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一共两瓶,给你的是第一瓶。要两瓶解药才能救那孩子。”
何芷一个急回身冲到郑裕雯跟前,一把揪住郑裕雯的胳膊让她再说一遍。郑裕雯知道惹恼何芷了,赔着笑说是郑裕希只给了她一瓶解药,如果想要第二瓶解药必须得答应另外的条件。
“你放心,有这瓶解药那孩子就死不了了。只不过没有服用第二瓶解药,可能会影响那孩子的智商,大概会变成一个小傻子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姐姐说了,会给你一笔钱,就算你的离职补偿吧。”
郑裕雯本来还不确定豆豆对李静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此刻看到李静的神色更加焦虑愤怒,她知道她的事成了。甚至于都不用拿出手握的重器-李静的黑历史,就可以凭第二瓶解药,就能让李静乖乖扶手就擒……
佣人进来开灯时,王老爷子还在给柯杨立规矩。大孙子肯结婚肯接班跟他学习做生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开心了。
王家虽然不是名门旺族,但家规严谨严格,百年间传袭子孙一丝不可违抗。王家子孙结婚以后必须夫妻相助恩爱和睦携手共进,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准离婚外遇婚外情。有问题夫妻多沟通,如果沟通不了长辈会出面解决……
佣人又在门外报告,郑家太太已经在休息室等了有小半天了,还要不要再让她等下去。
“啊,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事。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哪能让人家再等。既然来了肯定得见见。”
梅林过来时王老爷子正在给婚礼策划公司提最后的修改意见。当时被儿子媳妇们围着,听说郑太太来了随口让佣人请人到休息室等着。
这一等将近三个多小时。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觉得被怠慢拍拍屁股走了,看来传闻不假,这位郑太太梅林女士隐忍的性格实在很厉害。一个能隐忍男人无视无宠的女人最后能坐上正房的位置确实是厉害角色。
王老爷子还未走到休息室门口,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梅林走了出来迎向王老爷子。梅林的脸上笑得温和优雅步态从容大方,在王老爷子笑呵呵的抱歉声中柔声说着什么。
看着王老爷子和梅林走向会客厅,柯杨也赶忙赶回湖岸大宅。
远远看见湖边那座环形建筑平房,他发现与父母和爷爷的城中重院老式院落相比,更喜欢住在湖岸大宅的新中式简约,进院就能感受到轻松惬意。
明天就可以和李静举行婚礼了,在他的要求下王家不会广邀来宾,只请亲戚至交参加婚礼,尽量控制在百人以内。
柯杨下车把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司机,这时老管家迈着急迫的步伐过来报告说李静带着豆豆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要走?”
柯杨边说边拨打何芷的手机,语音提示拨打的是空号。
“不可能!”
柯杨再次确认手机号码不会记错,连续拨打语音提示都是空号。
见少东家一直忙着打电话,老管家没敢说话,等柯杨放下手机,他赶忙说:
“我在后院查看新房的布置情况,怕明天会有什么遗漏,等我去厨房时安排晚饭时,厨房工人说去李小姐屋里送奶冻时发现李小姐和小朋友都不在了。我过去看,发现她把行李箱也带走了……”
老管家一脸无奈,感觉这两天办事总是失职不得少东家的心。
“有没有留下字条之类的?”
“我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老管家苦着脸摊手。
婚礼明天就举行了新娘却跑了,这事要传出去王家的脸面不得全丢光了。
新娘跑也就跑了,还带走了少东家领回来的孩子。老管家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那个孩子应该是少东家在外面的私生子,李静应该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突然之间的觉悟让老管家的眼神变得很惊诧,随即又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李静明天就可以正式入主大宅做女主人却又带娃跑了。
柯杨阴沉着脸,觉得李静一定是不想和他共同抚养豆豆所以带豆豆离开了。
李静和豆豆到底是什么关系?
柯杨在记忆里实在搜索不到李静与豆豆的任何交集,从他认识何芷到帮何芷争取豆豆的抚养权,他对豆豆的社会关系一清二楚。除非李静像丁桂兰和戚伟、宋佩那样的人,对可爱的豆豆具有极强的占有欲,渴望拥一个天使一样的孩子不择手段。
可是李静才二十二岁,她应该不会像宋老太太那么变态吧!
吩咐老管家派人追查李静的下落,就算李静带豆豆跑到天边也要给找回来。
“我刚才已经安排人去追了,一会再多派些人手去车站码头找,这才走了三四个小时,应该也跑不远。她们应该不会坐飞机,我听说那孩子在生病。我保证在明天少东家的婚礼前把人给带到。”
老管家打保票,心里已经做好了不把少东家交待的事做好就主动辞职的打算。
“等一等。”
柯杨对老管家的背影喊道。
“你刚才说那孩子病了?”
“是的,下午郑家大小姐派人来给李小姐送离职补偿款,我在门外听见柯老太太说的。不过我当时没进去看,李小姐不说我也不好问。毕竟……”
“我知道了。”
柯杨朝湖岸望去,天已经完全黑了。李静带着豆豆会去哪里呢?
这时有人过来请示什么时间开饭,柯杨正望着湖水出神没有说话,来人又说柯老太太带着包裹走了,好像不打算在这里干了。
“你再说一遍。”
老母亲也离开了,这也太突然了,明明答应他在这里安心呆下去,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难道老母亲觉得被冷落并不像以为的那么好?
把老母亲接来以后,柯杨确实没有时间和母亲单独说是一会话。老母亲相信他的身份是柯杨的老战友,可是面对这么大一个宅子,这么多陌生又谨慎小心工作的佣人们,肯定会觉得不习惯,正需要他给予安慰和关心,结果他为了婚事几乎把老母亲给忘了。
眼睛里不知不觉浮起一层水汽,望着对岸的点点灯火他拂了拂眼睛,马上开车往车站去找老母亲。
最后一班去老家的车已经开走了。柯杨再也顾不得身份直接给姐姐柯杏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姐夫刘大宽。听见一个年轻陌生又声音好听的男人找自己的老婆,刘大宽马上警觉起来。
“你是谁?”
刘大宽的声音充满敌意。
“我想找柯杏问问我妈如果回去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你妈是谁?关我老婆柯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