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说实话她是很想去的,前段时间还躲着尚卿文吃药来着,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以为他不知道,结果前几天他抱着她告诉她顺其自然的好,别再吃那么苦的药了,她心里微颤,是感动着他的细心也觉得自己不该瞒着他去吃药,仔细想了想她也便放弃了,就依他吧,顺其自然!
其实每天吃药都是一个隐形暗示,也无形地给她增加了压力,急于求成却又毫无效果,每天喝着那么苦的药,连心都是苦的。
恐怕尚卿文也是担心她压力太大,所以才不让她吃了!
“好吧,你自己决定就好!”舒童娅在电话那边微微一叹,继而又转开了话题,“展柏那边一切顺利,他现在能自己下chuang,行走自如,我问了主治医生,医生说他很配合治疗,效果也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一提到聂展柏,不仅是说话的舒童娅语气有些不同,连听着的舒然也是一样,她们现在想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聂展柏已经康复,那么,聂家的事情,她们也该告诉他了!
但是谁去开这个口?
谁去将这个血淋淋的现实在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面前剖析出来?
舒然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聂展柏了,一是因为文教授亲自带队去了外地,临走前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回来主持一下工作,她在研究院这边走不开,而另一个原因也便是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聂展柏说聂家的事情,再者她最近每天上下班都是尚先生亲自接送,每天按时,她还真抽不出时间去了。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舒童娅在电话里这么说的,舒然默默地挂上了电话,是啊,他始终是要知道的。
结束了舒童娅的电话之后,舒然坐回了办公椅,思绪陷入了沉思,聂展云在瑞士银行的那个账号里有一大笔的钱,虽然是在她的名下,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动那里面的一分钱,现在展柏醒了,这一笔钱也该拿给他,至于瑞士的房产,她也会尽快地办理财产转让手续,展柏昏迷的时候才大二,他的学业没有完成,之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些物质上的条件他哥哥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希望对他有所帮助吧!
展柏很有绘画天赋,舒然一直在寻思着给他找一位老师,但这些都要事先问问他本人的意思,舒然想了想,决定晚上还是抽时间去一趟医院,提前问一问,也让她有时间做个心理准备。
她拿起手机,翻了翻,两天前聂展柏还会时不时地给她发个短信,最近短信都没有一条了,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忙得忽略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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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很安静,一如继日的安静,但是这种安静的气氛里却又带着一丝压抑的气息。
尤其是当聂展柏抬起脸看着门口那不请自来的男人。
&g上的聂展柏,以及,站在门口缓步走进来的尚卿文!
夏日的夜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烦躁,不同于前几天的湿雨天气,这几天的气温,时高时低,很怪异。
尚卿文缓步走了进来,门口替他关门的是守在门外的关阳。
尚卿文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眉眼舒展,脸部轮廓都有七分相似聂展云的男子,连眼神都很像,他一站定,便静静开口,“一条路,出国,离开d市!”
聂展柏的脸上却带着微笑,但眼底却不见一丝的笑意,深幽的,不见底,有些冷,勾着的唇角微微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chuang边的人。
“你不让我见她,你心虚什么,又或是,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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