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行动方案的宫大禹立刻起身进入了酒吧的卫生间。
片刻后,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壮实汉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径直向那个刚才卖力推销幻爱药的苍白脸色男子走去。
这个一脸恶相的粗壮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后的宫大禹。在这种地方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宫大禹自然不便以真实面目出现。
刚刚做完一笔生意的苍白脸色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惬意地抽着烟。他边吐着烟圈,边不停打量着酒吧里的那男女女,寻找自己下一个推销的目标。
这个苍白脸色的男子尽管皮肤白皙、长相文静,但却有着一个极为粗俗的名字——黑狗。道上的人之所以喜欢叫他黑狗,一是这家伙下手很黑。二是他对待得罪他的人,总是像疯狗一样地报复,不死不休。像这种人,道上一般角色很少愿意惹上他。
忽然,黑狗看见一个粗壮汉子径直向着自己走来,他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至于对方那个几乎要超过自己一半的大块头身材,黑狗倒一点也不在意。这家酒吧是他的地盘,在这里还没有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敢动他。即使有极个别脑残的家伙想来生事,他们的结果最终只能是躺在酒吧街后面的垃圾堆里,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从床上起来。
如果对方是警察的话,更不需要担心。这整条酒吧街,可都是给特权人物上交了不菲的保护费。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会有人通过特殊渠道通知他们及时收手、迅速转移。
今天晚上,在这个一片靡靡之音的酒吧里,一点异样的风声也没有。所以黑狗才敢如此毫无忌惮地推销那种明令禁止的幻爱药。
“嗨,兄弟,很面生,第一次来这儿的?”
见脸色阴沉的粗壮汉子毫不客气坐在自己的对面,黑狗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
宫大禹易容成的粗壮汉子连看也没多看对方一眼,直接就是伸出手去,一把拎着黑狗的衣服。以宫大禹如今的力量,拎起这个家伙,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对,我们是很面生,但我可不是你狗屁的兄弟!”宫大禹用瓮声瓮气的语调说道。
被宫大禹这么一拎,刚才还一脸得意的黑狗马上意识到了来者不善。他挣扎着吼道:“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宫大禹根本没理睬黑狗的威胁,单手将他拎离地面,径直向着酒吧卫生间方向大步走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一些东西。不想死的就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有你苦头吃!”
这只在整个酒吧街都能横着走路的黑狗,此时却就如同小鸡一样,就被拎着穿过整个酒吧,最后消失在卫生间的走廊里。
“你这个杂碎,你会后悔的!我黑狗的名号可不是叫出来的,是拎着脑袋打出来的!你到这酒吧街去问问,我黑狗的名堂有多大……”
黑狗继续拼命地挣扎着。他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像今天一样,被人当成小鸡拎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耻大辱!如果这个笑话传出去,自己就不用在这酒吧街上混了,直接收拾床铺回家得了。
不过,这只黑狗并不是个白痴。尽管此时他恼羞成怒,但心里却明白,能够单手将自己拎起来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傻大个,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兄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这酒吧可是我黑狗的地盘,一会儿我的兄弟就到,会有人通知他们过来的。你现在放了我还得及,咱们有话好好说!”
面对这欺软怕硬的黑狗,宫大禹连话也懒得说。过了拐角处后,他干脆一松手,让黑狗来个自由落体运动,重重摔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黑狗忍住痛,长长喘了一口气,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刚才恐吓的话起到了效果。可是,这家伙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感觉到头皮就像要被扯下来一般的一阵剧痛。
这一次,黑狗直接是被宫大禹抓着头发扯着向前,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
“啊——”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