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车上,我找许开熠打听,说是要送往其它部门,因为这类尸体,是要进行特殊处理的。
上了盘山公路,一眼望去,便是茫茫的原始森林。
贫穷落后的黄泉村,掩映在了森林之中,看不见丝毫踪迹。
为了防止黄泉村的人报复魏哥,所以他也跟着我们一起走了,魏哥没有什么财产,净身上车,我开始在车上琢磨着,等魏哥跟我们回了北京,该如何安顿他,而他这样的条件,又能干些什么工作。
毫无文凭,大字儿不识几个,现代的很多基本常识都不具备,别说工作了,在城市里不弄丢都不错了。
算了,好歹是生死之交,出去后我先照应着他,等他学会了基本的常识,再给他找工作吧。
所幸魏哥是个能吃苦的人,虽然找不到什么轻松的活儿,但只要肯卖力气,还是能活的不错的。
回到北京后,因为内伤原因,我直接住院了,因为靳乐是医生,所以在看病挤破头的北大医院给我留了床位,他自己更多的是外伤,都被老血竭治好了,所以他休息了两三天便生龙活虎。
我耽误这几天,假期早就结束了,反到还得多请半个月的病假,听着电话里领导不满的声音,我心有戚戚焉,心说等回去上班后,不知道要被老板给骂成什么狗样子。
在医院躺了没两天,麻烦事就紧跟着来了。
老齐的家属,到我病房开闹。
在老齐的死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隐瞒,我和老齐虽然关系好,但此刻人死了,他的家人肯定是不管这些的,因为我、医生和小尤是唯三的幸存者,再加上老齐上树,也有我们的责任,所以现在闹到病房,要我负责,说白了,是要我赔钱。
小尤不在北京,离的远,他们没有找,而医生的信息他们也不知道,我这个老齐的好友,他们却是了解的,往昔还互有来往过。
以往和蔼的叔叔阿姨,此刻变得歇斯底里,面目狰狞,拿着凳子甚至要往我病床上砸,彼时我正在打点滴,躲都躲不开,幸好被一旁的几个护士给阻止了。
我心里特别难受,又特别焦躁,难受的是老齐的死,同时,我也可以理解他的家人,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善了。
焦躁的是,对方张口要三十万。
我月薪六千左右,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了个又老又小的单间,跟鸽子笼似的,每个月也得两千块的房租,减去生活费和同事朋友间的必要应酬,每个月基本上都是月光,卡里就存了小三万块钱。
这会儿让我拿三十万,我怎么拿的出来?这事儿我是瞒着家里的,总不能让我父母掏老本吧?
又或者,我死不认账?毕竟这事儿的主要责任在那个黑旅行团,旅行社也已经赔了一些钱给他们了。
可若真就此不管,我又觉得自己着实对不起老齐,毕竟老齐是家里的独生子。
焦躁片刻,我只得答应了,让他们给我一些时间。
PS:早上网络故障,刚弄好,让大家久等了。