候远这样的表现其实跟她有没有拿钱救秦氏没有任何的关联,从舒童娅嫁进秦家的那一年开始,舒然对这个中年男人是排斥的,但是随着年岁和时间的增长,她看到了他对舒童娅的好,也切身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好,如果一个人能在十年时间里一如既往地持续着对别人好,那么,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好参透进骨子里的就是能温暖人心的东西!!
所以舒然会跟舒童娅吵,但却绝对不会在秦候远面前说一句违和的话,因为她是打从心里地尊敬着这个男人!
因为是他,弥补给了她儿时最想得到的父爱!
舒然进门后将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她先是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沙发,从扔在沙发上的包包里翻出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的是魏妈妈手织的两副手套,她看了一眼那双黑色的,随后一手将手套扔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她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自从上次请了那个钟点工不甚满意之后,她便没有再请过家政,因为公寓是两层,两层加起来两百多平米,光是里里外外拖一次地都用了她快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她将楼上楼下都整理了一遍之后,她往客厅里的大沙发一趟,累得浑身都是汗,刚才在健身房打扫卫生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连跑步机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其实她已经很累了,只是突发奇想地想将屋子整理得更加干净一些,看着从二楼搬下来的垃圾箱,这些是她从二楼的储物柜里翻出来的旧东西,都是些以前的旧日记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个恋旧的人,这些东西一向保存完好,但是今天晚上再次翻出来,就那本珍藏着的日记她只翻了两页便再也看不下去,那些是曾经的记忆,也是曾经的那个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是她今天在见过了聂展云之后最真实的想法!
想想那天在慈善晚会上的失态,跟今天晚上的对坐浅谈,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及时发现而已!
舒然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那一箱子的旧物,冷嘲一笑,舒然,其实你不该怪别人冷血,因为你自己就是个冷血动物,你爱的深度,也不过如此!
舒然将那一箱子的旧东西扔在了门口位置,等她出门的时候直接带出去扔掉,她洗完澡回到卧室时,见到了那提前准备好了的药和开水,温开水是在她拖地之前便准备好的,现在已经凉了,她握着杯子,看着放在柜台上的那一小盒子的药,眉头轻轻地皱起!
过了一会儿她下定决心般地将那盒药撕开了外包装,抠出药丸子扔进了嘴里一口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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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佣人从厨房里热好了夜宵,正要端上楼,从楼下下来的莫妈轻声吩咐道,“老先生说董助理也在,要多准备一份!尽量清淡的好,老先生现在还不易吃油腻的食物!”
“是!”
“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莫妈问道,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期待。
“是二少爷从部队里打回来的,询问老先生的身体状况,还问了大少爷的情况!因为刚才老先生在谈正事,所以已经请二少爷十分钟之后再打过来了!”
“大少没有来电话吗?”莫妈眼底流露出一抹忧色,见对方摇了摇头,莫妈轻轻一叹,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是他太忙了吧,不过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候就好了!”
二楼,躺在床上修养的尚佐铭正在听着董源的汇报,听完之后,他眉头蹙了蹙,“他的决定是对的,尚钢要尽快召开记者大会!”
董源听了点了点头,尚佐铭沉思了一会儿,又询问了一下公司里的近况,董源都一一回答了,大少回尚钢的第一件事便是应对这场因质量问题而引发的各种问题,还有便是嘉和那边的收购也即将进入尾声,只不过现在遇上了一点小小的阻碍,进度慢了一些。
尚佐铭听着眉头挑了挑,“贺普华那个人老歼巨猾,我听说他来找过卿文?”
“是的,他是想在炼钢厂那边掺和一脚!”
尚佐铭冷嘲一声,“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浅而易懂,他可不会委屈了自己!”
董源认可地点头,又笑了笑,“老先生,大少也同样不会委屈了尚钢,这个,你应该放一百颗心!”
尚佐铭听完笑了笑,似乎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交给他,我放心!”说完这句,尚佐铭又朝董源看了看,疑惑地说道:“我最近看报纸,外面传着的,贺家是不是要有大喜事了?”
董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不确定地说道:“这个倒是没听贺家人出来澄清,应该是媒/体捕风捉影的谣传吧!”
尚佐铭冷哼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来的孙子都没出息!”
董源哑然,随即又见尚佐铭眉头皱了皱,自言自语地说道:“雅阳今年二十五,卿文比他大了六岁,翻了年也就三十一了!”。
尚佐铭自言自语了一阵眉宇间多了一丝忧色,恍然大悟地抬脸看着自己的助理,“你最近跟在卿文身边,他的私生活你了解到了多少?”
董源脑子当机了几秒钟,这种事情老先生也要知道?见尚佐铭一脸正色地看着自己,董源真想摸一把额头的冷汗,好半响才回答道:“老先生,有没有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偶然间听关阳在耳边念叨了几次,说什么‘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