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客气,非常的客气。
“请问,罗修先生在吗?”为首之人个头很高,但极瘦,瘦的脸上都没有肉,眼睛也就显得特别大;不过此人只要让人看一眼,就会想到严肃两个字。
罗修坐在轮椅上,看看自己的胳膊,他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来找自己;虽然最近他动作不少,但并没有麻烦到警\方的地方啊。
“我就是罗修。您找我,有事儿?”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很肯定。
警\察没有事情是不会找上门的,就是不知道事大还是事小,和他有关还是和旁人有关而已。
“你,受伤了?”瘦高个的眉头皱了一下,拿出自己的证件来给罗修看:“我姓严,你可以叫我老严。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严,我不太习惯听人叫警\官之类的。”
他倒真是直来直去,没有半点的客气,就仿佛他是来找罗修交朋友的;并且,他好像对罗修受伤有点不高兴。
朱丹静静的看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不插话是出于尊重,对老严工作的尊重,可是让她离开却不可能,因为事关罗修她定要听个清楚明白。
罗修从善如流:“老严。您几位,找我有什么事?”他看一眼外面:“现在这个点儿,可真的不算早了。”他晚饭都吃过了。
老严咳了两声:“我们进去说,可以吗?”他还真是客气,和他严肃的脸有点不搭。
罗修自然不会拒绝:“那,请进吧。”看来今晚上他不用散步了——听老严的意思,需要的时间怕是短不了。
老严叫了一声“牛”,有个年轻些的警\官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其他的人就留在了外面。
罗修和朱丹对视了一眼,感觉老严的事情怕是不小;不然的话,他带来的人还真的有点多,而本市的警\方人手向来紧张。
老严进屋也不坐下,对于两个看护也像是没有看到,直接就开口:“今天下午四点左右,罗先生你在哪里?”他一开口,牛警\官就拿出笔开始记起来。
朱丹看的一愣,这是做笔录?把罗修当成了嫌疑人吗?她看一眼两只胳膊都不能动一下的罗修,实在不明白警\方会怀疑什么案子和罗修有关。
罗修也有点吃惊,不过他极为配合:“就在医院里。最近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里,这里的医生、护士还有一些病友,都可以为我做证。我这个样子,就是想离开也做不到。”
说完他看着老严:“我能知道,您是为什么来找我吗?”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医院里养养伤,还能惊动警\方。
老严倒是很好说话:“今天下午有人被打了,被打的鼻青脸肿,他的亲朋都认不出他来。”他说完一歪嘴角,牛警\官就拿出了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的人是真的极惨,嘴角被撕裂了,嘴唇是紫色的而且肿胀外翻,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是嘴里塞进了两个馒头;至于眼睛嘛,一只是青的,一只因为脸肿的厉害,干脆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