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苍与兰儿在那船上停留数日,整日里与那黑白二圣喝酒论剑,甚是逍遥。
这一日清晨,三人比完剑法,潘擎苍拉着兰儿的手对黑白二圣道:“大哥,二哥,我与兰儿这几日在船上多有打搅,原本想和二位兄长多待一些时日,只是尚有家仇末报,心中实为不安,今日我想就与二位兄长告辞,先报了杀父之仇,再与你们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三弟既然身系要事,我与二弟当然不能强留,只是江湖险恶,三弟又生性豪爽,日后末免会吃亏。我们二人与兄弟义结金兰,实属荣幸,本当助兄弟以报父仇,只是我二人退隐江湖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事,今日与三弟一别,今后不知何日方能相见,心中甚是挂念。这里有一样薄礼赠与三弟,希望对你报父仇有所帮助。”白思聪听他要走,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递于潘擎苍道。
潘擎苍见那东西用上好的黄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看来极为珍贵,本想不予接受,却又不忍搅了他二人的心意,便道:“多谢二位哥哥美意,只是如此贵重物品,小弟怎肯接受,还请二位哥哥收回。”
“三弟莫非是嫌弃我二人送的礼物太过轻薄,入不上眼,既然如此,我便将此物扔与水中便是了。”墨语堂见他拒绝,便接过白思聪手中的东西,装作要扔进江里。
“二哥万万不可,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潘擎苍见墨语堂要把东西扔掉,连忙急呼道。
“三弟,不是我们夸口,江湖中人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这东西,可我们却偏偏不给,我们也知道你武功已经不弱,但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墨语堂笑着说完,便将东西又递与了潘擎苍,与白思聪相对一笑。
潘擎苍接过那东西,又听墨语堂如此说,便小心的打开了上面的一层包装,只见里面裹着的是一本薄薄的书,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黑白双剑剑谱。”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合了那书道:“二位哥哥心意,小弟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太过贵重,实在不敢收。”
“三弟,我知你胸怀宽广,又重情重意,此剑法是我二人花费近十年功夫,钻研武林各派武功,才创建出来的剑法,虽然只有区区的十二招,却威力无比,其先练习时稍快,越到后来剑法越过精妙,内功修为越过深厚时,招式便越来来慢,威力也就越来越强。”白思聪也不接那书,只是轻轻的说道。
“这种剑法本为双人合剑,威力更大,不过单人亦可练习,只是威力稍逊,不过比起江湖中那些普通剑法,我们自认还是稍高一筹,我们知三弟你剑法已是绝论,不过江湖险恶,在你没有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你最好先隐藏自己的身份,先用这套剑法,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你了,因为我们这套剑法,只有你一人知道,江湖上再也没有别人能识出来,以后再在江湖上行走,也会方便很多。”墨语堂接着说道。
“噢,我明白二位哥哥的意思了,你们是想让三哥先隐藏自己的身份,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公布真实的身份,这样就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他身上的气味及这些特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兰儿这些听了半天,终于想通了,开口道。
“不错,剑法可以改变,身上的气味及特征是无论如何都没法隐藏的,好在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医治好他身上的这些病,到时便会如常人了,而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三弟的记忆也可以恢复,想起以前的事来,这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白思聪这时听到兰儿的担忧,开口一笑道。
“好啊!好啊!到时三哥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来历了。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医术,能医治好三哥的病呢?”兰儿听了,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可转念又担心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幸好我还认识一个人,名叫惟德先生,此人医术高明,尤善医治疑难杂证,手上一对神针,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他性格孤傲,早年曾任翰林医官,在太医局授医,身份显赫,后来因为得罪当朝权臣,辞官隐居江南,久已不问世事,若非熟人,断然再也不会出手救人,就算是医治,也会有一个条件,若是求他的人做不到,就算是那病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答应的。”墨语堂见兰儿担心,过了许久才说道。
“一个条件?什么样的条件?”兰儿一听,连忙问道。
“不知道?因为这个条件是他随机想出来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白思聪接着说道。
“难道必须要完成他这个条件,他才会出手相救吗如果求医的人是一武林高手,以武功逼他医治,他也不救吗?”潘擎苍问道。
“如果真要是这样,那他宁可死,也不会出手医治。更何况当今武林之中,已没有几个人能胁迫得了他了。”白思聪听后,微微一笑道。
“他的武功很高?”潘擎苍似乎有些惊讶。
“不错,他天生便是武学奇才,武林之中各大门派的武功,他无一不通,就连少林寺的大力金钢指他也至少已练至九成功力。”墨语堂沉思了半天才道。
“倘若我整日里跟着他,缠着他,若是他嫌我烦了,岂不就会束手无策?”兰儿此时见武的不行,便又想了一招道。
“可惜世上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的易容之术已变化莫测,没有人能认得他。他时而可以是个年迈的老妪,时而是个年轻的小伙,时而又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总之他想要什么样的模样,只要能想的到的,他都可以做到,就连江湖上有名的易容大师真木君恐怕也没有他的易容术高。”白思聪接着说道,眼神里充满了钦佩之意。
“真木君?这名字好怪。”兰儿听到这里,突然有些奇怪道。
“真木君,原本是东洋人士,30岁时来到中土,其易容之术,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已在江湖人扬名立万,只是很少人见过他罢了。”白思聪摇了摇头道。
“那世人又怎知他技不如惟德先生?”潘擎苍此时也有些疑惑不解道。
“因为江湖传言,有一日真木君乔装成一个小伙子,曾经在路上碰到一个姑娘,便对她一见倾心,苦苦追求于她,甚至为了她,还不惜以真面目示之,可见待那姑娘之心,真心致诚。他一路跟着那姑娘从湖南到苏北,走了数千里路,却从末发现她身上藏着一个秘密。”墨语堂笑着说道。
“秘密?一个姑娘有什么秘密呢?”兰儿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