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头,跟晕过去之前的情绪相比,此时的她安静了许多,护工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的声音以为她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便询问要不要叫医生来。
贺奶奶醒过来之后得知贺老先生和二少爷都过来过,只是因为贺老接到一个电话,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的事情,才刚走一会儿。
贺奶奶轻轻摇头,表示并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她在一次长长叹息时抬头看向了护工,“让你给娟姐打电话,你打过了吗?”
护工急忙点头,娟姐是贺家的佣人,贺奶奶在醒来之后便让她打电话跟娟姐联系,让娟姐送什么东西过来。
“贺奶奶,刚才贺老爷临走时说了,让您有什么事情就跟他电话联系,他晚点就过来陪您!”护工把贺普华临走时说的话转达给贺奶奶,贺奶奶点了一下头,朝护工挥了挥手,“你先去忙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护工见状也只好去忙碌去了,就是很疑惑上午的时候贺奶奶明明很着急着要跟贺老先生说什么的,可是一醒来却只字不提了!
&g上躺坐着的贺奶奶,便面露忧色地走近了伸手握住贺奶奶的手,“太太,听说您上午晕倒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贺奶奶点头,“娟姐,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吗?”贺奶奶满是期待地望着娟姐,娟姐急忙把怀里紧揣着的包取了出来,“带了带了,我这一路都抱在怀里的,我拿给您看看!”
娟姐边拉开拉链边带着追忆地轻声开口,“往年您也是在这个时间段会看一次的,今儿个我很早就准备好要过来的,您每年最不会忘记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娟姐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语气里也带着一丝浓浓的忧伤情绪,她从包里取出一只圆形水晶球,不大,正好能裹在手心里把玩,水晶球中间有水滴状的空白处,里面有一小撮黑色的东西,仔细看能看清,那黑色的物体其实就是一根根短短的头发。
贺奶奶拿在那只水晶球揣在自己的手心捂在心口上,“都五年过去了,每次想到这一天心里还是会很难过!”
“太太!”娟姐看着把水晶球捏紧捂在心口上的贺奶奶,表情上有些不忍,低声劝慰着:“覃南少爷已经去了,您也应该想开的!别再难过了,身子要紧!”
要怎样来劝慰一位老年丧子的老人让她不难过呢?除了惋惜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贺奶奶把手里的水晶球递给娟姐,“你让人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娟姐一愣,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水晶球里装的头发是五年前覃南少爷空难之后老太太从他的房间里枕头上一根根捡起来的,那一场空难机上两百多人都尸骨无存,覃南少爷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娟姐本想询问,贺奶奶却疲惫得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取出来,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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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把煲好的汤装进食盒里,尚卿文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忙完,上午两人从疗养院回来尚卿文便送舒然回了学校,他则赶回公司去处理公事,舒然也知道他最近会非常的忙,尚钢昨天才发布新闻发布会,需要重整内部管理结构之类的,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肯定很多,她暗自鼓励自己要在处理好自己的工作之余努力地让自己能替他分担更多的事情,下午趁着没有课,她便煲好了汤,装好之后打算带回去吃,临走时舒童娅看着提着保温桶一手拿着电话一边心急火燎地换鞋的舒然,不忘挖苦一声,看,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舒然可没注意身后的舒童娅说的这句话,她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保温桶,换好鞋之后急匆匆地出门,都跑出好远了才喊了一声,“妈,锅里还给你和爸爸留着的,我走了!”
站在门口的舒童娅蹙了一下眉头,很想跟她女儿纠正一下,能不能别把她跟她爸爸老是连在一起说?
舒童娅胸腔里正堵着这一团气出不来,手机就响起了一声短信提示,她点开来看了一眼,随即皱眉低咒一声,“冉启东,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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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一路小跑着下楼,也幸好她穿着是平底鞋,一路跑下来畅通无阻,尚卿文的车就停在楼下的路边,见她跑着下楼,靠站在车门边的他站直了身子,在她跑过来时正好张开手将她接住,舒然也没料到自己会以这种岔/开双/腿跨骑在他腰间的姿势被他抱起来,吓得低呼一声险些扔掉了手里提着的保温桶,瞥见不远处有人靠近便急忙静音,在他肩头上一拍,“快放我下来!”
这里是学校,被学生们看到不好,更何况现在他的曝/光频率也挺高的,她也不想不幸得被人拍到。
“不放!”尚卿文轻笑一声,依然以这种姿势将她抱着,又询问着开口,“真的不在爸爸这边吃了饭再走?”
他前阵子一直在忙,这次回来了都还没有到这边来坐一坐,虽然忙,但总不能冷落了她的家人,所以他今天是想着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的,但是这小妮子却不答应,让他狐疑不已,她这么直接地拒绝倒是让他心里更加纳闷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舒然凑在他耳边正要告诉他原因,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一会儿,用眼睛睨着尚卿文,“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