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厨房翻找,只听阿牛回复,“没有。”
“奇怪了,明明放在这里。”
阿牛似想到什么,“刚才四小姐来过。”
阿玉?他拿我剑范坐什么?
公冶破戈看着阿牛,阿牛额头冒下冷汗,“还早,还要打三五月,不可多加锡,记得。”
阿牛叹口气,绕是他老实,也受够了打铜,这两月来,这一块铜已不知加了多少锡,他记得葛轻尘说过——锡不可多加,否则剑会变得很脆。
公冶三少爷简直胡闹,但这里工钱是锻造房两倍,还有吃有住,让阿牛十分不舍。
院落外,有声音漫延进来——“气死我了!”
阿玉气呼呼回到自己小院,公冶破戈看她脸,“别动。”
阿玉愣住,“怎么,公冶三少爷?”
“嗯,嗯,阿玉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公冶破戈注意到阿玉手上剑范。
阿玉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来佣人,将公冶破戈的东西,都搬回他的小院。
……
……
院落里,公冶破戈看着一地东西,“阿牛,帮我抬进去。”
公冶破戈试着去提其中一个,发现羸弱身体,根本提拿不动。
……
……
公冶长孙与公冶祥正在书房里,“可算把三孙子从四孙女房间弄出。”
公冶祥似乎皱着眉头,“赵家是什么意思?竟然邀请智儿去参加赵星儿生辰?”
公冶长孙也沉思,“他们还不敢公然与我们撕开脸皮,但需防着,你与智儿一起去,有个照应。”
“父亲,那帖子说是只邀请智儿,我……”
公冶长孙抬手,止住儿子说话,“没什么大不了,多备份礼。”
老头接着,“听说破戈在打剑?”
公冶祥又摔坏一条椅子,“赵家那一子一女,都已要进去慧剑境,早上听下人说,破戈羸弱到连衣服都拿不起来。”
公冶长孙也讨口气,“谁叫当初他战胜了自己那许多兄弟。”
公冶祥又吁叹一声,谈到三儿子,他叹息连连。
……
……
午后阳光正温暖,似一个女子怀抱,公冶破戈正感喟,“这小院,竟与之前一般无二。”
他终于体会到有钱好处,这能工巧匠,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
清风徐来,似青人吐息,让人快慰,公冶破戈遥望天穹,“定一个小目标吧,勉强人剑境吧。”
他突听一个笑声,“好一个小目标,三少爷是得了失心疯?”
是阿玉来了,他今天又穿新衣裳。
“阿玉,你怎么来了?”
“你二哥有恙,赵家小姐生辰,你父亲叫你顶替。”
公冶破戈出口气,“派多少人保护我?可有试毒人?或者……”
阿玉打断他:“就只你一个,不用担心赵家会谋害你三少爷。”
公冶破戈不服,“阿玉,你这是什么话?”
阿玉手叉腰,瞪着眼,“怎么,百无一用,还不让人说了?”
公冶破戈委屈,“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公冶家将攻打赵家,或者索赔巨额资产。”
公冶破戈看着这个雀斑小女人,“铁石心肠,几时出发,万一赵小姐看上我,白得一个老婆,气死阿玉。”
阿玉却感觉心头隐隐有那么一丝丝不舒适,是公冶破戈后面那句话吗?
“明天早晨,爷爷已备礼物,有佣人与你同去。”
公冶破戈笑脸迎阿玉,“要不你陪我去?”
阿玉似有些高兴,“爷爷不允,说太冒险。”
是阿,阿玉的命,如今变得金贵,反倒是他公冶破戈,如今似乎是公冶家一个累赘,一切都是孟方落那个中年人搞的鬼!
公冶破戈心中咒骂孟方落。
……
……
清晨早早,随礼佣人已到,是一个脸像歪瓜裂枣家丁,生得高大,但也有安全感。
拉车马是一日千里良驹白兔,据说已服侍公冶家三十年,可算老马,一双马眸浑浊不堪,却透着人性,毕竟在红尘滚过,多少通人性。
一路啼嗒,路上已能看到随礼人群,公冶破戈心想,若那赵家小姐真看上自己,娶了也好,晚上有人暖被窝。
正臆想,车夫兼随礼家丁一声急停,但还是与什么撞上,白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马车也向前跌倒。
公冶破戈从马车里出来,见白兔倒地,连忙叫家丁去请兽医,再看肇事者,是一个偏偏公子哥,羽扇纶巾,还有吊佩,也正从马车里探出头,四目相对不过一瞬,他又缩回马车里,一个消瘦车夫上来询问:“公子爷无事吧?”
公冶破戈看他们拉车坐骑,却是一头猛虎,正狗状蹲在地上,一双宝石眸子,极人性看着公冶破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