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那位觉得自己发现了杀人现场的女同学做了些什么?现在高帅既然还能坐在这里,就说明他在那一天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而觉得自己已经得手了的大白又是个什么状况?十二天魔怨灵最后离开了他的身体没有?你们又是怎么处理掉那只怨灵的?”张扬穷追不舍地连连追问道。 司空追月气愤地答道:“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生当然是以为她自己终于亲眼目睹了杀人的现场,于是就兴高采烈地报了警,又带着校公安处的那些壮汉们轻而易举地就把我们几个全都给拿下了;至于高帅,他当时确实是被大白给从楼顶上推了下来,幸亏我早有准备,偷偷地给高帅身上拴了好几条安全绳所以他才没有被当场摔死;而被公安处抓到的我们,为了洗刷自身的嫌疑不得不把灵异社的存在暴露了出来,以赢得公安处那些人的认可;至于大白,在他确认高帅确实是被他推下楼以后,从他的身体内确实是逃脱掉了一只怨灵的样子,但很可惜,大白的状况与小黑那一次完全不同,在怨灵离体以后大白依然暴虐……” “也许是我们出手得太晚了,也许是那只怨灵比前一次的那只要更加强大,总之即使是在十二天魔诅咒怨灵离体以后大白依旧对我们虎视眈眈,甚至还想对我们几个施以杀手。也幸好是公安处的那些人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们几个不说,还把变得异常暴虐的大白给控制了起来。”美女社长补充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说,附身在大白身上的那只怨灵在自以为得手以后脱离了大白的身体,又因为你们没有合适的手段阻止所以让它给跑掉了?”张扬纠结地问道:“在那之后大白不但没能像上次小黑那样直接清醒过来,反而变得更加富有攻击性了?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大白所选择的目标为什么会是高帅呢?” 高帅万分无奈地解释道:“关于那只怨灵的事情,刚才小月已经说过了,确实是我们的疏失;而大白没能恢复正常也是非常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情,至于说他为什么想要害我……”高帅说到这里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苦笑着继续说道:“大白在把我推下楼之前曾经跟我提起了那个把我给甩了的女朋友,他说我的那位前女友是他梦寐以求的女神,我居然敢在未征得他同意的前提下贸然睡了他的女神,这一点让他感觉到非常恼火。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在我那位前女友的面前说了我无数的坏话,甚至不惜用各种谎言构陷我——这也正是我被前女友给甩掉的直接原因之一,说起来,我这才是无妄之灾吧?” 听了高帅的解释,张扬苦恼地挠了挠头转头向美女社长问道:“社长,你们都被公安处的人给捉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灵异社的存在已经暴露了?而大白又干了些什么,他怎么会住院了呢?” 美女社长摇头答道:“其实也不能说我们灵异社是暴露,虽然对于校内大部分同学来说,我们灵异社一直都是一个潜藏于地下的秘密社团,但实际上在学校层面我们一直都受到校公安处的直接监管。关于这一点,除了历任的社长之外即使是身为精英社员的你们也不知道,其实我们灵异社一直都与校公安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却从未正式公开过彼此之间的关系。至于跟我们同时被捉到公安处的大白他并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他除了攻击性变得更强以外,还保留着基础的逻辑与理智;而根据我时候的分析来看,大白之所以想要攻击我们几个,也许只是因为他想要杀人灭口而已——只要我们几个都死掉了,他把高帅从楼顶推落的罪行就会因为缺少直接的人证而变得站不住脚,这样他才会有机会洗刷掉罪名……” “听你这种说法,岂不是说大白经历了十二天魔诅咒怨灵附体以后,已经被那只怨灵给转变成了一个天生的罪犯吗?按照你的这个分析,到了公安处以后大白不仅不会攻击你们,反而很有可能因为他得悉了高帅并没有死的那个真相,而故意装出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假装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这样一方面可以博取你们的同情,另一方面还可以降低他真实内心暴露的可能性!”张扬用手指搓着下巴又沉吟了一会儿继续分析道:“以我对你们几个的了解,看来你们应该是已经达成了内部的一致决定,准备直接放弃大白了吧?所以你们也跟那位目击者一样,纷纷举证大白他杀人未遂了?” 