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灯光闪烁,伦敦警察厅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明显很是焦头烂额,“上帝,真是求你了,这已经是这条街区一周内发生的第四起命案,这里可是白厅!”
白厅街名声不小,作为连接议会大厦与唐宁街的重要街区,这条街附近遍布国防部、外交部、内政部、海军部与众多英政府机关,全世界甚至用白厅作为英国行政部门的代称。
而就是这条街,它一周内发现了四具尸体。
就在今天下午,还未发生第四起命案之时,苏格兰场总警司在全厅会议上,向负责案件调查的雷斯垂德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抓到凶手?白厅路中心的那座和平纪念碑也被染上血时?”
雷斯垂德难免心里恼火,但他也不是一点不能理解上司的焦躁,在女王与首相眼皮子底下接连发生命案,苏格兰场的尊严眼瞧着就要荡然无存。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求助住在贝克街221B的咨询侦探,希望能如往常一样,目睹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其魔术戏法般的基本演绎法,迅速查出案件真相。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雷斯垂德也不会去找夏洛克,苏格兰场向咨询侦探求助破案,这实在太容易引人非议,而且自从夏洛克的合伙人离开伦敦后,这位侦探就对苏格兰场的案子越发兴致缺缺。
而这次,也许是挑战性打动了这位以破案寻求刺激的瘾君子,或者是他难得善良些,不希望看见第五个受害者出现,夏洛克竟然表示同意协助调查。
这显然令雷斯垂德探长喜出望外,要知道这位咨询侦探一向厌倦权势,可不会只因为这几起命案已经成为牵涉英国行政部门的丑闻,便因此接下案子。
伦敦出租车车型复古,咨询侦探刚从后座钻出来,就听见苏格兰场探长的声音——“夏洛克!”
雷斯垂德快速的冲他小跑过来,“我带你进入案发现场。”
“我时间紧急。”夏洛克声音冷静而低沉,显得很是不近人情。
而探长早已经习惯他不算友善的态度,两人当即便掀起警戒线走向案发现场。
警戒线内,几个正因为案件棘手而焦躁恼怒的苏格兰场探员,看见咨询侦探高瘦的身影后,不但没有表露出丝毫求助他人的善意真诚,神情甚至还满是挑衅。
黑珍珠多诺万警官估计是其中最不喜福尔摩斯的,她看向几个同事,语气轻蔑,“怪胎来了。”
她声音丝毫没有压下,别说进入案发现场的夏洛克能听见,恐怕就连警戒线外的围观者都有所耳闻。
“又来行骗了,”法医安德森语气刻薄,“这是犯罪现场,可别给我弄毁了,明白了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神情冷漠,不因两人的挑衅与针对动摇分毫,神情倨傲冷峻,“明白的很。”
面对这一群从来不肯动脑子的苏格兰场探员,夏洛克当然可以几句话怼到他们乖乖闭上嘴,认清楚自己转不过来的小脑袋瓜多愚蠢,但他今晚赶时间,福尔摩斯家的两位姑娘估计很快就将抵达伦敦,比起讽刺这帮金鱼,他更想早点回到贝克街221B.
夏洛克甚至有点后悔接下这桩案子,他当时之所以同意协助苏格兰场,是因为他认为如果郝乐蒂还是他的合伙人,她会选择襄助。
她经历过濒死,因此面对生命更愿意伸出援手。
但雷斯垂德探长的这些手下,显然对上司时常求助“怪胎”的行为积累了长久不满,尤其是安德森,他语气更为挑衅,“一如既往的粗鲁无礼。”
福尔摩斯先生准备忽略这只金鱼冒出的愚蠢泡泡,但此时,警戒线却忽然被掀起,走进来一位单薄娇小的亚裔姑娘——
正是刚刚抵达伦敦,与欧洛斯一同前来寻找夏洛克的郝乐蒂。
郝乐蒂平日里称得上长袖善舞,但却极为护短,她站在咨询侦探身前,比他矮上一头,但却形成一种保护姿势。
她本就娇小,在夜色下似乎显得更为不堪一击。
但她却眼神冷淡的看着法医安德森,“粗鲁无礼?怪胎?”
郝乐蒂从前担任夏洛克的合伙人时,学的像教导者麦考夫·福尔摩斯一样,不爱出外勤,通常只留在221B动用脑力,这几乎是她第一次目睹夏洛克与苏格兰场探员的相处模式。
而安德森面对质问一愣,接着色厉内荏说道,“整个苏格兰场谁不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怪胎!”
郝乐蒂眼中掀起怒火,但她却没有动用任何精神力对付这个无礼之辈,而是简单直接的出拳,砰的一声击中安德森的颧骨。
刚刚还在挑衅的法医,竟然直接被瘦小姑娘一拳击倒。
“你——”安德森坐在地上,捂着肿起的脸,难以忍住发出的痛苦□□,他几乎难以置信,“你竟然打我——”
郝乐蒂挑眉,“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选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