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旁公爵的这一支那就是勉强糊口了,再加上波旁公爵低估了瑞士这帮穷鬼的饥渴程度,原本以为来个五千就不错了,居然来了一万五。
这当然是生活所迫,这些瑞士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来为仅仅几年前的还是敌人的法兰西王国效劳呢,要知道他们这几年被法兰西大军杀了多少父兄啊。
波旁公爵的态度虽然让他们挺暖心,可是毕竟不如那滚烫的银塔勒啊。
“该死的利古里亚人,要不我们先去利古里亚城,让他们把钱交出来?”哈拉哈骑士的这个提议,显然是波旁公爵无法接受的。
“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元帅如今是国王陛下面前的红人,而且利古里亚舰队也很强大,我也惹不起他啊。”其实安德烈多利亚虽然很得法兰西国王的重,可是外系身份放在那里,哪里敢和波旁公爵放对?
他对于奔索多利亚的所作所为只能听之任之,眼着小儿子羽翼日渐丰满,开始生出了爪牙,在多利亚集团内部能够和父兄分庭抗礼了。
“他们这些池塘里的懦夫,哪里是我们山上健儿的对手,更何况海军再强也守不了城啊。”一生都没见过大海的瑞士人,根本不明白海洋的力量,只是嚷嚷着无知的言论,要让意大利懦夫他们的利害,“抢了利古里亚城,大家分钱分粮分女人。”
“此事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虽然知道波旁公爵肯定不会同意,随军司库还是忙不迭地阻止这种可怕的嘶嚎。
“公爵殿下,来到米兰的都是村里的壮劳力,为了这次出兵,他们都放弃了春耕啊,光靠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勉强种地,这个秋天能有多少产出呢,如果您不给我们酬劳,那我们今年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啊。”
“一定不会不管你们的,司库管阁下,我个人的私囊还有多少钱?”
“九千塔勒。”司库管是波旁公爵的多年心腹,仅从波旁公爵的语气里就知道该报个什么数字。
“这样吧,今天晚上,你连夜再向随军的犹太商人再借六千塔勒,然后立刻发放,无论如何,让每个瑞士兄弟,今夜都能得到一个塔勒。”
一个塔勒,只能让一个壮汉熬上一个月,第一笔款子就这么艰难,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今天波旁公爵已经做出了让步,总不能再相逼下去,至多只能过几天再来了。
着这帮苦大仇深的瑞士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波旁公爵再给出了一点好处:“我已经向巴黎摄政皇太后去信,申请免去今明两年,瑞士联盟对法兰西王国的年贡,相信诸位骑士和你们的子民,日子也可以好过点。”
安抚了骑士们,可是说好的给士兵的酬劳怎么办呢,免去了税收,人家也要吃饭啊。
别这些贵族一个个打着为士兵讨生活的旗号来要钱,要他们免税,也是一样千难万难的。
波旁公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尽可能地保持低调,减少巡视,别让红眼的瑞士人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