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不过老夫年老体衰,坐不得飞机,要是海峡两岸哪天通了高铁,李长老不要怪老夫不请自来就好啊。”
李自茂冷哼一声,说道:“海峡虽然浅,但修个铁路总要十几年,沈香主要是等不及,我们也可以送过来,都是同门,咱们山门这点热情还是有的。”
“好说,好说,我还是先把眼前这点红烧肉吃了吧。”沈天南并不想在郑庭笈面前把局面弄得太僵,毕竟之前虽然躲过了被打耳光的劫难,但屁股还是被踹了一脚。
“云龙,我想和令兄一起吃个便饭,麻烦帮牵下线如何?”江守约不太喜欢打这些无意义的嘴仗,他转头对朱云龙说道。
朱云龙感到有点头痛,这次江守约发布掌门令怎么缺了红帮,不过兄长一直没有表示,他才擅自偷偷过来看看,想到大哥要是知道自己不仅来了还掺和其中后那张愤怒时阴沉的疤脸,朱云龙心头就一哆嗦,但一想到江蓠,他的心就火热起来,两家如果能有个缓和的关系,对他和江蓠的爱情也会是不小的帮助,他一咬牙说道:“掌门有令,云龙岂会推辞,这次回去我会亲自和大哥谈这件事的。”
“好!”江守约开心地一抚掌。
沈天南的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当作没听见,可心里对江守约当他的面约见红帮朱疤脸充满了愤怒!这个江守约也是奇葩,难道就不怕上一次派人枪杀他的就是朱疤脸?
郑庭笈对晚辈的勾心斗角并不关心,洪门的人能走在一起本只是为了驱逐异族的统治,能让普天下的汉人老百姓找到出路,挺直腰杆做人上人,而不仅仅是为了争权夺利,搞什么形式上的统一。中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渗进了中国人的汗水与鲜血,守护这一方汉人祖先拼杀得来的土地才是洪门的使命,洪门分分合合几百年过来了,他什么没见过,他不会热血到想凭自己的力量将洪门强行捏在一起,再说洪门开枝散叶也是他乐于见到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台湾山门不行,就让大陆继承正统好了,无论谁当家,他都是洪门的太上长老!
谷诗这几日虽然住在武馆里,但一直都是在附近的酒店吃饭,这次她拿着盒饭与国安的一众高手坐在了一起,她只是练过现代搏击与格斗,对内家功夫也仅能看个热闹,自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地吃着盒饭也不知道如何活跃气氛,看上午的比武有被打晕的,有被暗器扎伤的,有喷血的,有发疯的,还好没缺胳膊少腿没死人的,下午壮年组的比赛肯定会更加惨烈,眼前这些高手不管在哪里都可能是天之骄子,威震一方的存在,现在却聚在一起吃着盒饭,默默无闻地在擂台上与日本人拼杀,伤了残了死了,就往门口的救护车上一拖。动物只懂得生存,而人类除了生存还要守护,守护心中的那份崇高与大义,再厉害的个人在崇高与大义面前也会变得渺小,而崇高与大义在每个人的献祭下,只会愈发崇高与大义,谷诗突然觉得自己也变得好没用好渺小。
与中方武术团洪门弟子的活跃气氛相比,日方武术团也恪守着食不语的原则,在默默地进食,接连的脆败让这次比武的前景蒙上了阴影,野原打定主意后快速地吃完手上了料理,来到新山口组元老池田信长的面前,用日语低声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