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往外走去,李豹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魔家四将也尾随而来。
李靖到了门口,果然看见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站在那里。
“二叔,就是他们!”
哪咤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浓眉大眼器宇不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刻听到李豹喊他二叔,那此人必定是父亲无疑了。
哪咤跪地而拜:“爹,我是哪咤,我回来了!”
“哪咤?”李靖惊疑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孩,仔细辨认。
片刻之后,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指着哪咤喝到:“胡说!我儿哪咤已死去多年,光天白日之下你竟敢顶名冒充!”
“孩儿真是哪咤!”哪咤只当是李靖不相信,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从颈部一把扯下玉坠:“孩儿从出生起便戴着这块玉佩,爹可认得它?”
李靖冷冷说道:“名字可以冒充,玉佩也能作假,本将军念你们年幼,不与尔等计较,再敢纠缠定斩不饶!”
哪咤见李靖不肯信他,跪着往前走了几步:“爹,孩儿并未撒谎,我真是哪咤啊,爹看!”
只见一条红彤彤的火龙自哪咤嘴里奔腾而出,气势恢宏,煞是壮观。
“哼,看来你这小骗子为了冒充哪咤,倒也花了不少功夫呢,连喷火的杂耍都学会了!”
“爹,这不是杂耍,孩儿嘴里吐出的是真的火焰,你看……”哪咤说着,张嘴便是一道火焰喷出,顷刻间就将门口的野草点着了。
“不必再演戏了!若不是我当日亲眼见到哪咤死去,一定会受到你的蒙骗。我任你巧舌如簧,也不管你冒充哪咤有何目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日便饶你们不死。”李靖向魔家四将下令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呀,将这骗子责杖五十,赶出陈塘关。”
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身后,哪咤竭嘶底里地喊着:“爹,我是哪咤,我真是哪咤,我会喷火,我会背孝经,我能证明我的身份……”
李靖的身影消失在哪咤的视线尽头,哪咤伤心极了,他不明白爹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哪咤呆滞地跪在那里,透过朱漆大门看着里面的世界。
这里本应该是他的家,但他却回不去,一张张冰冷的面孔,挡住了他的归途。
他对天吼叫,想问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天没有回应。
木杖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哪咤的身上,他浑然未觉。
因为此刻,他心里的伤痛比身体难受一万倍。
天空,雷声响彻天际,乌云翻滚不休,接着便是雨水像珠帘般洒落下来。
木杖拍打在瘦弱的脊梁上清脆入耳,雷震子扑到哪咤身上想护住他,被魔家四将无情拉开。
如雪用手擦着眼睛,也分不清手上沾染的,是雨水还是泪花。
五十杖终于打完,哪咤昏死在地上。
暴雨下,雷震子背着哪咤一步一步往前走,如雪撑起一把伞,挡在他们头上。
雨过天晴,鸟儿在沾满雨水的树叶间穿梭嬉戏。
房间内,李靖慢悠悠地品茶,魔家四将中的老大站在一侧。
李靖一边拨动茶盏,一边问:“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是,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老三和老四在暗中盯着他们!”
李靖嗯了一声,抿了一口茶水:“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另外,吩咐下去,此时绝不能让夫人知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