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一世她的父母没有这个打算。
在她的书案上,用清水养了几支粉色的山茶花。自从她确定了卫亦馨的身份之后,她便小心翼翼起来,连梅花香的这个喜好也不敢太过明显,生怕在各种巧合之下,让卫亦馨推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闻着山茶花的香味,她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是有进宫的风险在,但有父母在她就不用担心。有这样的信任,她继续打开书册看了起来,心头越发安稳,不打算就此事去找母亲。
夜里,方孰玉回了房,司岚笙亲自伺候着他净了面,跟他说起今天下午这事。
方孰玉笑了笑,道:“既然她们愿意,那谁去都行。只是,别扯上我书丫头。”
“谁说不是呢!”司岚笙道:“我看弟妹那个意思,若是菊姐儿去不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本来与她无干,因为白氏那样说,她才隐隐有些担忧。
“你放心好了,父亲是不会让方家的嫡女进宫的。”方孰玉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是为何?”
方孰玉换好了寝衣坐到床上,道:“你想想看,这个月初才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我们方家平白得了好处。你以为,皇上心头没数?”
“昨儿我在皇上跟前时,还问了我几句,慕笛的婚事筹备得如何了。说让我们家尽力操办,别丢了乡君的脸面。”
司岚笙心头一紧,忙问道:“你是怎么答的,皇上他怎么说?”
方家也好,司家也罢,都是在场为官的朝臣。说他们身家性命、家族荣辱全系于皇上一人,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臣子们时常揣摩着上意,而皇帝却不能被他们猜到想法。雷霆雨露,都是天威,不如此不足以驾驭群臣。
所以皇上和朝臣的关系,实在是微妙得紧。
方孰玉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急,我照实禀了。允了婚事,买了一座宅子翻新成乡君府,婚后供乡君居住。”
“皇上没说什么,但我揣摩着,他应是满意这个法子。”方孰玉道:“封乡君虽然是为了补偿我们家,但既然封了,却嫁去归诚候府做妾,实在是不好听。”
“这样一来,面子上总是过得去一些。”
司岚笙这才放下心来,道:“皇上那里过了明路,我这就放心了。”除了公主府,莫说乡君,连县主都不会有单独的县主府。为此,她没有少担心。
想了想,她又问道:“这个,跟谁进宫参选又有什么关系?”
方孰玉笑了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竟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