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城,无双府,面对卢植的抱怨,李义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倾听着,直到卢植抱怨完,李义才一脸无所谓的笑道,“子干公不用多虑,朝廷的怪责我会上疏说明缘由,至于陷阵营,肯定是要迁移到平定县那边的。”
“可是如此一来,那些宦官甚至大将军定会找你的麻烦。你应该也知道到,大将军可是对你非常嫉恨和害怕,那群阉人更是等着抓你的把柄。”卢植闻言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的。”李义说着,就掏出一份竹简递给了卢植。
卢植疑惑的接过一看,不多时,就面带喜色,只是看完之后,又古怪的看着李义说道,“子康,你的这份解释却是不错,但其中的那些话……”说到这里,卢植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好吧,严格来说,如果面前之人不是李义,简策中写得内容又是为了让陷阵营迁移,恐怕卢植直接站起来就开骂了。
“哈哈,子干公何必纠结这些小事?身为臣子,不单单要为圣上分忧,让其开心也是职责之一嘛~如果能够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李义闻言大笑道。
“说是这么说,不过那些士大夫们……”卢植闻言摇头叹道。
“哈哈,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李义闻言笑道,说着,还一脸促狭的看着卢植问道,“莫非子干公觉得义说的不对?”
一句话,顿时让卢植又好气又好笑,好半响,他才无奈的说道,“也罢,最少这份上疏送上去,圣上肯定不会再反对。”想到此,卢植又古怪的嘀咕着,“只是恐怕那些阉人和外戚,从此会更加嫉恨子康了。”
“无所谓了,我李子康行为处事只求问心无愧,上无愧于朝廷,下无愧于百姓。至于那些宵小之辈怎么想,我可管不着。而且他们想要抓我把柄,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李义轻笑道。
十数天后,雒阳。
“……臣自任并州牧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忘记圣上的厚望,所行之事,皆为如此……”
“……却不想迁移陷阵营之事,惊扰了圣上,对此,臣倍感恐慌……”
“……对于圣上的责备,臣铭记于心,绝不敢忘。每每休息之时,总会拿出朗诵数遍,每一次都会得到新的感悟,十年寒窗苦读犹不及也,希望圣上闲暇之余,多多赐下教诲……”
“……但臣却有一个疑问,在并州迁移军营的所在地,应当是在并州牧的职权范围之内,而且其所在距离相距美稷城最少有数十里地,为何会让那胡人觉得惶恐?更让臣诧异的是,为何朝中会有士大夫们也觉得此举不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胡人既然臣服本朝,自然就是本朝的臣子。既然同为汉臣,又怎么会因为军营所在的位置调动而感到惶恐呢?理应感到更安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