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苦笑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问这个？”

“不把所有还存在疑点的地方搞清楚，不符合我的性格。”李鹏空说道。当时的魏真确实已经力量散尽，也不可能在拉入其他受害者进行食梦了。那他究竟是靠什么恢复力量的？

“你可还真是爱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马明抬起头，眼神颓废的回答道，“当时的魏真已经奄奄一息了，根本不可能驱动能力。所以我把我的梦境几乎所有都给他吞噬了。以此换来了将所有人笼罩在梦境中的力量。不过作为代价，我的精神力已经和于欣萌一样虚弱了，不可能再在现实中苏醒过来。”

李鹏空沉默了。为了于欣萌，他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要去延续她的生命之火。

在他心目中的天平上，于欣萌的生命与全班同学的命相比要重太多。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吧？

“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一切。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你们要骂我卑鄙也好，要指责我的愚蠢也罢。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还会这么做。”马明坚定地说道。

现在李鹏空才明白之前马明眼中那些奇怪的神情。那是他早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决心。

李鹏空微微一笑，但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想法。

“如果我是你的话，也许我也会为了同伴做出同样的决定吧。但是现在我们终究是站在不同角度的人。”李鹏空叹了一口气，“我不可能让你只为了一个人而牺牲全班人的生命！更自私的说，我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马明淡然一笑。也许他早就看到了这样的结局。但是他依然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就已经很欣慰了。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挽救于欣萌的生命。”

“那么再见吧。”李鹏空向黄空归挥了一下手。

黄空归正要动手，于欣萌从外面跑了进来，推开了他，“住手！你们不要伤害他！”

“不要伤害她，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固执己见。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马明挣扎着站了起来。

黄空归看了一眼李鹏空，他点点头，示意他先不要动手。

“之前我们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李鹏空走上前去问道。

“我都听到了！”于欣萌转过身扶起来身体踉踉跄跄的马明，用柔弱的声音说道。

“抱歉了。没能够保护好你。”马明出愧疚的声音。

于欣萌摇摇头，“不要再说了。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太多。”

之前的于欣萌并不清楚马明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清楚他究竟为自己承担了多少。她紧紧的抱住了他宽广的肩膀。

李鹏空犹豫了一下，然后张嘴说道：“虽然很抱歉，但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你们只能……”

他还没有说完，于欣萌脸上挂着泪珠打断了他的话语，“没关系，我已经足够幸福了。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