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主教大人你的言辞听起来是像那么一回事。可我想请问大人,奥兰是如何轻易地把身为上级骑士的圣约德隆还有数名身手不错的教军在短短一瞬间灭口的呢?别用爆炸这个借口来搪塞,你说是他们在巡逻的时候撞破了奥兰的凶迹,可奥兰又如何在一个上级骑士眼皮子地下使用爆炸物的呢?”
莉莉安没有等到奥兰张口,率先将一连串的疑问抛回给了主教。
“据我所知,奥兰他在今早是受到了某个错误信息的误导才前往莫里森的炼金屋,因此他根本不可能事先准备好有如此威力的爆炸陷阱。另外我还想提问主教大人的是,据你的证人之词,说他亲眼目击了奥兰行凶,而他现在却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大家都不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奥兰有实力将上级骑士灭口,却放过了一个看到他行凶的普通人,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待莉莉安话音刚落,周围的萨顿利尔军人纷纷附和,甚至调笑道。
“呵呵呵,原来宗教上级骑士的威风全靠那套华丽的铠甲来撑着,竟然被人当着面丢火焰壶给炸死了,可真够惨的。”
“嘿,你可别瞎说,我们哪只眼睛看到奥兰阁下是用火焰壶杀人了,你家的火焰壶能把房子轰上天?难道说你也是目击证人,还被奥兰阁下放了一马,哈哈哈。”
砰……主教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青筋横冒,听着这些毫无敬畏之心的蛮子在主神的面前对他毫无顾忌的嘲笑简直怒火中烧,他还是第一次被一群人这样无礼顶撞。
自他在索尔隆德当上主教开始,他都快把自己当做神了,除了教宗之外谁见了他不得低头称呼他一声主教大人。
“够了,在客人面前有失仪态,这成何体统。”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萨顿利尔侯爵终于说话了,他的音调并未有多高却浑厚有力,可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那些“得意忘形”的军官们一个瞬间就不苟言笑地立直了身子,仿佛刚才嘲讽主教的不是他们一般。
但也同样是这一句话,让主教更是气结,在他的教堂与神殿中称他为“客人”,这简直就是对整个白教甚至神明的侮辱。此时此刻他多么想调集索尔隆德的白教大军,以圣战的名义对这些狂妄不自知的渎神者施以最严酷的神罚。
可他不能,因为不死人诅咒已经让索尔隆德陷入泥沼,从前段时间自索尔隆德传来的情报看,宗教方面不再可能抽调一兵一卒来这个地方了。
而萨顿利尔即属亚诺斯,亚诺斯则代表着整个北境,让他与整个北境开战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和决心。
“主教大人,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而且证据也并不足以现在就将这个人定罪,所以我们先将他交与军方收押之后再做详尽判夺如何?”莉莉安还没有那么蠢,没有现在就急着提出将奥兰“无罪释放”,她这是在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把对方逼急了事情反而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