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送别,直到那抹倩影进了检票口,聂展云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不是朝停车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远处,唇角微微上扬。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男人透过那紧闭着的车窗跟那道扫过来的眸光静静地凝在一处,端着咖啡杯杯子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杯底落下来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当那辆属于舒然的大红色轿车驶离机场的时候,张晨初挑着眉头低哼一声,“看来他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车后排坐着的尚卿文静默不语,是吗?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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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抵达g市时已经是晚上了,不晚,下飞机的时候九点钟左右,机场有打着牌子接待他们的人,行李箱都由那位新助理拖着,舒然还算满意,虽然这一路他的比较多。
“舒老师,你渴不渴?给你水!”
跟g市文物局的人碰了面上车之后,助理便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取出了舒然的水杯递给她,舒然摇了摇头,并看了对方一眼,明显是对他这种莫名其妙就打断他人说话的习惯显得不满意,一双眼睛变得犀利起来,把递水的人看得讪讪地憋了瘪嘴,收回了水杯。
舒然正在跟来接应她的文物局一个小秘书聊工作上的事情,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两天,这次g市文物局请了几个研究室的人过来,包括历史系考察的各个领域里小有名气的人物,有几个已经提前来了,还有一个明天才能到。
“今天晚上可以到那个县城吗?”舒然问,把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小秘书弄得愣了一下,佩服地笑了笑,“早就听我们局长说了,说舒小姐就是个讲究效率的人,不过舒小姐,今天还是请你们在市里安排的酒店住下,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过去,应该能赶得上进度!”
舒然虽是急着要过去,因为对待工作问题她一向积极,但是听秘书这么说,看来他们也是有特殊安排的,索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过去。
舒然背靠着椅背,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飞机上她都没睡着,想着之前看到的聂展柏的病情,虽然在心里不断安慰,这是聂家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多少,但是因为有了小时候那段美好的回忆,现在响起来总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舒老师,给!”
舒然刚要闭上眼睛,旁边坐着的男生就从包里掏出一只柔软护颈枕头不由分说地放在舒然的脑后给她垫着,舒然有些愕然,这孩子那包里都装了些什么啊?一路上是要什么有什么?
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不过身高却比她还高一些,虽然白净,说话也细声细气,但是这力气还不小,舒然登机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飞机了,这孩子所谓的等是站在那飞机旁边的阶梯旁等,而且还是坐在哪儿的,舒然赶过去的时候人家空服人员围了两三个围在哪儿,礼貌而有些着急却又耐着性子极有耐心地说着先生请您上飞机吧,坐在里面等吧,能不能别坐在这里,因为坐在哪儿挡住其他人登机了,这孩子托腮就坐那儿,一脸无辜表情,指了指阶梯旁边能过一个人的距离,喏,就是两个人也能并排上了,我又不碍事,空服人员嘴角直抖,对,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坐在这里还说不碍事,靠!
舒然赶过去才给她们解了围,他就从梯子上跳起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舒老师,我给你提箱子,给我吧,给我吧!”
舒然用很短的时间就知道了他的姓名,梁培宁,身高一八零,年龄二十三,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就喜欢旅行,喜欢韩国美男造型,还有什么去年考试十八科挂了十七科,唯一及格的那一科就是历史科,听得舒然那是直抽嘴角。
“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舒然枕上了枕头,确实有枕头要舒服得多,她暗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子,其实说他男孩子似乎有些--他年纪也不小了,跟她同岁,而且还比她大了五个月,被他这么一口一个‘舒老师’喊着,舒然都觉得老了,不过老师的威严是必须要有的,只不过这一路的表现,他更像是一位老师,话几乎都没停过!
“伺候你啊!”梁培宁的回答毫不含糊,手里还拿着电动玩具眼睛都不移一下地打游戏,把闭着眼睛休息的舒然怔得睁大了眼睛,连前面开车的和接待的小秘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梁培宁抬脸笑着说着,一脸正经,“真的,不骗你们!我会很听话的,舒老师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舒小姐,你还带着贴心小棉袄呢!”开车的司机先生也被后面坐着的有着青春朝气的话语给逗乐了。
贴心小棉袄?
舒然只剩下抽眼角的份儿了,把手里拿着的一本杂志往他怀里一扔,低喝一声,“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