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推着老先生走进客厅,躺在推床上的老先生面容消瘦,整个人安静地躺在推床上。只这样看着,便给人一种很慈祥的老者感觉。
宫亚爵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走到老先生面前仔细对比,确定是老先生之后,才将照片重新收回袋子里。他的视线落在了老先生花白的头发上,伸手拔下了几根白发放在袋子里面。“你自己去想办法让炎景修发现老先生的存在,最后别让他们察觉是我们做的。”
宫亚爵说完这句话,转身上楼,推开蓝珂躺过的床。他在床上仔细找了一下也没找到蓝珂的头发,第一次他气恼自己应该拔蓝珂几根头发。
“该死!”他低咒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宫亚爵走到梳妆台前,在梳子上果然发现了蓝珂的几根长发,冰冷的脸上这才荡起一抹微笑。
他小心翼翼,如获至宝的把几根头发装进袋子里面。这时候房门被敲响,江离从外面走进来,表情怪异道:“少爷,泽少来了。”
对于宫亚爵跟白水泽决裂之后,江离还是会时不时叫白水泽为泽少,叫了这么多年,也完全改不过来。
“来的正好。”宫亚爵握住手中的小袋子,慢条斯理地走下楼。果然一眼便看到风尘仆仆坐在沙发上的白水泽,他坐在沙发上正优雅的喝着咖啡,那不生疏的动作依旧没有改变。就算彼此决裂,他依旧还是这么没脸没皮。
白水泽撇了一眼宫亚爵,沉默着继续喝咖啡。一个小药袋却从他面前飘落,里面只有几根头发。
“查查这里面的DNA是否是爷孙关系,尽快。”宫亚爵冰冷的声音由他头顶响起。
白水泽拿起小药袋,放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问:“你能等多久?”
“我希望你下一秒就能给我答案。”
白水泽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宫亚爵这话已经表现了他现在很急。毕竟俩个人还是决裂关系,白水泽少有的没有多问。“最快三天。”
“我只要答案。”宫亚爵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白水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这才停下了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白水泽快走两步,站到了他身边。“我还以为你放下了,没想到待在英国不回去还是因为她。”
“这样不是更好,省得你担心我抢了苏乙晴。放心,我从未碰过她身体。”宫亚爵刚要走,肩膀却被一直有力的大手扳住。
“我倒是宁愿你跟苏乙晴纠缠,也不赞同你依旧对蓝珂抱有希望。”
宫亚爵好笑地转过身,深邃的鹰眸眯了眯。“你这个意思是表示你放弃了苏乙晴?”
“没什么放弃不放弃,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接受过我。爱一个人很简单,但真正放弃一个人却很难。你当初为了蓝珂跟我决裂,后来为了蓝珂过的生不如死,到现在了你还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这句话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宫亚爵从身上摸出一个香烟,眯着眼点燃,当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的时候,他才再度开口:“你还想对我说教?别忘了,我跟你算不上朋友,现在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我听说她半个月后就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白水泽似是完全没把宫亚爵的话听进去,固执地继续说教。
忍了这么久的说教,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宫亚爵那时候过得浑浑噩噩,全是拜蓝珂所赐,偏偏一向无情的宫亚爵,唯独对她死心塌地。
宫亚爵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慵懒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深邃的鹰眸眯起。“因为你没有得到过,所以失去的时候还能平静。我跟你不同,我跟蓝珂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能体会妻离子散的感觉吗?我不恨蓝珂,她并没有错。”
“孩子?”白水泽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没调查。听到宫亚爵这么说,他先前的底气也似乎降下去不少,但为了面子还是强撑着。“那是你私事,你既然想找死那就死吧,哪天你死的时候我会替你爸妈给你收尸。”
宫亚爵靠在扶手上意味深长的吸着烟,望着白水泽渐渐走远的背影,他好笑地摇了摇头。
走进卧室,一打开电视,里面播放的所有节目基本上都牵扯到炎景修跟蓝珂婚礼的事情。
有句话叫做自作自受,他只想满足蓝珂真正想要的,来弥补自己之前的混蛋。
当电视屏幕上都纷纷播放着结婚那件事,宫亚爵脸色控制不住地难看。女主播们甜美的嗓音,一遍遍都在重复说蓝珂结婚的那件事。他可以假装不在意,但那也只是假装而已。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愤怒地将手中的遥控器砸在了电视屏幕上。可电视依旧不停地播放,遥控器扔上去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
同样坐在电视节目面前的洛蒂,看到这一幕,遥控器气得丢在桌上。
而就在此时,下人说假蓝珂回来了。洛蒂当即站起来,在医院的愤怒在心里燃烧。她愤怒地走到门口,假蓝珂前脚刚踏进门,她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打在了假蓝珂脸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你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