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上去很是真挚诚恳,“索桥上景色绝佳,我希望你能欣赏到这片优美盛景。”
他说的当然不是假话,在这段仅仅六十英尺的索桥上,却能欣赏到整个北爱尔兰最为波澜壮阔的海岸线,岛屿上的茫茫绿茵,海水的湛蓝惊涛,以及山崖上那座罗曼蒂克的白色城堡,全都美到震撼。
郝乐蒂看向马尔福,他已经如履平地的踏上索桥,接着转身朝她伸出手。
他手掌苍白,手指则修长有力,只露出一截手腕,其他手臂皮肤都被遮掩在衬衫与黑色西装的袖摆之中,在北爱尔兰岛屿的温暖光线下,他的指尖像是闪动着阳光赋予的金色细碎光芒。
郝乐蒂终于握住他,几乎是触碰上的一瞬间,德拉科便骤然握紧,甚至用了点力气将她拉近,在狭窄且摇晃的索桥上,这动作几乎能称得上冒进了。
而德拉科嘴角竟然还弯起来,像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我喜欢这个危险情境。”
郝乐蒂完全猜到他想干什么,不过不得不承认,索桥上的风景真是难以言喻,尤其是随着向前迈进,越到狭窄索桥中段,四周海岸的景色越是壮阔,满是浪漫的童话色彩。
不过和景色波澜瑰丽相等的,还有索桥越发强烈的晃动,海风强烈急骤,郝乐蒂握住两侧绳索,脚下的摇晃简直都快能和荡秋千相媲美,不过秋千下面是安全的地面,可不是这距离高达百英尺的北爱尔兰波涛海面。
在惊心动魄的危险情境下,心跳加快几乎是难以避免的先天生理反应,德拉科感觉到郝乐蒂握住他的手更为紧密,这让他心满意足,而保护欲也越发旺盛。
狭窄的索桥上,德拉科·马尔福几乎是将郝乐蒂揽进怀中,直到两人已经迈上白色城堡所在的陡峭岛屿,他似乎也没有就此松开的意思。
保护欲总是与占有欲难舍难分。
而郝乐蒂却挣脱开他的怀抱,脚步轻盈的迈在岛屿柔软绿荫上,走到他前方,接着转身与德拉科对视,她的裙摆形成一个漂亮的旋,“你故意吓我,就是为了让我在吊桥效应下对你心跳加快。”
早在一九七四年,著名心理学家阿瑟·阿伦,便在温哥华的卡皮诺拉吊桥上,进行过这一奇妙的爱情制造定律实验——
当人们处于危险悬空的吊桥之上,心跳加速与呼吸急促这样的恐惧生理反应,在遇见异性时,极容易被误认为是爱情上的怦然心动。
德拉科并未反驳,他浅色的蓝眼睛望着她的眼眸,“我一直是个爱耍手段的混蛋。”
野心贪婪,机敏狡猾。
岛上的海风完全称不上温和,它将郝乐蒂的长发吹乱,而在郝乐蒂准备将脸颊上的黑发拂开之前,德拉科已经提前为她整理,将其顺到她耳后。
紧接着,德拉科为她整理长发的手指,便顺势插进她的发丝,他的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所以你动心了吗?”
郝乐蒂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令人着迷不已的外在,可除了父母和她之外,似乎所有其他人都只是他不上心的跟班和可利用工具。
他在生意场上冷静克制,对旁人两面三刀、无情无义,那种虚情假意有种残酷的迷人质感。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总是闪动着冰冷情绪的灰蓝眼眸却像是足以燃烧一切,仿佛情感深重到岛屿下的整个海湾都无法承载。
郝乐蒂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她仅仅隔着一片轻薄衣裙布料的心房位置,让德拉科感知到指下的撞击节奏。
她的连衣裙款式轻便,不保守也不暴露,并为遮挡住漂亮的锁骨,而她的皮肤一向白且薄,德拉科感受着她胸膛内的快速跳跃,他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该再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停留,他怕自己忍不住碰触,用嘴唇。
但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不过他还有些理智,亲吻位置落在了额头上,但随着德拉科感觉到郝乐蒂的心跳又快了点,他唇瓣开始忍不住下移,来到眉心,可还是不够,他一下一下啄吻,终于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身后是高耸的哥特式白色城堡,脚下的绿荫与岛屿下的湛蓝海水形成绝顶的美妙画作色彩,急骤海风吹起两人的发丝,黑发与金发几乎缠绕。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臂越发收紧,另一只手掌则牢牢按在她的心房位置,强硬的感受着她心脏的跳跃。
郝乐蒂好不容易才艰难用手臂将他挡开一些,她连耳朵都开始泛红,唇瓣更是色泽艳丽的不像话,因为他又忍不住咬了她几下。
郝乐蒂只能故意朝他皱眉,摆出恶狠狠表情,“你难道想要我得心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