司空追月恼怒地反驳道:“你说的那是什么屁话,就算我们怀疑大白已经不是原来的大白了,我们也不会想着要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啊!虽然公安处的人和我们能够保持统一的口径,但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目击者可不是吃素的,她不仅把这个事情捅到了东陵分局,甚至还找来了几个小报的记者来报导她第一时间目睹杀人事件的经过,把整件事情彻底摆到了台面上来。虽然我通过家里面的关系已经在公安系统内部尽量帮大白减少可能遇到的麻烦了,但在有人证的情况下,即使我们声称大家都是在闹着玩、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性、我们只是追求过程的趣味性而已,也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所说出的那些解释!” “也就是说,那件事情最后校公安处没有捂住,反而被捅到了东陵分局去?再加上那位过于热心的目击者推波助澜,生生把那件事情给办成了一个杀人未遂的铁案?这又跟大白住院有什么关系?”张扬问道。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小黑幽幽说道:“最后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一方面我们还在怀疑大白已经变坏了,另一方面我们又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怀疑而误害了大白,于是我就出了一个馊主意。我提议让大白暂时装疯,这样不仅杀人未遂的事情可以很快被搞定,就连大白自身是否出了问题也可以很快就被搞清楚。因为一旦公安们确定了大白是疯了的,很有可能就会把大白安排到精神病院去常住,而在那种禁闭的环境之中,如果大白真的已经变坏了的话,想来在他的身边很快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反之,如果大白能在精神病院里循规蹈矩地平安过上一段时间,要么证明他坏得不够彻底,要么证明他伪装得非常成功!” “你这可还真是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了!按照你的这个主意,不论大白是否已经变坏了,他都必须在精神病院里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禁闭生活,以向你们证明他是无辜的。看来你刚一提出这个建议大白他应该直接就接受了吧?他巴不得离你们远一点呢,也许只有到了陌生的环境之下他才不需要再刻意地去隐藏他心中的那种疯狂,你的这个馊主意也不知道是成全了他还是祸害了他啊!”张扬深沉地评价道。 小黑无辜地摊开了双手淡然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很有可能已经变坏了的大白再出现在我们的周围,每天都可能会被他谋害的生活我可不想过!我也承认这个主意是馊了一点,但它所能取得的成果至少在目前而言正是我们大家都想要看到的,甚至就连大白他自己应该也是期望着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也正是我当时为什么要力挺小黑这个提议的原因!”司空追月插话说道:“就跟我那个便宜未婚夫一样,即使我明知道他只是因为觊觎我们家在公安系统里的那些能量才一直想要跟我结婚,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与他之间的这段孽缘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早已被注定了!所以我干脆学小黑的办法,给他画了一张大饼,让他暂时去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家族族长之位,短时间内离我越远越好!也许只有拉开了足够的距离以后,我才能更为清晰地看清楚他身上的那些原本我并没有注意到的缺点与野望。”见司空追月再次吐槽起她那个不成器的未婚夫来,社长小声安慰了几句以后,方才对众人提出了她想要对灵异社进行改良的想法:改变灵异社一直秘不示人的古旧传统、适当地向外界泄露出一些关于灵异社存在的信息,等到灵异社半公开化以后,完全可以以一个光明正大的社团形象进行对外招新或组织培训一类的活动了,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地在校园之中如同老鼠一般暗自活动了。听了社长准备大刀阔斧改组灵异社的提议之后,众人纷纷表示了赞同,并踊跃地献计献策,在张扬家的客厅之中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张扬也适时地提及了他想要邀请李健加入灵异社的想法,并得到了美女社长的首肯。最后,张扬用手指轻敲茶几的几面对众人宣布道:“暑假我准备去一趟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