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娃,你在学校,有没有听说什么其他消息呀?我听说咋们这块儿好像是建什么、什么大学?也不知道我家那小犊子有没有机会上呢。”一个农民忽然向年轻人问道。
“是的,我们正在建设的就是未来致远大学的教学楼。学生们今后就在这座楼里读书学习。”年轻人点头答道。
“杨老幺,你家那小子才几岁,还在小学高年级里趴着。这可是大学。知道什么是大学吗?”另一人打趣问道。
“那你说说什么是大学?”那杨老幺好奇地问道。
“我也是听我们村长说的,这大学以前可是城里人才能上的东西。听说连蓉锦市都见不得有一所两所。以前啊,那可是那些大地方儿、大财主家的人才能上的,学的全西洋玩意儿。现在呢,我们家门口就可以上大学了。你说这是不是比书上说的还神呢?”那位稍显苍老的的农民笑着说道。
聊了一会儿大学的事情,年轻人又问道:“大家在这里做工有没有什么难处呢?比如受工头欺负?”
“以前的工头可没把人当人。现在不一样了,工头都是大禹集团统一指派的,对人可好了。你看,工地上还有医生呢。谁个擦破了皮、砸伤了脚,或者得了伤风感冒,都可以在那儿免费医治。”
“宫老板真是好人,这边修大学,听说那边山坳子下面,修的就是医院。我们这儿太穷,以前祖祖辈辈连赤脚医生都看不起。没想到以后还能看看什么西洋镜一样的西洋医生,我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了。”
“走快点吧,多抬几趟再吃午饭。咱别的没有,就只有这点力气了,也算是帮衬着点宫老板。学校也好,医院也好,这可都是造福我们子子孙孙的东西。”
夜渐渐深了,一轮姣姣明月悬挂在湛蓝的夜幕上,给忙碌了一天的石泉村平添了几分安详和宁静。
在大禹集团招待所里的一间房间里,骆小倩辗转反辙。
是啊,刚到了这石泉村两天时间,骆小倩的所见所闻让她不得不对自己最初的一些想法重新反思。
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骆小倩四坚决反对父亲骆义普到这个小山村里来创办什么致远大学的。
因为,这在骆小倩看来,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创办大学,无疑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尽管那个宫大禹把自己的能力吹嘘得犹如天神下凡,把致远大学的未来说得天花乱坠,但骆小倩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特别是父亲骆义普教授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唐龙国的教育事业。倾家荡产,呕心沥血,但却是命运乖张,连遭厄运,甚至朝不保夕,靠卖字为生。
如今骆小倩不忍心再让一生坎坷的父亲再受到致命打击,所以千方百计想打消父亲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可是今天下来,骆小倩才发现自己或许真的错了。
在这个很不起眼的小山村里,骆小倩看到的林立的工厂、威严的部队、精神振奋的工人、无私劳动的农民、积极向上的学生。
尽管这石泉村交通还很落后、信息还很闭塞,但里里外外所体现出来的生机与活力却是任何一个唐龙国城市所不具有的。甚至放在英国那样先进文明的国度里,这石泉村也会让那些高傲的西方绅士们竖起大拇指。
这两天,反复在做父亲骆义普教授的思想工作。可是渐渐地,骆小倩发现在父亲身上明显显露出一种以前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对于致远大学的执着,这非同凡响的执着是因为父亲内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一种东西,那就是忠诚与希望。
骆小倩的同学顾志文,今天亲身参与到致远大学的建设工地中,和那些其貌不扬的土农民们唠嗑拉家常。在这些普普通通的聊天中,顾志文深深体会到了在这石泉村的天地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气息,那就是忠诚与希望。
今天下午,骆小倩专门去了大禹集团技工学校参观考察,让他震动更多。她没想到,这样一所简朴的技校里,各种教学、实践所用的设备实施是如此先进完备。很多设施设备四她这个英国留学生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技校的教师学历并不高,专业并不十分熟,但他们对教育教学的专注与投入却是其他大学所不具备的。这儿的老师们最骄傲的是今天我学会了什么,给学生教会了什么。
技校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文化基础也不很扎实。但他们对知识的如饥似渴、对学习的废寝忘食、对未来的乐观积极,同样深深感染这骆小倩。
“忠诚与希望,或许就是这石泉村的精魂吧!父亲的选择或许是对的,而我自己的选择呢?”
遥望着天空那银盘似的明月,骆小倩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