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佳坐下,问道:“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怎地萱姐姐还没到?”她口中的萱姐姐,正是乔彤萱。
苏琲瑱道:“昨儿她就遣人来跟我讲过,她母亲这些日子的身子不好,她要在家中侍疾。”
乔太太的身子不好,这是京中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众女虽然听了,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有方锦书暗暗拧了下眉,乔太太今年恐怕就寿数已尽了。
既然客人已经来齐,苏琲瑱带着众女去跟苏老夫人、苏夫人请安见礼。众人呈上了来做客的礼单,老夫人也随意问了几句话,便让她们自己去玩。
苏夫人见方家姐妹两人眼生,多问了几句,给了头回见面的表礼。
苏家的园林建得大气,众女随着苏琲瑱三三两两地游玩了一番,苏琲瑱道:“时辰还早,难得天公作美,不若我们来投壶?”
投壶是闺中少女常玩的游戏,众女纷纷拍手赞同。
不多时,苏家的下人便拿了藤壶和去了箭头的羽箭出来,在园子中间的空地中摆了开来。顾子晓跃跃欲试,头一个道:“让我先来!不然,苏姐姐投了之后,就没我什么份了!”
几个藤壶,分别摆在距离众女脚下的一丈、三丈、五丈之地。
巩佳喜热闹,道:“光这么投有什么意思。不若,我们分成两个队,每队几人加起来投的最远的,就获胜。”
这个游戏,她们是玩惯了的,吴菀灵便道:“好。不过,既然有输赢,那就得有彩头才有意思。”
方锦晖头一次和她们在一起玩,不愿弱了气势,当即赞同道:“不如,就用身上一件自己最喜欢的首饰做彩头。哪队赢了,就拿去分。”
她们这边说得热闹,吴菀晴悄悄地给方锦书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往后面退了几步,她道:“书姐姐,前两日我去了一趟乔家见萱姐姐。见她眼睛都哭红了,又不肯说是什么事。”
方锦书心头有数,安慰她道:“乔太太身子不好,她自然是着急的。”
“说句不怕多心的话,乔太太的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吴菀晴低声道:“你也知道,她向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时候像这样过?在学堂时还看不出来她心底这么难过,你说,萱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向直爽的乔彤萱竟然会掩盖性子了,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才会这样。
“原想着今儿她来了,还可以细细问上几句。怎料到她连苏姐姐的帖子,也都拒了。”吴菀晴平日话不多,但心思却很细腻。
吴家和乔家隔得近,她更了解乔彤萱的近况。好友这般反常,她便上了心,找方锦书商议法子。
“好,明儿我跟母亲禀一声,待放了学和你一起去乔家看看。”方锦书在心头暗暗责怪自己,这段时间忙晕了头,明明知道好姐妹遇到难处,也没有分心去关注。
她们这边议定了,那边也分出了两个队来。
由惯常玩这个游戏的苏琲瑱和顾子晓各领着一队,按已知的实力平分了几人。方家姐妹没有和她们在一起玩过,不知道她们的水平,就一起都归到了顾子晓这一队。
巩佳得了大哥的嘱咐,自然也就到了顾子晓这一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